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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听说是鼠疫,立即就想逃之夭夭。只是正打算禀明皇帝,谁知宫内下诏九门落锁,他竟没来得及逃走。因为这个,使者在大惊失色之余又大发雷霆。面对招待自己的鸿胪寺跟礼部的人,跳脚痛骂,说是周朝故意的要害他们,所以才不肯让他们离开。又大放厥词,用鄂极国的语言诅咒大周将要灭国之患,毕竟在那地广人稀之处,鼠疫尚且无敌,何况是京城这种人流密集的所在,只怕立即就天下大乱了。鸿胪寺的人会鄂极国言语的,把话翻给了礼部的官员们听。礼部的官顿时色变,起身冷笑道:“我大周朝自然跟你们那种未开化的地方不一样,你们做不到的,我们未必做不到!”说着竟也不再好言好语地安抚相劝,拂袖离去。外头的疫症绵延了几日,这鄂极国的使者就骂了几日,许是他太过于性燥上火,迎宾馆内的其他官员并没有如何,反而是他们几个先患上了疫症。这使者尤其害怕,胆战心惊,不敢、也没有力气再闹腾。蔫在榻上,奄奄一息,只欲等死。之前外头疫情起伏之时,他暗中派人打听,周朝是怎么处置那些病患的。听说南外城那里将得病的人都聚集了起来,统一给诊治。这使者脸色都变了,以他“丰富的”经验,立刻说道:“什么诊治,这不过是要把人都杀了而已!看着吧……”谁知自己如今也病倒了。他虽然仗着是使者,极嚣张,但却明白假如是在自己国内,若大周的使者得了鼠疫,他们肯定是不会理会什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一定要立刻烧的干净。所以他“将心比心”,竟偃旗息鼓,不敢吱声。生怕自己也被料理了。迎宾馆的官员上报,太医院立即派了一名太医过来,为他们诊脉。使者以为太医是来催命的,虽已经意识不清有些危殆,还是胡乱骂了几句,不肯相信周朝的大夫。那太医见状便不理他,出门后对迎宾馆的人说道:“这黄毛真是茅坑里的石头,要不是怕他死在这里,朝廷面上不好看,谁理会他呢。”迎宾馆的人也说:“可不是?前两天骂天骂地,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真真的神憎鬼厌,忽然病倒,莫不是天也看不过眼?”偷偷一笑。太医把随身带的升麻鳖甲汤给了他们三副,道:“今日熬两副,明儿再喝另一副。其他人要用,再去照方子抓药就是了,横竖药铺都知道。”“这就是杨侍医想到的那个药方?升麻鳖甲汤?”迎宾馆的人忙接过来,双眼发亮。太医笑道:“当然,只不过这么好的方子,喂给那个臭石头,真是糟蹋了!”送太医去后,迎宾馆的人一阵商议,这使者又臭又硬,未必肯喝这汤药,不过……死在这里的话他们确实也要担责。于是便命人熬了,私下里说道:“他要喝就让他喝,他若不喝……就是他命数到了。”汤药是送去了,使者起初确实也不想喝,看那乌黑的一碗,甚至以为抓到把柄:“这必定是毒!是要毒死我!”要是在先前,迎宾馆的官员兴许还会解释几句,但因他先前表现太过糟糕,故而这边竟没有人管他。还是使者自己带来的人小心说道:“这是他们的一位女太医开的方子,说是很灵验,救活了不知道多少人,大人还是喝一碗试试看吧?这鼠疫若不用药……”使者虽然打心眼里不信,但更怕死,于是命手下的人先尝尝看有没有毒。手下喝了,活蹦乱跳,使者才略放心,捏着鼻子喝了大半碗。不料才过了半天,身上的症状就去了一半,这使者大为错愕,简直以为是神迹。正另一碗药送来了,他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光了,简直是抢着喝的。还算他命不该绝,三副药下肚,之前把他折磨的半死的那瘟症,已经消散无踪。私下里,说起周朝的大夫跟神奇的妙药,他们也是不敢再胡言乱语的,而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羡慕。他们国内,虽也有巫医,但却并不见这样灵验。这日,使者来至宣王府,参见两位王爷。端王道:“听说你先前也害了症,已经好了?”使者说道:“多谢贵国杨太医的良药,我已经好了。”说这句的时候,还透出几分心服口服。宣王淡淡道:“既然这样,那就商议开擂台的事吧。”不料使者道:“且慢,在这之前,我有个请求。——我想要见见贵国太医院的杨仪。”端王跟宣王对视了一眼,问道:“这是何故?”使者还算彬彬有礼:“我对杨侍医的医术极为钦佩,很想亲自见见她的为人。恳请两位王爷准许。”宣王皱眉:“杨仪之前也染了症,且她身子弱,此刻正休养中,未必能见你。以后再说吧。”使者道:“因为我国并没有这样出色的大夫,何况又是个女子,我心中甚是好奇,是诚心诚意想见的,恳求王爷答应。”端王还在思忖,宣王已经不耐烦:“你到底要不要商议打擂台的事情,还是说,你们已经想认输了?”使者见状,只得先放下此事。这日杨仪因为受封,便要进宫谢恩。一大早起身,沐浴更衣。杨登跟杨佑维特意陪同,毕竟他们也是要往太医院去的,正好一路。今日杨达却不曾同行,他早早地打发人告诉杨佑维,说是身上不舒服,让给告假。杨佑维心实,怕父亲有个不妥,立刻就要去探望。邹其华拉住他:“这会儿你去干什么?没得更找不痛快,父亲必定身上没什么,不过是因为仪儿被封了侯,他心里脸上一时过不去罢了。”杨佑维眉头微蹙:“这是为何,难道不是好事吗?”邹其华是知道杨达的,素来自恃身份,自高自大,别说是她们这些女眷,就连杨登他都看不在眼里。之前更是对杨仪各种挑剔,一度还想把杨仪弄给林琅做小老婆,如今杨仪啪啪地打脸,他如何过得去。杨佑维道:“父亲难道还担心仪儿给他难堪?真是多心了,仪儿又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心胸比男子还宽广呢。”邹其华笑道:“总之你不用去,只跟二老爷一起,陪着仪儿进宫谢恩罢了。”杨登跟杨佑维骑马,陪着杨仪的马车,出了太府街。正将要到长安街的时候,后面有人叫嚷:“站住,是不是杨家的人?”杨登回头,却见有几个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的人骑马向着此处赶来。“那是什么人?”杨登回头问杨佑维。杨佑维看了眼,望见其中一人微黄的发色:“听说鄂极国的使者,就是黄发深目,是不是他们?”“鄂极国的使者,找我们做什么?”那边儿来的,确实是鄂极国的使者,他因为在宣王面前吃瘪,但如何能够死心,今日本是要去杨家的,走到半路,却听说杨仪要进宫去,于是赶着追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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