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翻开他同事捏出来的雄虫幼崽,奶乎乎的可爱的不行,但就是眼神斜向上,俯视着镜头,看着倨傲的很。楚辞敲美术策划:“要不要改一下表情?改得乖一点?这看上去有点三白眼,显凶。”美术:“雄虫不就是这个表情。”楚辞的膝盖中了一箭,他试图和美术讲道理:“不需要真实,我们都是游戏了,大多数雌虫还是喜欢可爱乖巧的虫崽的吧?”美术不情不愿地去改了。楚辞又改了几个方案,依次回复同事的邮件,等他再一看时间,离开被窝已经两个小时了。他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没敢开灯,摸黑上了床,伸手去勾他的雌君,一下子没够到,却摸到满手湿意。楚辞一愣:“哭了?”他不知道是诺维尔在第一次标记后会变成小哭包,还是雌虫第一次标记后都会变成小哭包,于是打开床头灯:“怎么了宝贝?”诺维尔埋在被子里,背对着他:“您不见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我半夜睡醒,您不见了。”楚辞道:“我去工作了呀。”他把缩在一边的诺维尔扒拉回来:“告诉你了吧,我去工作了。”诺维尔现在就是只草履虫,只能执行单线思考,稍微多一点信息就炸CPU,先前楚辞说工作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被那个‘宝贝’板块吸引了,现在楚辞旧事重提,他才恍惚抓到了另外一个重点。“为什么要工作?”他闷闷地问:“我的工资不够您花吗?”“我的工资卡上有3亿多星币,名下有两个资源星球,72栋各地的房产别墅,100余架飞行器……”他闷闷的数:“这些不够您用吗?”、楚辞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其实没太在意有多少钱,反正都是他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但是诺维尔也太有钱了吧?诺维尔还在念,他的话也平常多了不少:“……如果不够,您为什么要工作呢,您告诉我的话,我在第九次远征上拼命一点唔唔唔!”楚辞捂住了他的嘴。雄虫俯下身子,看他眼睛微微瞪圆了的雌君,有点恼怒:“不许说这种话,听到没有?”他戳着诺维尔的额头,将他戳的往旁边一歪:“不可以拼命,要惜命,懂不懂?”诺维尔似懂非懂地点头。“算了,你现在估计什么也记不住。”楚辞无奈地扶额:“你这个安抚过后会难受多久?等你清醒了我再和你交代。”诺维尔摇头:“我也不知道,日期不定的。”有的雌虫第二天就好,有的雌虫要持续整整一周,中位数是三天,所以军部的假也放三天。于是这三天,楚辞的生活作息彻底被打乱了,诺维尔像年糕那样黏人,他也不说想贴着楚辞,就是不时用眷念的眼神看过来,等楚辞回望,他就抿住唇,乖巧地低头不说话。一个漂亮的银白长发大美人软乎乎地坐在那里,眉眼间全是情意,看着你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在说:“好想抱抱啊,能不能抱抱啊。”这谁顶得住?反正楚辞顶不住。于是他老是改方案改一半,改着改着就和诺维尔贴到了一起,然后被诺维尔蹭地痒痒,就偏过头在他脸颊上啄一口。“啾!”期间,他也搜了很多关于初次标记后续的过程,不幸的是没有多少内容,不受宠的雌虫们扛过就是,受宠的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善待,各种文字描述看得楚辞心都揪起来了。现在的诺维尔就是只呆呆的糯米团子,楚辞捧着都怕掉了,可是网上有那么多难以描述的经历,他忍不住问诺维尔:“论坛上写的这些,真是这样的?”诺维尔低头去看,写的是有雌虫初次标记第二天受罚,因为情绪崩溃哭出来,被罚的更狠地事情。他一脸淡漠:“是这样的,初次梳理过后激素起伏水平过大,会容易哭出来,不过强大的雌虫应该能控制住自己。”楚辞:“比如?”诺维尔想了想:“比如艾尔文上将,初次梳理后的第二天也受了罚,整个脊背血肉模糊,但他还是第三天就上了战场。”楚辞竖起一根大拇指:“狠人……啊不,狠虫!”他默默看着诺维尔:“虽然但是,你不是强大的雌虫吗?”军校第一,帝国少将,怎么也该是强大的雌虫吧?诺维尔愣了愣,淡漠的表情陡然垮了下来。他嘀嘀咕咕:“我控制不住。”楚辞:“什么?”诺维尔提高声音,放弃一般:“我说!在你面前,我控制不住!”他说着,眼眶又红了一半。第29章 小桃心雌虫的倦怠期持续三到七天不等,军部只批了三天的假,楚辞忧心忡忡,担心假期过了诺维尔还没有好起来。等他第四天早上把雌君从被子里刨出来,看着对方迷茫的眼神,就知道坏了。楚辞试了试他的体温,雌虫的倦怠期经常发热,诺维尔虽然没有第一天那么烫了,但还有点热。楚辞问他:“真要去啊?我可以帮你多请几天假的。”诺维尔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点头:“真的要去,马上就是远征了。”楚辞不是很懂他们那个什么远征是干嘛的,但是显然对整个虫族都很重要,他顿了顿,没坚持:“那你自己注意。”往常的早餐都是诺维尔做的,他现在身子懒洋洋地发软,机器人管家就接过这个重担,楚辞先一步下去买饭,诺维尔在上面悉悉索索好半天,忽然叫了楚辞一声:“雄主。”楚辞:“嗯?”“……我能穿你的衬衫吗?”楚辞一怔。上次面试找不到衬衫之后,他去星网批发了一沓,都是规矩正常的款式,然后把衣柜里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的全丢了,现在的衣服都大方得体,穿去军部也没什么问题,加上他和诺维尔身形相似,确实可以换着穿。可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楚辞抬头:“为什么想穿我的衬衫?”“……想要您的信息素。”诺维尔扒拉着栏杆,有些闷闷不乐:“会让我的情绪正常一点。”楚辞哑然失笑。初次安抚的后遗症显然高出了诺维尔的想象,暴躁的精神海被梳理过后,雌虫的体内激素就像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他时不时失控,又在平静下来后迅速后悔,懊恼到捶墙。诺维尔这几天好几次想在楚辞面前跪下,但由于三天的活动范围都是卧室,楚辞很容易就将他拦在床上,然后楚辞就会拍拍诺维尔的背:“没关系,我觉得很可爱。”诺维尔不想说话。楚辞大踏步的上楼,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常穿的衬衫,递给他:“这个可以吗?”衬衫昨天刚刚洗过晾干,有洗衣液清爽的味道,雄虫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逸散出来,很好地安抚了倦怠期雌虫敏感的神经。诺维尔拽着衬衫不撒手,像守护财宝的巨龙:“可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