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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顾自己?”薛放轻笑了声,道:“你无非是想用那些编造出来的信稳住我,然后……也许天长日久的我就忘了你了,对了……如你所说,再去娶个身子康健无病无灾的女子,最好还儿孙满堂,是不是?”杨仪心酸难忍,眼中已经含了泪。只是听着他说的,她就已经开始难过。如果上天给一点机会,她希望自己才是那个跟他白首偕老的人。可是……“嗯。”杨仪不能回答,便咬着唇,逼自己应了声。下颌被捏住,薛放将她的脸转开对着他。杨仪能感觉他慑人的双眼正瞪着自己。她听见薛放说道:“杨仪,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我、当然信你。”“黎渊陪你回来,陈献去接的,连俞星臣也知道你在宫内。”薛放的声音很是平静,可细听,还有磨牙的声音:“只有我,像是个傻子,被你蒙蔽在外。”“不是……”“不是什么!你要真信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想你好。”“我好?什么才是我好?”薛放轻笑:“你真以为,你所愿会成真,真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人,杨仪,你未免太看轻了我,也太看轻了你自己。”杨仪无法回答,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我不是,”她停了停,说道:“你跟我不一样,十七,我不管做什么,都绝不想伤害你分毫,都想要你……好好地活下去。”耳畔是松涛阵阵,风撩起帐幔悄然袭了进来。薛放松开了她。他站起身,淡淡道:“若没了杨仪,我要怎么‘好好的’?我竟不知。”杨仪听到他的声音远了点。说完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这次薛放是真去了。松涛声更大,松木的香气随之飘入。杨仪缓缓歪倒身子,她恨现在的自己,恨所有的残缺,更恨会因为她而伤害到薛放。她想叫他回来,让他到跟前,抱紧他或者让他抱紧自己,再也不分开,不管天崩地裂,物是人非,总归要同他在一起。但是她怎么能那样自私。可现在,又该怎么了局。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重又响起。薛放来到跟前,把杨仪扶了起来,有什么东西送到她的嘴边。杨仪本无反应,直到闻到熟悉的味道:“我不……”那是鹿血丹,她不想再吃。薛放没有勉强,只将她抱住,下一刻,有点凉的碗贴在唇上。杨仪以为是水,正好也口渴了,谁知喝了入喉,才察觉不对。她的心乱颤,咳着问:“什么、这是什么!”忙着扭开头躲避。耳畔薛放道:“你喝了,才能好。”“这是什么?”“鹿血。”“不、不是,”杨仪的眼睛徒劳地睁大了些,脸上掠过一丝惊悸,道:“鹿血不是这个味道。”之前在宫内的时候,虽然服用鹿血丹,但每次都用黄酒送服。那黄酒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杨仪只当是林琅在酒里添了什么,透着腥,口感也怪,也许是新鲜鹿血,哄自己喝下。所以最初她没有点破。但是正如林琅怀疑的一样,杨仪也猜不透为什么这次的鹿血丹会如此有效。她毕竟是大夫,糊弄不过。何况,从“哑巴药侍”的身上,她屡屡嗅到血腥气,一种令她心惊肉跳的有点熟悉的气息,跟那薄荷味交织,像是真相在眼前,呼之欲出。薛放道:“我问你,你想不想好起来。”杨仪咬唇。薛放道:“你若想好,就快点喝了。”“我不喝!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她的手哆哆嗦嗦,摸到了薛放的,手指在他的手腕上掠过,黏湿。杨仪像是摸到了烙铁似的猛地缩回手:“你、你……你干了什么?”她的声音提高:“你到底干了什么!”话音未落,嘴唇便被堵住了。杨仪完全料不到,本能地睁圆双眼。薛放是闯关夺隘所向披靡的少年将军,于她身上更是。她完全来不及抵御,便已经被他长驱直入的,有什么东西被渡了过来,等杨仪察觉不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本能地咽了一口,感觉他离开自己,她才得空吸了口气,可他又贴上来,不由分说又喂了她一口。腥甜的、那是血,他甚至不加黄酒来掩饰了。杨仪呜咽着,不肯,他却一反常态的强势,只逼得她全部咽下才罢休。她又惊又怒又是伤心,咳嗽着,唇边带着血渍,是他的。“你、你……”杨仪语无伦次。薛放个声音却温和了几分,道:“我知道你不肯,只能这样做。”“是你的……血吗?”杨仪带着哭腔问。薛放道:“是。”别说是血,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愿意给。他们两个的心意本就是一样的,为了对方,掏心掏肺,一无保留。望着杨仪伤怒的神色,薛放重新把她揽入怀中:“别急。我问你,还记得我腿上的伤吗?”杨仪本来正沉溺于那让她发疯的痛苦中,听了这句,注意力便转移了:“怎么了,你的伤不妥当吗?”薛放一笑,道:“是啊,我正想让永安侯给再看看呢。”杨仪诧异,薛放握住她的手道:“你的眼睛暂且看不到,那就劳烦用手吧。”他解开衣带,牵着杨仪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旧伤所在之处。杨仪忍着不适,屏住呼吸。她亲自给他料理的伤,自然最清楚不过,他这里的肉当时已经溃烂,被她挖去好大一块,就算痊愈,此处的肌肉也不会再生,必定会留下一个颇大的深陷疤痕。杨仪做足了准备,但当她的手摁落的时候,指腹所及,确实平整的一片。她以为没找到地方,便试探着上下挪动,试来试去,未免不小心误打误撞地碰到了不该碰的。偏偏她还后知后觉,正疑惑是什么物件想一探究竟,薛放握住她的手,及时地将她挪开。他咳嗽了声:“眼睛看不到,怎么却反而大胆起来,什么也敢碰吗。”杨仪脸上有些微热,这才明白弄错了。但她仍疑惑不解:“你的伤呢?是不是……在另一条腿上?”薛放笑笑:“你要让我脱光了给你全摸遍?”毕竟快五月了,天气大暖,衣衫单薄,倒也方便。薛放为消除她心中疑惑,索性便引了她的手去另一边,尽数查看过后,他问道:“如何?”杨仪愕然:“伤呢?”若不是她亲手处置过的、对那个碗口大的疤痕刻骨铭心,此刻简直要以为他两条腿上皆都完好无损没受过伤。薛放道:“你问我?我却也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兴许你会为我解惑。”“问我什么?”薛放道:“俞星臣没告诉你,决明去长生南山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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