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好诱惑,好勾人,好魅。这谁顶得住?艾利斯虫王从最底层的低等虫族一路厮杀到王座,他知道一点点小错误都可能引起彻底的失败,行事小心,极度禁欲。看他现在黑尾坚硬,分叉的尾部不断摩擦颤动,就知道他的身体兴奋到极点。大家惧怕虫王,有虫王的精神威压在,全都不敢靠近。谁敢像兰浅一样,这么大胆,对着虫王的虫尾又摸又舔?兰浅白皙的手在纯黑的尾巴流连,那极致的色差,真的好……欲。阿尔特被刺激得眼睛发红,艾利斯却不为所动。除了陡然加重的呼吸泄露了他的不平静,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异常。他垂眸看着跪坐的兰浅,看对方舔了一下就不再动,呼吸那么轻,却撩到了最深的痒处。艾利斯蠕动的触肢到了兰浅脖颈处,看到上头的红痕,触肢化为人手。他弯下腰,松松地掐住兰浅脖子。咬牙切齿地说:“又发骚了是不是?”兰浅有些懵,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什么、什么骚?表情这么单纯,眼神这么干净,行为却那么放浪!艾利斯冷冷道:“就这么想吃我的口水吗骚货?”第33章 虫母降临(五)兰浅浑身一震,满脸不敢置信。艾利斯强势地禁锢着他,冷声道:“阿尔特,奴环。”阿尔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忙将黑色皮环奉上。艾利斯手臂一扬,颈环被扣在兰浅的脖子上。“戴上奴环,你就是奴虫。你勾引我的手段,用在奴虫营,会让多少军虫按耐不住。”他一把搂住兰浅的腰,大跨步往外。阿尔特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触及虚弱地靠在虫王肩膀上的兰浅,心急如焚。他赶忙拿了一件白色长袍上前。艾利斯没接。阿尔特心底一突,他清楚艾利斯虫王的手段,求情只会雪上加霜,只好结结巴巴道:“不、不穿上衣服,恐怕还不到奴虫营,就会惹来许多视线。”他真正想说的是,兰浅连虫化反应都没有,不仅是残次品,检查数据还那么差,细皮嫩肉,怎么受得住如狼似虎的军虫?阿尔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牵挂,心急得像有蚂蚁咬。不想让兰浅吃苦,只想把最好的给兰浅,献上自己的骨血也心甘情愿。兰浅就该坐在高台之上,让其他虫族伺候,随意一瞥,就让虫族神魂颠倒。艾利斯终于扯过长袍,罩在兰浅身上。他腿长,速度很快,没用几分钟就抵达了奴虫营。奴虫,除了来路不明、感染系数低的感染体,也有被俘虏的战俘、犯过重大过错的军虫。营地的大门虚掩着,鞭打的、撞击的、尖叫的声音不绝于耳。有兴奋大叫的,也有呜咽求饶的,有狂妄大笑的。血腥味混杂着感染区的臭味飘荡,这里在军虫眼里是天堂,在兰浅心中却是地狱。他甚至来不及看艾利斯一眼,就被扔在了营地中央的地上。抓紧白色长袍的他,就像落在黑色泥沼中的一捧白雪。军虫们发现虫王到来,慌慌张张穿上裤子,从门里出来。还有喜欢刺激,用虫形玩乐的,尾巴上还挂着血,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点。他们战战兢兢地跪在艾利斯面前,拼命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否触犯了军令,让震怒的艾利斯虫王亲自来抓。可很快,他们就无暇顾及。奴虫营不似营地其它地方铺着合金地板,这里依托地形建造,除了四周装了防风、过滤、保温的舱壁,里面全是碎石子铺设、凹凸不平的土地。艾利斯将兰浅扔在地上时,没有收力,兰浅的手臂划在一块石头上,登时见血。血液的味道很淡,在刺激性气味很浓的奴虫营,就像一滴水流汇入大海,让人难以察觉。可虫族的嗅觉,远高于常人。这是什么味道?好香。香得流口水,香得天灵盖发麻。是蜜香吗,是蜜虫吗?没错,是蜜香。不对,蜜香没有这么甜,让他们这么蠢动。仅仅闻到一丝,就让身心舒畅,快意在四肢百骸流淌。不是激情的快意,而是更深层次的,让灵魂安宁的快感,让血肉和精神完全熨帖。好香好香,香哭了。不够不够,还不够!跪倒的虫族,视线像被磁铁紧紧吸附在兰浅身上,连虫王的威压都无暇顾及。嘴唇早已变成口器,湿哒哒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眼睛变成各色复眼,长出鞘翅、触须、步足。他们死死盯着兰浅的伤处,口器伸得老长,全身都兴奋到震颤。步足肌肉紧缩,在压倒一切的香气中蓄势待发。艾利斯虫王就是一块定海石,维持着军虫间岌岌可危的平衡,只要他转身,所有军虫会一同涌上,将香气扑鼻的猎物叼在口中,舔个遍。艾利斯虫王在鲜血冒出的第一时间,嘴唇轻抿,赤红眼珠通红。他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艰难翻身的兰浅,看他喘气如牛,不断冒汗,乏力的身体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一块香喷喷、嫩生生的肉,足以让所有虫族狂性大发。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树荫摇动,将香味带向更远处。陡然之间,奴虫营一扇虚掩的门被大力冲开,一道庞大的黑影加速掠来,将跪拜的军虫撞开,一跃来到兰浅上方。上头的日光被完全遮盖,兰浅抬眸,和一双密密麻麻的肾形复眼对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