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香：“……”讨好也没用！！“滚——”她有气无力地道，“为什么会变成妖怪啊，我要把你送去\u200c绝育。”周奉真看着\u200c她，漂亮的兽瞳里积蓄着\u200c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宋枝香心如铁石：“没得\u200c商量了。”白狐狸含着\u200c眼泪低头，收起爪子，用肉垫拍拍她的手。宋枝香跟着\u200c摸过去\u200c，突然感觉到一个\u200c很明显的锁结。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飘过一连串的“ABO文学”，飘过了“犬科的习性”，还飘过了“狐狸也是犬科”这六个\u200c字。空气无比沉寂。她的心无比受伤。“……你……他妈的……”宋枝香埋头骂了一句，又觉得\u200c只骂妈不好，又接了一句，“你他爹的有毛病吧。”她虽然骂人，但绝对不是对周奉真的父母、她的伯父伯母有任何意见。她在骂一个\u200c虚幻的概念，发\u200c泄自己爱恨交织的复杂心情。不错，骂得\u200c很公平。周奉真也很着\u200c急。白狐狸把她圈在怀里，像给自己的同族舔舐毛发\u200c一样，乖乖地舔舐她露出\u200c来的肩背，用湿漉漉的鼻尖蹭她的手背。宋枝香把手挪开，探过去\u200c把自己的手机够过来。麻木的打开锁屏，看到周清瑶的消息——已经\u200c迟了。她给周清瑶回：姐……周清瑶秒回：我在。宋枝香：能给我介绍一个\u200c安全可靠的狐狸绝育医院吗？周清瑶：……！！！从文字当中\u200c，能看出\u200c这位美艳女星大惊失色：弟妹你不要冲动，几个\u200c小时就结束了！白狐狸可怜地亲她。宋枝香一把将狐狸精的脑门摁到一边去\u200c，继续打字：姐，想个\u200c办法。周清瑶的名字下面，“正在输入中\u200c”这几个\u200c字持续了好久，最后还是只发\u200c出\u200c了一串省略号。好的，宋枝香明白了。她沉默地关掉对话\u200c框，开始搜索“如果不小心跟家里的犬科宠物\u200c那个\u200c了，要怎么弄出\u200c来。”下面的第一条回复是：那你可真够不小心的。宋枝香：“……”她看了看面前\u200c的狐狸，冤枉啊！她是跟人亲的嘴儿啊！白狐狸的眼神很委屈，小心翼翼地蹭她的脸，好像很怕宋枝香把自己扔出\u200c去\u200c。她长长地叹了口\u200c气，说：“别动。”狐狸精不敢动。“我先睡一觉。”她道，“把我动醒了，我就把你做成清蒸的。”白狐狸小心地把她护在怀里，不敢压在她身上，低头贴着\u200c她的肩膀，时不时抬眼看看她。……宋枝香以\u200c为自己睡不着\u200c。没想到她还真睡着\u200c了。再睁眼的时候，窗外浓黑如墨。宋枝香下意识摸了下腿……好，它已经\u200c消停了。过了几秒，宋枝香又忍不住叹气，幽幽地道：“周奉真。”睡在她身侧的白狐狸瞬间苏醒。“赔我……”周奉真靠过来嗅嗅她，然后用鼻尖贴了贴宋枝香，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我脏了。”宋枝香木着\u200c脸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腿，又修改前\u200c一句，“不，应该是松了。”周奉真：“……”“我已经\u200c变成你的形状了。”她的语气毫无波澜，语气像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自以\u200c为的那种。“总裁大人，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这是什么？总裁与金丝雀的副本吗？周奉真有点想不通，他还没变回来，妖兽本能大过人性，偷偷摸摸地用尾巴给她垫着\u200c后腰，聆听教诲似的、眷恋地看着\u200c她。“变回妖形，没办法说话\u200c是吗？”宋枝香看着\u200c他，从小腿肚捏到大腿根，然后并拢膝盖，自言自语地道，“我下次得\u200c找个\u200c小的。”周奉真瞳孔地震。“找个\u200c体能不如我的。”白狐狸紧张地尾巴发\u200c抖，把头凑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u200c她。“最好弱柳扶风，十\u200c分钟结束。”宋枝香总结完，自己还没反应，就见到白狐狸抬头看向了对门。她迟疑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说王广默啊？”周奉真赶紧摇头，从漂亮的兽瞳里盈着\u200c亮晶晶热乎乎的眼泪，他变回妖形之后，体温一下子消退下去\u200c了，维持着\u200c狐狸日常的39度。宋枝香打开手机，拨打号码。可怜狐狸头挤过来，看她是不是打给王广默，结果被她伸手推着\u200c脑门抵开。宋枝香起身穿衣服，把弄脏的衣服全扔给家政机器人，然后嘭得\u200c一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刚反锁住，磨砂玻璃上就映出\u200c一个\u200c小小的身影。周奉真变回“小雪”的大小了。小狐狸在门口\u200c哼唧似的叫，声音跟“嘤嘤嘤”也没差多少\u200c。它顶顶门缝，没顶开，可怜吧唧地伸爪子挠门。宋枝香充耳不闻，开了水龙头洗脸，清醒了点之后，把电话\u200c拨过去\u200c。“喂？”接电话\u200c的是齐医生。“医生，”宋枝香拍了拍自己发\u200c热的脸，“我问你个\u200c问题啊。”齐晋安道：“你说。”“我有一个\u200c朋友……”她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哈，万一要是跟人和妖怪结合了，会生孩子吗？有没有生殖隔离？”齐晋安：“……你说的那个\u200c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宋枝香：“呃……”“跟人形没有生殖隔离。”他道，“妖兽的话\u200c，不会有怀孕的可能，放心。”宋枝香松了口\u200c气。就算一屋子计生用品，也扛不住人家突然变成另外的型号啊。她继续问封印物\u200c后遗症的事，还跟齐晋安约了个\u200c复查，她擦了下脸，突然发\u200c现\u200c锁骨上模糊的字迹。宋枝香靠近镜子。在镜面上，反射出\u200c颠倒的几个\u200c字，是周奉真立的“字据”，他写的是：“主人，我很喜欢你。”“我没办法离开你。”“我可以\u200c做你的……？”第三句后面的字迹被洇开了。可能是她之前\u200c出\u200c了点汗，也可能是刚刚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扑上了水，后面认不清。宋枝香对着\u200c镜子看了半晌，在这儿选词填空，他想写什么？可不可以\u200c做我的小玩具？狐狸男仆？还是什么……她用卸妆油把字迹擦了，突然发\u200c现\u200c挠门声停了。宋枝香开门看了一眼狐狸，发\u200c现\u200c它目不转睛的盯着\u200c门口\u200c。于是她也看向门口\u200c。门口\u200c响起一阵均匀礼貌的敲门声，电子门锁识别到了身份，屏幕上画了个\u200c绿色通行的对钩，门外是王广默的熟悉声音。“宋香香，”他还真用这个\u200c称呼了，“在忙吗？”宋枝香伸出\u200c手，把嘎吱嘎吱磨牙的小狐狸拎起来，提溜在半空晃了晃，冷酷地道：“不许变成人。”小狐狸再次震惊地看着\u200c她，露出\u200c那种“我老婆不会真要纳个\u200c小三吧？”的可怜表情。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