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香刺激着他的动作,他全然失控,与兰浅相连的银链被甩得钉钉作响。温切尔的杀意,从罗免身上转移,对准了兰浅。他轻易将兰浅的挣扎镇压,松开兰浅的唇,刺入指头刮着他的上颚。“不许我杀他,你用什么来换?”兰浅流出一点血,他就舔去一点,阴晴不定的脸上,终于落下暴风雨。他掐住兰浅的脖子,浑身戾气暴涨,“你用什么求我?蜜吗,你没蜜。除了打我,除了对我冷暴力,除了虐待我,我能给我什么?”身后的上将们:??什么?奴虫虐待虫王?怎么可能?兰浅都听笑了。他的怒如高高涌起的海浪,也掐住温切尔的脸。他的笑格外明媚,也分外讥讽。“虫王因为我的心跳快了几秒钟,就打翻醋坛子,狂性大发。原来,虫王想求得我的关注,求得我的爱。”兰浅拍拍温切尔的脸蛋,“想让我的心为你跳动,温切尔虫王你,除了狂躁,又有什么拿得出手?”温切尔脸色大变。他站了起来,喝道:“都滚出去!”上将们如蒙大赦,虽心底牵挂着兰浅,可在喷火的温切尔面前,他们连看都不敢看,匆匆离开。罗免被仆虫阿尼塞托押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杀。他的心情完全不在杀罗免身上,将人拖了下去,焦急地在外等候。温切尔将兰浅扛在肩上,没有往床边去。他有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上面摆着许多珍惜标本,他手臂一扫,标本全部落地。清出了一片空间,兰浅被他放在坚硬的桌子上。兰浅的后背被硌得疼,一时之间头特别重,抬都抬不起来。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烫。呼出来的气体,也带着热意。发烧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烧。他没有吃过温切尔的血,感染值没有降低。精神值倒是往上涨了几点,可精神值不会带来体温的变化。排除所有选项,只剩一个可能。刚进副本时,他就在发烧。发烧,是发情期的前兆。他的第二次发情期,可能要带来了。第54章 虫母降临(二十六)温切尔听到了兰浅的闷哼,知道他很不舒服。但这本身就是给这奴虫的惩罚,惩罚哪有舒服的?!兰浅那么娇气,连医疗舱的床都嫌硬,睡觉都得睡最柔软的天丝蚕被。这样的实木桌,肯定会让他后背硌得痛,会让他求饶。温切尔就是要这奴虫求饶。打不能打,骂他,兰浅和他对着骂。温切尔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把将人放在坚硬的桌子上,作为一种惩罚。眼看兰浅想要坐起,他强硬地按住对方的肩膀,把人死死固定在桌面上动弹不得。兰浅在挣扎中,衬衫被扯开,露出肩膀大片白皙肌肤,在深红的实木桌上,颜色反差极大。温切尔也上了桌子,双腿跪在兰浅两侧,没有把重量押下去,但是将人牢牢束缚。他弯腰,束成马尾的紫发垂落,发尾扫过兰浅的耳朵,单手掐住了兰浅的脖子。“我求你的关注,求你的爱,为你打翻醋坛子?”温切尔一字一顿地重复。兰浅的冰冷和反抗一直让他很爽,但这句话,实实在在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的眼睛都被愤怒灼烧得生疼。“你在说什么胡话,一只不堪的奴虫,竟妄想得到我的爱,笑掉我大牙,自作多情!”温切尔越说,手指收得越紧,看到兰浅了脸颊涨红,隐隐要窒息,报复的快意油然而生。“认清自己,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我的奴虫,我随时随地要吃你、要杀你,你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温切尔的矜贵使然,平日说话本来就嘲讽,现在更是讥诮至极,“你什么时候,见过狮子求麋鹿的喜欢和关注吗?”他确实有些在意奴虫,只不过是因为奴虫的蜜太嫩,血太香,和他在一起精神很舒服,被他骂一句会特别舒爽,还能久违地睡好觉。兰浅只能被他拿捏,被他驯服,和他谈爱,说他吃醋?开什么玩笑!温切尔心里这么想,也这么说,但他还是万分不爽。兰浅因为呼吸不畅,眼眶和鼻头都有些发红,模样很可怜,可他的眸子却那么冰冷。反抗将温切尔的怒意再度推高。兰浅唇上的伤口有止血的趋势,他腰弯得更低,残忍地将伤口再度舔开,尽情吸血。伤口二次流血,比第一次更痛。兰浅的眉头皱了起来,喉咙发出破碎的痛呼。温切尔有一瞬间的于心不忍。可血香让他狠狠满足,也加剧了精神上的刺激,兰浅的敌视,让他更加暴虐。还不够,这样折磨远远不够。怕兰浅真的呼吸不上来,他微微松开了手,头错开,在他耳边说:“你敢命令我,你敢干涉我的决定,那制香师非死不可。他不但要死,我还要他死在你面前,让你眼睁睁看着他死。”“制香师一个不够,给你求情的辛扬,是不是对你也有过分的关注?让他们死在一起,将他们剥皮抽筋,就是我对你这不听话的奴虫的惩罚。”兰浅心里一震。温切尔虫王连辛扬对他的担心都能感受得到,对情绪的感知力竟这么强。虫王随心所欲,想把谁拉下水,完全是一念之间。罗免他都要保住,更何况辛扬。置身事外,能让虫王和他,有短暂的和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