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外坠落的人瞳孔微缩。那人似乎也察觉到阮清在看他,眼里带着痛苦和绝望,他张了张嘴。是……?虽然阮清会读唇语,但是那人下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阮清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人后面在说什么。他立马站起身打开窗,看向坠落的人。他们教室是在二楼,那人已经砸在了地上,身体都被摔的有些扭曲,大量血迹在他身下蔓延开来。显然是已经死了。并不只是阮清一个人发现了有人坠落,有人发现后直接尖叫了起来。“啊!!!有人跳楼了!!!”“死人了!!!”因为昨晚看过整个物理系的学生,阮清对这人依稀有些印象,就是他们物理系的学生。和宁沐风在同一个班级。凶手跳过他朝下一个人动手了?更或者凶手杀人本身就没什么顺序,没先杀了他不意味着就放过了他。阮清现在是王清,王清绝不是那种有人跳楼会去围观的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学着其他同学表现出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实际上却仔细的在观察着尸体。好在二楼的高度算不上高,还是能清楚的看见楼下人的状态的。尸体裸露出来的身体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勒痕,也没有什么痕迹。是被人直接……推下来的?阮清想都不想就直接排除了跳楼自杀,这人刚刚那个眼神绝不是跳楼自杀会有的眼神。因为有人坠落的缘故,哪还有同学有心思上课。不少同学都趴在窗户面前往下看去。就在阮清准备再仔细的看时,他忽然被人捂住了眼睛,接着便被拉入了一个怀抱中。“不用害怕。”楚逸轻轻拍了拍阮清的头,状似是在安抚他一般。阮清微僵,假装被吓到了一般身体微微颤抖。因为被楚逸拉回来的缘故,现在就是余光也看不到楼下了,阮清只能作罢。他垂眸视线随意的落在了桌上。凶手很聪明,按照凶手的手法,尸体上应该也不会残留什么痕迹,看了应该也没什么用。就像当初那个吊灯砸下来一般,如果砸死了他,他的尸体上肯定也不会有任何的线索。最好是找个机会去天台看看。还有那个会场。……校长办公室内。阮清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楚逸十分的不理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院长不去处理事情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心情拉着他在办公室谈他旷课的问题。楚逸看着眼前的少年,猝不及防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去‘花月’工作?”阮清微顿,漂亮的眸子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微微低下了头,小声的开口,声音几乎快要听不见了,“……我需要钱。”楚逸眼神一暗,“你在那边工作多久了?”阮清无助的咬了咬下唇,张了张嘴,有些难堪和羞耻的开口,“……一年了。”楚逸放下手中的钢笔,状似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王同学你应该知道,大学是绝不会容忍一个在‘花月’工作的学生。”“把那工作给辞了。”就在阮清准备开口时,楚逸继续开口道,“不然要是被其他人发现这件事,我也保不了你。”阮清低下头,眼泪直接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脆弱又无助的开口,“辞不了,我签了五年……”第116章 血色爱情◎我和楚院长正在交往◎‘花月’酒吧是不允许员工违约的,除非支付天价的违约金。原主肯定是支付不起的。就算是支付得起,现在那个经理估计也不会轻易放他走。阮清在经理看到他坐在楚逸的腿上时就注意到他的反应了,虽然经理的神色依旧温和,但眼中的戾气完全就藏不住。显然是不可能轻易放弃他的。毕竟变态偏执人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但……阮清微微垂眸,余光落在了楚逸受伤的腹部上。经理肯定是知道楚逸的身份的,经理昨晚却肯定的对他说学校这边不会知道他在‘花月’工作。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经理最后的那个眼神极有可能就是让人杀掉楚逸。楚逸身上的伤大概就是这样来的。不过显然经理的人失败了。能毫无准备的从那个经理手中活着回到衡明大学,应该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物理系院长这么简单。如果这两人狗咬狗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时间再关注他了。而他也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凶手。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手握紧放在合并的腿上,都握的有些泛白了,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越发的弱小可怜。就仿佛他没有任何办法一般。楚逸看着沙发上脆弱无助的人嘴角微勾,下一秒便神色淡淡的开口,“我倒是有能力帮你。”阮清闻言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了楚逸,泛着水光的眸子里带上了点点希冀。然而还不等阮清脸上浮现出激动,楚逸的话音就一转,“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楚逸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带,靠在了椅背上,目光深邃的看向阮清。“你又不是我的谁?”阮清精致的小脸瞬间就白了,眸子里的泪水再次零零落落的滑下。“只是单纯为了个爱逃课的学生与‘花月’对上……”楚逸拿起桌上的笔转了转,似乎在掂量这样做的得失一般。楚逸迟疑了很久,久到校长办公室直接陷入了沉默。阮清白着脸,一颗心几乎吊了起来,呼吸都下意识的停滞了,就那样僵硬的等待着最终的宣判。楚逸就仿佛没看见阮清的神色,最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值得。”阮清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低着头,死死咬紧自己的下唇,仿佛是怕自己哭出来一般。实际上他的泪眼早就出卖了他,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浸湿了他长长的睫毛,也浸湿了他精致的脸颊。整个人脆弱的的仿佛风一吹就会碎掉。“当然。”楚逸轻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笔轻轻点了点桌面,“如果我们有关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阮清闻言一滞,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楚逸,精致脆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似乎是没有听明白楚逸的意思一般。有关系的话就另当别论?关系?什么关系?能有什么关系?阮清自然是知道眼前这人想要的是什么关系。但是一个是从事那种‘特殊职业’的学生,一个是衡明大学‘德高望重’的院长,两人之间的差距就宛如天壤之别。原主肯定是不可能一下子往那方面想的。甚至是想都不敢想。毕竟在原主的心里,老师还是非常令人尊敬的存在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