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纸上写下的东西。瞬间集合所有的线索思考和分析,最终得到了一个结果。……这个世界不真实。大概是触及到禁制的核心了,这一次哪怕是阮清放空了大脑,也无法让那股困倦消失了。阮清趁着最后清醒的时间将纸压在了课本下,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纸上的结果,最终倒在了课桌上。宛如趴着睡着了一般。大学上课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同学不在少数,很多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无人发现异常。……等阮清再次醒过来时,下课铃声都已经响了起来。“唔……”阮清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擦掉了眼角因为打哈欠溢出的眼泪。看来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上课竟然都睡着了。阮清准备收拾书和纸笔回宿舍,然而在他看到课本上的文字时顿住了。因为他在看到课本上的内容后,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一个念头。课本下压着的草稿纸纸十分的重要,但是却不能直接去看。这个念头来的十分的诡异,也十分的奇怪。但阮清毫不犹豫的就信了。他没有一下子掀开课本,而是微微往旁边挪了挪,草稿纸先露出了一小节。空白一片。大概是没有写到纸的边缘来。阮清再次挪了挪课本,依旧空白一片,可现在已经挪到一半了。阮清微微皱了皱眉,直接拿开了课本。课本底下压着的就是一张从未写过的草稿纸。阮清拿起草稿纸看了看,上面什么笔迹都没有。奇怪。明明是一张没有写过的草稿纸,他刚刚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念头?而且还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就仿佛课本下压着的是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感觉最近的自己越来越奇怪了。就在阮清准备收拾书时,他忽然顿住了,他将草稿纸对着头顶的光,再次看了看。草稿纸上虽然没有笔墨的痕迹,但却似乎有写过的痕迹。然而也只有痕迹。就好似这张草稿纸上曾经写过字,但是上面的字却平白消失了。市面上确实有那样一种笔,写过之后一两个小时笔迹就会消失。可问题是,阮清的笔并不是这种笔。而且笔写过的痕迹和褶皱的痕迹是完全不一样的,阮清敢肯定,纸上的痕迹就是笔写过的痕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笔迹消失了,就仿佛是被抹除了一样。阮清脑海中也没有丝毫相关的记忆。就好似他上课睡了一觉,有人拿着他的草稿纸写过东西,但最后又抹除了写过的东西。教室里的人要走光了,下一节要上课的学生已经开始来了,阮清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收拾东西就回宿舍了。阮清到宿舍后,发现宿舍里已经有人在了。阮清还以为是进贼了,下意识就拿起了旁边的晾衣杆。结果没想到男人转过了头来,还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是祁神。男人看着宿舍门口愣住的阮清,温文尔雅的笑了笑,语气充满了亲昵和依赖,“老公,你下课了?”阮清半天才反应了过来,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地上的行李。大概是看懂了阮清的疑惑,男人再次笑了笑,“我准备搬回宿舍来住了,和老公一起。”阮清有些愕然的抬头,“这,这不合适吧!”“为什么不合适?”男人似乎是有些疑惑,他歪了歪头,“我和老公已经是未婚夫夫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情,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男人说着看向了贴着他名字的床,“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宿舍。”阮清准备拒绝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嗓子里。因为男人说的是实话,这确实也是他的宿舍。他根本没有权利去拒绝。可问题是他才认识祁神不到两天,同居什么的,未免也太快了。阮清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宿舍就住了阮清一个人,剩下三个衣柜都是空的,可以随意放东西,男人很快就整理好了。现在多了一个人,阮清的床就有些碍事了,他准备喊人来搬走。但却被男人给拒绝了。男人温润的笑了笑,“我和老公一起睡吧,上铺太小了,睡着不方便。”阮清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但直接拒绝又怕刺激到男人。他视线轻轻看向旁边,睫毛轻颤,漂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局促,“……在我们老家,婚前是不能睡一张床的,因为这很不吉利。”“听说婚前就睡一起的情侣,会受到神明的诅咒,是不能白头到老的。”少年那心虚迟疑的模样显然是在说谎。但不知道是不想将人逼得太紧,还是‘不能白头到老’几个字让男人有些在意,男人最终没有坚持睡一张床。反正人都这里了,早晚会属于他的。他可以多给少年一些时间。男人整理好东西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提出去吃晚饭。阮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中午吃过饭了,现在还是很饿,所以也没有拒绝男人的提议。这次的地点是男人选的。男人选了一家十分适合情侣约会的餐厅,因为餐厅里面还有包厢,环境优美又暧昧。然而两人才刚坐下,包厢内就多了一个人。是男人的弟弟祁云深。小男孩出现后就朝阮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小哥哥,下午好。”“下午好。”阮清礼貌的回应。男人在小男孩出现那一刻眼底就多了几分阴沉,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毕竟没人会喜欢自己在和心爱的人约会时,有人三番四次的来打扰。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可以。小男孩自然看见了,但他丝毫没有理会,开开心心的就坐到了阮清的另一边,和阮清聊天。阮清听着小男孩讲述自己的生活,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你不需要上学吗?”小男孩这个年纪应该在读小学了吧,可听小男孩说的似乎他并没有上学。旁边的男人微微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开口,“见笑了,我弟弟脾气有些不太好,才上学几天就被学校退学了。”小男孩淡淡的扫了男人一眼,表情和眼底的情绪截然不同,他就好似被污蔑的小朋友般,不满的反驳道,“才不是呢,明明是老师教的我都会了,是我自己不去的。”“是这样吗?”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男孩,“你们老师说教不了你了,我还以为你是被开除了呢。”学校自然是不敢开除祁家人的,但脾气太差说教不了却是真的。小男孩的脾气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但因为祁家亏欠他,哪怕他再任性,祁家也依旧宠着他。只要他不试图打破祁家给他定下的规矩,就连他这个哥哥也要给他让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