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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松弛剂的效用很强,所以那人也没有把他绑起来的必要。自己现在除了能够自主呼吸,只能瘫软地倒在地上,几乎是废人一个。像自己这样从小接受训练,习惯了听音辨位的盲人,很少会有被人从背后偷袭的可能。一旦方圆十米内有危险,哪怕看不见,他也能凭借灵敏的听觉判断出来。走路不发出任何声响,就连呼吸的频率也能控制自如,除了鬼,就只有和他一样的同类。对方也是接受过训练的盲人,完全知道该怎么对付自己。想到这里,应晚稳住心思,竖起耳朵开始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即使视力已经恢复正常,他依旧没有丢掉自己的老本行。船舱颠簸的感觉比在套房里时更强烈,海水的咸湿气味也更重,但周围却没有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他基本上能够确认,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不是低层甲板下的储物室,就是位于邮轮底部的货运舱。时间在一片寂静中悄然流逝。不知道在毛毯上躺了多久,应晚终于听到耳畔传来“吧嗒”一声门闩打开的声响。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推门而入的人显然不止一个。他只能从脚步的急缓程度判断,来人全是男性,身形体格应该都比较强壮。进门的所有脚步声里,唯独有一人的步履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如同午夜在房梁上轻盈漫步的野猫,总是脚尖先着地,几乎没有发出音量。被黑布蒙住的眼皮倏地一动,他知道那个人来了,于成周却没有出现。为首的一人在毛毯前停下脚步,接着便弯下腰,用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抓住地上人运动服的衣领,粗暴地扯开了衣服的拉链,试图扒去他的上衣。身上没有力气,完全无法出手反抗,地上人下意识想要蜷起身体,刚刚绷紧腿部肌肉,就被另一个人猛地抓住脚踝,不让他有机会挣扎。心里一悸,应晚咬紧牙关,干哑着嗓音开了口:“……放开我。”他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有没有人发现他的失踪。他也不明白,于成周在对自己下达指令后,到底要自己做什么。而邮轮上现在几乎没有信号,灰背七点四十的时候如果联系不上他,也只会以为是信号不好的原因。至于于白青……察觉到面前的陌生人脱下自己的外套,又开始用手解自己的腰带,应晚绷紧喉咙,脑海中陡然浮现了老男人那道笔挺而又疏冷的背影。他想起了他浑身湿透地从俱乐部里跑出来,落入男人怀里的那一天。老男人碾碎手中的烟蒂,转头问他:和那些人一起,你不嫌脏吗?应晚,你不嫌脏吗?他在心里问自己。让他们用肮脏的手这样碰你,脱了你的衣服羞辱你,你不嫌脏吗?“别过来……”喉间发出抽气的颤音,应晚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拼命想要抓住面前人不安分的手,额头渐渐沁出汗来,“妈的,滚——”然而,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只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道目光正在打量着他一览无余的躯体,仿佛在看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应晚没想到,周围的这帮人在脱去自己的衣服后,并没有接着进行更过分的举动。船舱内的水槽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又过了一会,他察觉到有一块温热的布料贴上了自己的肌肤。围坐在周围的几人同时扭干了手中的热毛巾,开始一点一点为他擦拭身体。从这项工作开始,密闭的船舱内就再也听不到有任何人的话语声。但应晚心里很清楚,那个人还没走。他或许就坐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兴味盎然地旁观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几人的手掌非常粗糙,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细致。他们依次抬起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一点点为自己清理干净指缝和脚底的污垢。很快,又有一个人绕到了自己的身后,缓缓跪在地上,开始用梳子给自己梳起了头发。清洗工作进行到一半,应晚听到其中有两人压低嗓门,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耳语了几句。他听不懂南美洲当地的语言,却根据两人的口音辨认了出来,这两人就是上船的萨瓦尔警方高层之一。将他的整个身体仔细擦了一遍,其中一人抬高他的腰,正打算继续用热毛巾擦拭,却忽然间停了动作。那人站起身,走到船舱东北方的角落里,和坐在角落里的人恭敬地汇报了几句什么。他听到空气中传来那个人轻飘飘的声音:“等等。”听到那人发话,围在周围的人们纷纷起身散开,为那人让出了一条道。这一次,来人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皮鞋将脚底的木板挤压得“嘎吱”作响。一路走到毛毯前,他缓缓蹲下身,摘下了紧紧贴在手上的外科手套。用空洞的眼眶对准面前人修长白皙的双腿,男人僵硬地歪过头,眉宇间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困惑。应晚听到了男人缥缈的声音:“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十诫中的第七诫教诲我们,不可邪荡。”他说,“可你已经遭受侵犯,敞开身体接纳了别人。”应晚:“……”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已经反应过来了,或许是刚才替自己清洗的人发现自己身上有老男人留下的痕迹,所以才对这个人进行了事无巨细的汇报。想到这里,应晚只觉得血压有些升高,胸膛开始止不住地微微起伏。他干脆别过头,不愿意再理会这帮神经病和疯子。那个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做出任何事。等男人转身离开,应晚发现那几名萨瓦尔的警官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他们手里拿着柔顺的的白纱,开始一件件往自己身上穿。是那件他背在挎包里,准备在拍卖会开始前再换上的袍子。将白色长袍穿回他的身上,又为他戴上遮挡面部的面纱,两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手臂,将他从毛毯上缓缓搀扶了起来。就当应晚以为这帮人要带着自己转移阵地时,他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搬运重物的沉闷声响。他们拉开他的手臂和双腿,系紧绳结,将他高高固定在了一个高大的物件上方。他并不知道,那是一台刚从棺樽里取出来的,准备送往拍卖会拍卖的十字架。等周围人打理完所有的一切,男人从阴暗处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开始用粗糙指尖轻轻滑过应晚后背脊梁骨上的伤疤。即使眼眶里空无一物,男人却非常熟悉背后两道电击伤的纹路走向。用冰冷的指节一点点往下按压,沿着他的脊椎线条细细摩挲,久久不愿将手掌移开。“您展开翅膀的样子真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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