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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蔺汀兰也这样问,林院首垂眸:“我一生学医,见过多少生离死别,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但这次我想……杨仪好端端地,方是天命,方有天理。”林琅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句,却又笑笑:“年纪大了,却越发多愁善感,有失体统,让小公爷见笑了。”蔺汀兰却没有任何要笑的意思,反而说道:“我觉着林院首说的对,如果冥冥之中真有天意,那天意不该这么欺压一个好人,把她逼到绝境……除非天意天理,本就不存!”他说完之后,微微倾身:“失陪。”大步下台阶,向外而去。林琅在后盯着蔺小公爷的背影,回想他方才那透骨微凉的一句话,心中竟生出一点莫名的寒意。……方才的蔺小公爷,阴郁狠绝的神情气质,竟像极了宫中的那一位!前院。朱大夫说话间,突然暴起发难!此刻付逍在里屋,本来是提防他狗急跳墙对两个大夫不利。而俞星臣在外,离他远一些,何况俞星臣身边还有几个乡勇在。没想到朱大夫一出手,只听“噗噗”两声,两名乡勇已经被暗器击倒在地。俞星臣没想到这个人的身手如此出色,只来得及后退了一步,朱大夫已经闪到跟前。付逍虽然已跟着冲出,但毕竟晚了一步:“混账!”朱大夫一把向着俞星臣抓了过来,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狞笑。就在此刻,却另有一道身影从俞星臣背后闪上,间不容发之时,把俞大人往后一拉,一拳击向朱大夫。朱大夫猝不及防,跟对方的拳头刚一碰,只觉着掌心一阵剧痛,忙抽手后退。他垂眸扫去,见掌心竟已是鲜血淋漓。还未及定神,身后已经是付逍冲过来拦住。付逍恨他方才差点伤到俞星臣,暴怒:“好个鼠辈!”朱大夫却抬眸,见俞星臣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身着禁卫官袍的清俊少年,而他正缓缓收手。在他微微攥起来的右手指缝间,竟是带着一枚尖刺外露的铁蒺藜,上头沾着血珠!朱大夫咬牙切齿,暗恨:“你是什么人!”蔺汀兰淡淡道:“若不束手就擒,我便是杀你的人。”朱大夫闪身避开付逍,又有两个乡勇围了过来。他虽落于下风,但却并不惧怕,攥住滴血的拳道:“要拿我,你们还差了点儿。”这朱大夫竟是深藏不露,付逍怕乡勇们吃亏,便叫他们退下,自己上前。以付逍的身手,竟跟受了伤的他堪堪打了个平手。不过付逍擅长的是刀马之术,刚烈威猛,上阵杀敌自是好手,但跟身法利落的江湖人士比,难免就差一节。此刻,俞星臣总算定神,来不及向小公爷道谢。看着他指缝中滴血的铁蒺藜,俞星臣眼睛微微眯起:“蔺统领,你这暗器上淬的什么毒?可别是见血封喉的毒吧?”蔺汀兰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道:“不至于,只会让人毒发无力,我会给俞大人留个活口的。”两个人轻描淡写,一问一答,朱大夫这边儿却冷汗涔涔,有点支撑不住了!他原本还想背水一战,猛地听闻那铁蒺藜上竟然是淬毒的,那如何了得?“你……好奸诈……”他看着蔺汀兰。蔺汀兰道:“对付恶徒,自然要用狠手,不然你叫我念经感化吗?我可不会那个……”付逍见对方已然是穷途末路般,大吼一声,一拳打了过去。不料就在此刻,朱大夫手腕一抖,竟是从袖子抽出一把匕首,极快地切向付逍手腕。不料蔺汀兰在旁边一直盯着,冷笑两声,手一甩。戴在指间的那铁蒺藜化作一道暗芒冲了过去!朱大夫眼疾手快,趁着旁边一名乡勇躲避不及,猛地将他拽了过来,在跟前一挡!铁蒺藜“噗嗤”一声,扎在那乡勇身上。但就在同时,朱大夫眼前一黑,有一样东西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别动。”他震惊地睁大双眼,手一松,那乡勇跌倒在地。同时付逍一掌擒住他的手腕,用力,已经将他手里的那把匕首夺了出去。朱大夫抬眸,见蔺汀兰冰凉的五指如同铁钩,扣着他的喉头。“你是……蔺国公府的小公爷。”朱大夫道。蔺汀兰道:“这时侯才知道,是不是晚了点。”“你不是个病秧子么。”蔺汀兰嗤地笑了:“是啊,谁说病秧子不能杀人?”朱大夫咬牙切齿,看看自己流血的手,此刻付逍已经拉开了那乡勇,俞星臣走过来,低语了句什么。朱大夫眉头一皱,忽然道:“这上面没有毒!你们是……”蔺汀兰道:“是啊,就是骗你这自以为聪明的蠢货。”刚才俞星臣一开口问他淬的什么毒,蔺汀兰立刻就知道俞巡检肚子里卖的什么毒/药。于是天衣无缝地接了下去。两人一唱一和,竟一点儿异样都没让朱大夫看出来,甚至把付逍都被骗过了。方才那乡勇中了铁蒺藜,俞星臣怕付逍担心,所以才跟他解释过了。朱大夫见大势已去,目光在俞星臣面上扫过,又看向蔺汀兰。假如这团练营里只有杨佑维杨仪,对他们而言,要趁机生事,搅乱风云,简直易如反掌。谁知第一次的挑事,正赶上薛放来到,硬是被打断了。如今第二回 ,却竟遇上了更棘手的人。俞星臣跟蔺汀兰这两个,就算遇到一个,就已经是极难对付的了,现在却是一双。朱大夫呵呵笑了两声:“真想不到……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说话间,他猛地牙关一动。蔺汀兰早提防着,立刻知道他想咬舌自尽,反手上切。不料朱大夫这咬舌是真,但也是故意为之,见蔺汀兰手离开喉间,便立刻出手袭向他。假如此刻制住他的是别的什么人,那他这一招定然得逞,但他还是低估了小公爷。蔺汀兰右手上切捏住他的下颌,左手向下,手底薄刃闪过,朱大夫的手腕顿时鲜血爆出!竟是给他闪电般切断了筋脉!朱大夫惨叫了声,双眼都有些模糊,耳畔只听蔺汀兰冷笑了声:“雕虫小技……自讨苦吃。”俞星臣在旁边甚至没来得及看明白两个人过招的经过,只瞧见四只手胡乱那么一动,然后就分了胜负。他缓缓地屏住呼吸,看向蔺小公爷。却见少年没带巾帕的的脸色仍是如雪一样的白,透出跟年纪完全不相符的冷冽,绝情。俞星臣对付逍附耳交代了几句,付逍先送钱大夫跟金大夫仍旧回去照看病患。没有见到宛如圣明般的林院首,两位大夫都有些怏怏地,只是一想到裘先生是被害死的,而细作也落了网……倒也不算没有收获。蔺汀兰点了朱大夫的穴道,简略地将他双手包扎一番,免得他流血而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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