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委屈了, “我早上才刮的胡子。”他赶紧摸摸下巴。“现在都下午了。”他决定不理她的小小抱怨,果断亲吻她的唇, 飞快的吻了一下,*回了总统旧居,卡罗琳来过了,在冰箱上留下了字条, 问他俩要不要过去吃晚餐。“honey, 卡罗琳邀请我们过去吃晚餐,你想去吗?”“不想。”张文雅正在将一包食材倒在料理台上,“我很久没有做菜了,你不想尝尝我做的菜吗?”他忙说:“想吃。”她的厨艺吊打十个他, 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吮指难忘, 谁不喜欢美食呢?厨房里厨具一应俱全, 但没有调料,肯尼思跑了一趟隔壁,拿来一堆调料瓶。又接着把该放到冰箱里的牛奶酸奶之类的放进去。“放整齐。要像一个强迫症患者那样摆放。”张文雅叮嘱。“那要怎么摆放?不是放进去就行了吗?”就凭这句话,张文雅就想跟他吵架了:男人是不是不分国籍种族教育程度全都这么凑合就行?“从高到低,高的放里面矮的放外面。可乐放最上面一层,牛奶酸奶放中间,啤酒放门上格子里,鸡蛋放鸡蛋格。”他小声嘀咕,“用不着这样吧。”她不理会他的嘀咕,“放错了我就会把那样东西扔了,然后叫你再去买一份。”他便将手里的啤酒放下,抱住她的腰,“这么严格吗?”“对。”“你可真是个严厉的管家婆呀!”他亲昵的说。结果又抱在一起腻歪了好久。*夜幕降临,灯光亮起。暖暖的橘黄色灯光,照得厨房里十分温馨温暖。这可是杰姬·肯尼思当年待过的厨房,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呢。戴安娜嫁给英国王储之前,杰姬是世界上拍照最多的女性。她算不上漂亮,但很有名媛气质,衣品也好,带动六十年代初的流行时尚。戴安娜也成了带动流行时尚的女人。此时张文雅不禁想起大中华最知名的女明星说过的一句话:“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真是一点也没错呀。杰姬如此,戴安娜也如此。肯尼思太太去世一年多了,她现在已经不再记恨她,反而觉得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尽量保护自己的孩子的表现,在做母亲的素养方面,肯尼思太太不知道比季青青强到哪里去了。当然,手段要批评,但动机值得夸奖。肯尼思已经把自己的事情做完,请她检查过,不错,摆放的很整齐。男人嘛,就是这样,你只要告诉他们到底要怎么做,再做不好那就不是蠢,只是故意不想做好。现在他已经坐到客厅沙发上当他的看报大爷去了。今天买了一块很不错的猪里脊,可以做香煎里脊,再配柠檬汁香煎三文鱼、奶酪香煎扇贝配芦笋、菌菇炖牛肉、奶油蛤蜊,四菜一汤,主食是手撕面包,甜点就用水果酸奶代替。大爷看了一会儿报纸,过来问她要帮忙吗。不用帮忙,去酒窖拿一瓶酒上来就好。这种富豪家庭都有地下酒窖,收藏了不知道多少好酒,她反正是不懂的,但想来能进酒窖的酒一定是好货。十几分钟后,肯尼思拿了两瓶酒上来,随后开始摆放餐桌。*海风颇有凉意,吹动她的头发。在海滩上散步,四周静谧。肯尼思牵着她的手,俩人默默的走了十几分钟。“冷吗?”“有一点。”三月底的夜晚,到底还是有点冷的。他便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这样好一点。”心理作用罢了。“喜欢这里吗?”“很喜欢,这里很安静。”别说狗仔队了,连行人都没有,真是过于安静了。“honey,我能问问你,你想象中的‘life’是什么样子的吗?”“什么意思?”她不解。“我是说,你不是美国人,我没法猜测你想的是什么。”“指的什么方面?”“所有方面。”“这个话题太大了。”张文雅摇头。“不算事业。或者我能问问你对事业有什么规划吗?”“还没有想好。也许去联合国,也许回中国——”他的手臂忽然揽的更紧了一些。“或许我会念法学院,我现在对美国法律很感兴趣。”他轻笑,“那很好。”“再长远一点的我还没有想好,总之我不会待在家里当家庭主妇。”这个问题很重要,必须先说出来。“好的,我知道了。还有呢?”“还有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希望能尽可能的得到‘自由’,不论工作还是生活。我讨厌被束缚,不管是谁都别想以爱或者别的什么名义束缚我。”肯尼思叹气,“honey,你是第一个能对我清楚表达‘自由’的女人。”什么意思啊?“难道你和你的前女友们不讨论这些?”他笑了笑,“不,不讨论。”“那多奇怪呀!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忘了。”他狡黠的说。“我听说男人不喜欢女人懂的太多,最好是个笨蛋美人,是这样吗?”他停下脚步,抱着她放声大笑。笑完了,他才温柔的说:“噢,不是的,至少我不是。我很高兴你能对我说到这些。”“会不会觉得我攻击性太强了?”她“担心”的问。“怎么会呢。你甚至太温柔了,你……”肯尼思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希望你能知道,你可以对我说任何事情,任何,知道吗?我想更多的了解你、更好的了解你,这对我很重要。”任何事?不,绝不。“这不好吧?还是要有点保留地的,太透明了就没意思了。你也是,你要留一点自己的隐秘不要告诉我。”张文雅觉得自己可公正了。他又笑,“你这么一说,我居然觉得你说的很对。”她赶紧打补丁,“但该告诉我的事你还是要告诉我。”“比如?”“——我还没有想到。”“那你呢?你会选择什么放在你的小小保留地里?”——我的痛苦,我的过去。“一些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肯尼思不笑了,“honey——”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显然一点也不想提及,他也不能突然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她心底的痛,不管是什么人,想要撕开血淋淋的旧伤疤都需要无比的勇气,她还没有准备好,或者她决定永远藏在心里,他也不会因此责备她。他只会无比心疼,而更加爱她。*第二天清早,肯尼思先醒了,洗漱过后喊醒她。张文雅迷迷糊糊的去洗漱,换了衣服下楼,他在催着她了,“快点,跟我出去跑步!”被拖着沿着海滩公路来回跑了十公里,累得气喘吁吁。回了总统旧居,卡罗琳一家过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