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候马二人是同行,哪怕他们不承认,年轻人也没当回事。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鱼叔端着菜上来了。这个店是他接受老爹的,平时就他和他儿子打理,今天他儿子没来……小溪愣了一下:“叔,是不是勇子出事了?”鱼叔手里的盘子差点打翻,还是即墨眼疾手快接住了。“果然没错,”小溪叹了口气,把他拉过来坐着,“您说说怎么回事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见他面带迟疑欲言又止,知道他的顾虑,年轻人说:“您放心,这几位是陵城来的师父,和我是同行,不会说出去的。”能准确的说出他的成本价,这不是同行是什么,再加上那股若隐若现的同行气质,再怎么不承认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我就说了。”鱼叔缄默许久,不知道怎么开口,众人也不催。过了两三分钟,他才开口:“勇子最近不是在搞什么直播吗,大半夜去翻人垃圾桶。”怕楚逢月他们误会,小溪解释道:“鱼叔说的是那种去富人区翻垃圾桶的直播,又能赚流量又能捡回来不少好东西。”“这个我经常看,”即墨点头,笑着说:“我也动过这个念头。”“……”侯师傅一脸微妙,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堂堂南洋大巫师,不至于去翻垃圾桶吗。不过他出入富人区应该挺方便的。“不对啊,”侯师傅想到什么,说:“富人区不是有保安的吗,他怎么进去的?”“咳,他就是保安。”小溪有些替兄弟脸热:“我叔的店晚上九点打烊,他九点半去富人区值夜班。”“啊,那还挺上进的。”侯师傅干巴巴道。“鱼叔,你继续说,到底怎么回事。”这直播也不是一两天了,难道是被打了?就翻个垃圾应该不至于吧。“他昨天早上六点回家,表情就很不对劲,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他是值夜班心情不好或者在网上被人骂了。”鱼叔说:“我当时没当回事,店里也就老街坊过来吃吃饭,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就没喊他。”勇子下了夜班一般在家补觉,上午是不出门的。“到了今天,他还是不出来,而且昨晚……像是发了狂一样的砸门板。”侯师傅第一反应就是成渝的妈妈,之前也是这种症状。所以他问:“勇子有没有往家里捡什么东西?比如坛子之类的?”他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么大的泡菜坛子。”“没有,”鱼叔摇头,肯定道:“他最近捡回来的东西都是一些有钱人不要的什么香水鞋子,这种东西他不会带回来。”也是,谁去富人区捡垃圾还抱个泡菜坛子回来啊,都奔着好东西去的,再说也不一定有。“那就奇怪了。”侯师傅摇头道。小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问清情况后有些担心,起身道:“要不然我现在去看看吧,你们先吃,待会儿记我账上就行。”鱼叔家就在饭店后面的巷子里,几十米的距离,也不远。侯师傅点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这种他们也不知道情况,不好贸然开口说跟你去看看,太冒昧了。而且听起来和巫蛊一族没关系,可能就是单纯的压力太大心情不好。“楚小姐,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侯师傅问。楚逢月摇头:“没发现。”就凭三言两语也听不出来什么,她余光一瞥,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女人不确定问:“刚才那个,是不是有点像温珩?”“不是像,就是他。”即墨对气息特别敏感,温珩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发觉了。“温部长?我去看看!”侯师傅坐不住了。温珩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一个特殊部门的部长,平时忙得跟陀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是不会出来瞎溜达的。马师傅也跟了过去,楚逢月也想看看他到底来做什么。即墨咽下嘴里的菜,悠哉悠哉跟在他们身后。除了他,其余人一口饭都没吃,楚逢月甚至连口罩都没来得及摘。要说最事不关己肯定就属他了,温珩出现肯定是和玄学界有些关系,但他不是东国人,凑个热闹就行。几人跟着温珩的步伐,最后停在一个六层的老房子前面。一抬头,就能看到鱼叔和小溪正在上楼梯。“这是刚才那位饭店老板家吧?温部长来做什么?”侯师傅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有玄学部门的人发现了他们,对温珩说了几句,男人转身,朝他们走过来。“楚小姐,侯师傅,马师傅。”看向最后一个人,温润的嗓音依旧平缓:“大巫师。”即墨随意点了点头,“又见面了,温部长。”昨天才见过,温珩无心跟他叙旧,问楚逢月:“你们是怎么找来这里的?”“嗯?”侯师傅纳闷道:“没找啊,别人带我们过来吃饭。”“这样。”男人点头,对他们说:“这栋楼的顶层有巫蛊一族的踪迹,我就在附近,收到消息过来看看。”“巫蛊一族?”楚逢月拧眉,她抬头往最高楼看,鱼叔和小溪正往那里去。“遭了!”她没有犹豫,直接往楼梯口而去,剩下的侯师傅和马师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应过来也跟了过去。只留下即墨和温珩在原地。前者笑容依旧懒散,“我有点不懂啊,温部长。”“什么。”温珩眸色平和,温声问道。“你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吧,”即墨眯了眯眼睛,说,“你的目标是谁,我吗。”“大巫师说笑了。”温珩负手而立,脸上笑容不减:“你和巫蛊一族又没有关联,我怎么会把你当目标呢。”即墨没有再出声,过了十多分钟,小溪背着昏迷不醒的勇子下楼,鱼叔焦急地跟在后面,直接去了医院。侯师傅和马师傅押了个人下来,楚逢月是最后出来的,脸色惨白,右手鲜血淋漓。看到下面等待已久的两个男人,她面无表情:“回陵城。”等他们上了车,暗中的人看到这一幕,确认楚逢月真的受了重伤,把消息传了回去。面包车在高速上疾驰,路段没有限速,侯师傅直接飙到了一百五。他们着急的好像有天大的事要立刻赶回陵城。在车上,即墨从储物箱找出侯师傅的湿纸巾,递给她,看她擦拭着手上的血浆。男人无语道:“我就说你们怎么大老远跑来这里买法器,原来是整这么一出啊。”合着就他不知情,还搁这儿像个傻子一样看热闹呢。“他们最忌惮的就是楚小姐,”温珩温文尔雅道:“为了让他们觉得三天后的大会有胜算,只能委屈一下她了。”“刚才被你们抓走的那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