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觉得他很亲切啊。”白鸟弥单纯地眨眨眼。黑子哲也问:“白鸟君之前见过灰崎君吗?怎么会突然指到他。”“他之前来找过我,还说他会的招式很多,想教我打篮球呢。”远处的灰崎祥吾没有听到这里的动静,只是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虹村修造的笑容更恐怖了,他问:“什么时候找你的?”“上周三,前辈们去校外打练习赛的时候。”“呵呵。”虹村修造挽起外套袖子,边走边说,“他那天逃了练习赛,还把脚崴了,原来是跑去热心指导小学弟了啊。既然如此,让他做白鸟指导员我同意了,这件事我来和他好、好、说。”赤司征十郎追上两步,“虹村前辈,我不认为灰崎适合当白鸟的指导员。”“没事的。”虹村修造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偶尔也给灰崎点机会,既然他那么热心,说不定也能成为可靠的同伴。”他脸上有种怀念的神色一闪而过。虹村修造大步流星地朝灰崎祥吾走过去,然后微笑着把人拖出了体育馆,叫其他人继续训练。不管怎么说,白鸟弥的指导员已经定下来,不会再更改了。赤司征十郎站定片刻,没有人看见他的表情,他转回来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看到白鸟弥头发凌乱,他还顺手帮忙整理,把已经没用的黑色发卡取下来放在白鸟弥手心,是和平时一样温柔的副队长。他站在写有“百战百胜”的红色横幅下,眼中映照着队友们的身影,莞尔一笑。“欢迎加入帝光篮球部一军。”-训练结束之后,他们成群结队的走到一起,讨论着要吃什么。青峰大辉和黑子哲也先去吃M记,紫原敦想先去便利店补充他的存货,白鸟弥对吃什么不在意,更好奇是谁请客。绿间真太郎和赤司征十郎落后几步走在后面,没有参与他们的晚饭投票。“赤司,虽然我也不认为灰崎能做好白鸟的指导员,但难得看到你会当面反对虹村前辈。”赤司征十郎语气淡淡:“灰崎他最近太放肆了,虹村前辈有时候过于偏袒灰崎。”绿间真太郎脚步一顿,以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就算对灰崎不满,这也不像是平时温厚的赤司会说出来的话。空气一时间都安静下来,直到白鸟弥看他们两个掉队了,欢快地跑过来,打破寂静。“赤司前辈、绿间前辈!大家讨论好了,先去便利店,然后再去M记开庆祝会。你们会来的吧?”“我就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看到白鸟弥失望的表情,绿间真太郎生硬地改口,“只是顺路才和你们一起。”他顺道帮赤司征十郎回复:“以前这种活动赤司不会参加的。”“诶?”白鸟弥歪着头,“可是上次在医院,赤司前辈说好要请客的。”“可以。”赤司征十郎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惹来绿间真太郎惊讶的目光。“我偶尔也会想和大家一起聚餐。”赤司征十郎反问,“怎么,不可以吗?”绿间真太郎默不作声收回疑问。前面的青峰大辉后悔了,“早知道赤司要请客,就选个大餐了。”没宰到大户,不过青峰大辉还是鼓动黄濑凉太请大家在便利店吃了冰棍。他们一行七个人,还带着装有毛巾水壶衣服的挎包,顿时在小小的便利店里造成交通拥堵,只好分批进来。白鸟弥在便利店里左看右看,不时地发出惊叹的声音。赤司征十郎帮他挡住来自顾客异样的目光。“你以前没来过便利店?”身为大少爷的赤司征十郎都有些惊讶。白鸟弥摇头:“听说过,但是好像没有什么进来的机会。”赤司征十郎想起他提过的孤儿院经历,眼神柔和。“因为大家都会送给我,所以我用不着自己买。”赤司征十郎:……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怜悯是想多了。“啊!”白鸟弥忽然指着从柜台买了甜筒的顾客,“我看到他咬了那个容器,那是可以吃得吗?”不是说人类不能吃外包装吗?难道他被坏猫猫骗了吗?赤司征十郎解释道:“那是冰淇淋甜筒,外面的脆壳是可食用的。”想到白鸟弥从没吃过甜筒,他走到柜台买下一支香草味甜筒,递到白鸟弥面前:“尝尝看。”白鸟弥先是伸出舌尖舔了一口上面奶白的雪顶,又咬了一口脆壳,金色的眼睛唰地亮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赤司征十郎见过他吃紫原敦送的美味棒,那时候白鸟弥也很高兴,但现在似乎比那次还要喜悦。他听到白鸟弥用比甜筒还甜的声音说:“决定了,以后我最爱吃的食物就是甜筒!”呜呜,太棒了,终于可以不浪费地吃掉大家的心意!要是以后大家都送他甜筒该多棒!只是随手为他买了一支普通的甜筒,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赤司征十郎怔松。如果收养家庭对他很好,赤司征十郎相信他不可能没吃过装在包装袋里简简单单香草味的雪糕,那这支甜筒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重视的呢?难道是这家小小的,再普通不过的便利店有什么秘方吗?赤司征十郎鬼使神差地也买了一支甜筒,可入口的第一时间就让他失望了。普通到毫无特色,味道很淡仿佛加了很多水,还有冰渣,他想不到这支甜筒有任何被白鸟弥如此喜欢的理由。他们两个走出便利店,外面的状况有些狼藉,向黑子哲也询问情况后得知是紫原敦他们抓到了一个飞车抢劫犯,战损是一盒紫原敦刚买的美味棒。于是他们又在便利店门口等了一会,等着把犯人送上警车的紫原敦回来补充美味棒。“好像很好吃啊,让我也尝尝吧。”白鸟弥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一个灰色的影子窜过来想要抢夺他手中的甜筒。白鸟弥瞳孔猛缩,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就像踏入禁地后被唤醒的恶犬。灰崎祥吾的手僵在半空,他的身体感受到莫大的恐惧,后脊发寒,汗毛耸立,定在那里不敢再向前一步。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手已经被切断了。“灰崎!”赤司征十郎拍掉他的手,冷声警告。灰崎祥吾这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发现原来手还在那里。他只有一次感受到过这种可怕的杀气,是在去年枪林弹雨的横滨街头。可与这次相比,那一次感受到的杀气根本不算什么。“这是赤司前辈给我的甜筒,才不会给你!”灰崎祥吾心情复杂地再次抬眼看去,穿着宽松毛衣的白鸟弥站在赤司征十郎身后,鼓着脸,看起来就像一只还在撒娇的奶狗,刚才的气势仿佛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