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伊西斯不能这么和Cointreau说。他道:“不是,我……”他想说:“我的年纪和你差太多,我是你叔叔那一辈的。”想说:“我马上有雄主了。”还想说:“你这么年轻,又是个懂礼貌的雄虫,会有许多雌虫愿意嫁给你,倘若多年后会想起第一次的信息素安抚给了我,你会后悔的。”但是他一句也没说出来。因为楚修不想再听了。楚修什么也不在乎,伊西斯不讨厌他的味道,不会因为接触他的信息素而恶心想吐,这已经足够了。他揽着伊西斯的腰,强硬的带着他往外走,青年的身体尚且清瘦,胳膊却意外的强劲有力,伊西斯身体发软,试图推开楚修,却没办法挣脱。楚修在带着他往医院外面走。伊西斯形容狼狈,银灰色的西装崩开了一枚扣子,眼镜歪到一边,打理好的头发也略显凌乱,好在大中午的没几个人,他急促的呼吸:“你想去哪?”“我家。”楚修言简意赅:“就在这附近,五分钟。”他和凯里挨着医院租了一套房子,小两室,家具都是现成了,床和被子一应俱全,楚修没有二次觉醒,某些硬件用不了,但仅仅是信息素安抚,他也能做。伊西斯几乎是被他硬拖进了房间。他仰面倒在柔软的被子上,眼镜被雄虫摘下来放到一边,西装的扣子被解开,雄虫俯身下来和他轻吻,将尤带酒香的信息素灌进口腔。陌生的感觉充斥着伊西斯的身体,他绷的像一张拉满的弓,黑茶色的眸子失了焦距,但多年的冷静自持依旧提醒着伊西斯,他在做一件极为不正确的事情,年长的,即将与他人成婚的雌虫,和一个青涩的,未二次觉醒的雄虫,这绝对是有违道德的,于是他用手拦在Cointreau和他之间,身体向后,直到脊背抵住床头。“Cointreau,停下。”伊西斯皱眉道:“这是不应当的。”楚修垂下眸子,近乎贪婪的注视着下面的人,伊西斯的头发全汗湿了,一缕一缕贴在额头,楚修拿掉了眼镜,才发现他的鼻梁高挺漂亮,加上信息素过分的折磨,他的眼尾也红了,素来淡定温和的眸子难得带了无措,还有些强作镇定的怔然。他敢打保票,伊西斯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迷人。Cointreau前世见过那么多的美人,却没有一个像现在的伊西斯这样,让他连呼吸都停住了。伊西斯没发现那个乖巧的小朋友的眼神有多么摄人,他还试图讲道理:“我们不能这样Cointreau,送我去医院!”楚修问:“你想回医院注射吗?”伊西斯道:“当然,我必须……”他没能把下面的话说完,因为楚修伸手握住了。“你——”调酒师的手就像明星的脸,是他们的门面,楚修的手指修长漂亮,动作灵活,他以前在酒吧闲着没事盘核桃,就是那么个简单的动作,都有客人专门来看,现在楚修盘着核桃,伊西斯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退无可退,脊背抵在墙上,一脸震惊的抬起头,像是不知道乖巧可爱的Cointreau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却见Cointreau同样无辜的望过来。楚修抿着唇,动作不停,看向伊西斯的时候茫然又清纯,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唇角委屈的下撇。“……我只想让你舒服。”第59章 欺负过了, 太过了。伊西斯再不复往日从容的样子,他肌肉紧绷, 眼尾红成一片, 溢满汗水的皮肤在灯光下明晃晃的惹眼,瘫软在床上的样子就像一团化掉的冰淇淋。楚修很生涩,但他学的很快, 金牌调酒师的执业经历让他在把玩物件上极有天赋。伊西斯能够压制本能, 却难以忍受这种过分的刺激,他仰躺着, 睁开眼看楚修,视线迷蒙一片, 有点无助的叫他的名字。“Cointreau……”小朋友神色认真,眉头微微蹙起,视线凝重的注视着某处,像是高考生在钻研最后一道压轴题, 让伊西斯恍然有种身份错位的感觉。这只雄虫,在取悦他。多奇怪,从来只有雌虫取悦雄虫, 为了那点信息素,他们不得不承受鞭笞, 虐打,各种非人的折磨……但是这只雄虫, 他在取悦他?Cointreau的态度里不带任何轻慢或者亵玩的意思, 他未二次觉醒,不能从这场事情中获得任何愉悦, 就像他自己说的,Cointreau只想让他舒服。这只雄虫连考试都未必这么认真, 他用比研究考题还专注的态度研究这件事,只为了让他舒服。伊西斯很难形容这种感受,他的身体觉得太过,不自觉想要逃离,心脏却暖洋洋的泡在温水里,这种情绪使他全身都不自觉的舒展了,像在冰冷的冬天被包裹进了晒了太阳的被子。很暖,很安全。他断断续续的唤着楚修的名字:“Cointreau……”每一次叫唤,楚修都会很认真的回复:“嗯。”最后,伊西斯在这种极致的拉扯里头一歪,昏倒在了枕头上。楚修为他擦干汗,拉好被子,然后出门洗手。凯里眼睁睁的看着楚修从卧室走去来,走去洗手间,然后传来了水流冲刷的声音。他坐立难安。伴随着老式合页门一开一关,楚修走出来,和沙发上的凯里四目相对。凯里端坐在客厅,手中拿着本书,好久不翻一页,他抬眼看楚修,视线从他的脸上掠过,停顿在他湿漉漉的手指上,欲言又止。他不明白乖戾的楚少爷为什么忽然带了人回家,不明白伊西斯为何是一副中了药物的样子,也不明白楚少爷为什么要在婚礼前夕给伊西斯下药。为了折辱吗?为了在婚礼上当众点出婚前的事情,给伊西斯难堪?雌虫在婚礼前就和雄虫有信息素交缠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哪怕这只雄虫是他的雄主。伊西斯的婚礼定然会来很多达官显贵,如果雄虫在这件事上发难,群星掌权人苦心孤诣经营半生的名誉就会沦为笑柄。凯里从伊西斯和楚修进卧室就坐在客厅,他差点把手里的书揉烂了,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进门阻止雄虫的施暴,他竖起耳朵听门里的动静,但是什么也没听见。伊西斯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他全身绷成了一张弓,商人的克制被他用在了奇怪的地方,除了几声模糊不清的Cointreau,其余一个字也不说。凯里主要想听楚修打骂的声音。楚家金贵的少爷擅长折腾人,指点江山发号施令,但他听了半响,楚修也没什么声音。凯里有点迷茫。告诉楚修那件事不能怪伊西斯?他已经说过了。说伊西斯身体不好,让楚修少折腾一点?楚修好像也没折腾。指责他不该下药?凯里没那个胆子。在他纠结的时候,楚修已经越过了茶几,走到他身边,他低头拿起了沙发上塑料袋,低头看了看:“虫草花,香菇和鸡肉?雌父,你出门买菜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