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给她。陶白把剪刀重重地丢在地上,剪刀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就像割据母女感情的宣扬声,那么重,那么沉。“我以后,都不要再听话了。”陶白说。-夜晚,城市的另一端。许斐面前摊着一张名单,密密麻麻的名字中,他的目光落在最上方的“射击组”三个字上。射击组的名单旁边是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一万米名单。这个找人的方法不但笨而且成功率还不高,但许斐还是想试一试。用自己的名字缩写来当网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女子射击组,高一高二高三,许斐一个名字都没放过。首先剔除三个字的。两个字的一共有19个人。b字母开头的……签字笔在名单上圈出三个名字。高一(四)班,班灵。高二(一)班,卞桃。高二(八)班,包静。他的目光落在中间那个名字上。bt。卞桃。作者有话要说:让我儿倾情为大家表演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感谢国家一级保护废物扔了1个地雷【感谢章雷大哥,破费了,啾】一朵两朵三朵云扔了1个地雷 【啾啾啾】小鬼扔了1个地雷【我好喜欢你那段,再啾】い寂若安年の扔了1个地雷 【谢谢第一次冒泡的这位大大,继续啾】第41章 被你这样的人喜欢陶白靠在门上, 望着窗外的夜色, 玻璃瓶里的野花已经败了, 枯黄的根茎竟然突然断裂,被风择成两半。她愣了愣,突然跑过去从床底拖出木箱, 从里面翻找出那个白色的手机,颤抖地按着开机键。但按了几分钟手机都是黑屏, 陶白一慌, 睫毛上的泪珠不堪重负地坠在手机屏幕上, 带着哭腔:“亮啊,你亮啊!”她拍打着手机, 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手背。她慌乱地从一堆木头块地翻出充电器,就像在沙漠里即将渴死的旅人,手上的手机就是珍贵的水源, 充上电后,手机亮了起了。陶白抹掉眼泪,又哭又笑,明明知道努力无用, 可那是太阳啊, 太阳再遥不可及,可照在身上是温暖的, 树苗没有了阳光,会死的。QQ列表上, 那个头像是灰色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个月前许斐发的“。”上。许斐那样一个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少年,在没有回复的情况下,竟然连续发了三条消息。这么久没有回复,他会不会生气。他一定生气了。陶白在聊天框打了很多字,又一一删除,反反复复,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她急得抹眼泪。最后她把手机扔到一旁,抱着双膝闷声哭了出来。-许斐找到了人,今晚也就没在上网守着。说来谁相信,他居然会有一天天天熬夜守着一个列表看在线人数。守了一个多月,许斐作息颠倒,今晚难得在十点之前休息。早上天气寒冷,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许斐骑着单车拐进学校,今天他来得尤其早。“许学长好。”路过的高一女生一张脸被寒风挂得通红,看见他又是兴奋又是害羞。学长太帅了!许斐朝她们点点头,提着背包进了教学楼。路过一班时,他放慢了脚步,视线在空荡的教室里停了两秒。许斐连自己班上的女生都认不全,更不用说隔壁班的女生。哪个是卞桃,坐在哪个位置,他完全不知道。倒是看见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矮子。许斐今天的心情难以形容的好,他看着趴在桌上头发跟狗啃的一样的小短腿,突然道:“你这发型很有个性啊。”教室里除了陶白外再无一人,走廊静悄悄,男生清凉愉悦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陶白身体僵了僵。“不是吧,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我还给你买过两个冰淇淋呢。”许斐脖子上缠着白色的耳线,温柔的女声从耳机里穿了出来。“这首歌……”陶白没有抬头,她声音沙哑,很闷:“很好听。”许斐准备离开的脚一顿,转身:“你也觉得?”陶白哼了哼:“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nce was the true love of mine……”她鼻尖发酸,眼眶红润。她是一个胆小鬼。不敢说出自己是谁。女生的发音很标准,虽然声音有些感冒的哑,唱的却出人意料的好听。许斐挑了挑眉:“唱的不错,你也喜欢这首歌?”陶白闷闷地点头:“嗯。”喜欢。卞桃站在楼梯口,听着陶白和许斐的一问一答,脸上表情有些难看。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许斐见她一直趴在桌上,没由来一乐:“同学,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是用后脑勺对着对方吗?”陶白动了动,不过还是没有转过脸。许斐都气乐了,觉得自己真是毛病,走了。他一走,陶白抬起头来。她脸上带着口罩,脖子上围着围巾,把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卞桃从门口走了进来,要不是今天轮到她值日,来得早,撞到这一幕,她还不知道陶白和许斐居然这么熟!许斐居然会主动跟陶白说话?许斐是谁啊,在学校他除了夏生和苟旭基本不跟任何人玩儿,他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生,可他居然主动和陶白说话,他们也不过就是一起跑了一个一万米而已,凭什么是陶白,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陶白!从小到大,她一次都没有听陶白唱过歌,小学的音乐课陶白从来没及过格,她居然给许斐唱歌……卞桃拉开陶白前桌的凳子,坐在她面前,脸上带着笑,手上却直接伸手去抓她脸上的口罩和围巾:“陶白,你感冒了吗,为什么带着口罩呢。”陶白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能装,她能笑着说出看似关心的话,手上的动作却狠得像要人的命。明明是朵食人花,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被她的外表所欺骗,认为她纯良无害。陶白往后躲了一下,卞桃没能扯到她脸上的口罩,却把她的围巾扯了下来。脖子上的抓痕顿时敞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热源骤离,陶白身体一缩。卞桃微微睁大眼,红唇微张:“好久没见到这样的陶白了,看来不止陶叔叔不喜欢你,连齐阿姨也不喜欢你呢。”她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陶白好可怜,谁都不喜欢你。”陶白寒着脸从她手中把围巾抢了回来,缠在脖子上。卞桃毫不在意她的冷面,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指甲在她桌上轻轻点着,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良久后,问:“陶白,你是不是喜欢许斐?”陶白的指尖一颤。卞桃眯着杏眼:“陶白,被你这样的人喜欢,是一件很讨厌的事吧。”她轻而易举就找准了陶白的软肋,语言像刀子,毫不留情地朝她的自卑捅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