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液被注射进兰浅的体内,系统很快提示营养液不耐受。“不会真的只能吃虫王的血液吧?”蒙凯不在意地笑道:“如果撑不住死了的话,疯狂的虫族糟蹋的,只能是你的尸体,那少了很多乐趣诶。为了节目效果,为了观众的体验感,也麻烦你撑住,要死也等到明天,可以吗?”兰浅面色平静,可内心,早已像巨轮撞击冰山那般,迸发滔天的怒意。他要杀艾利斯和温切尔,谈不上多大的仇恨,只有被他们侮辱时,恨意会拔高。可面对着蒙凯,被对方如同蝼蚁一般对待,他的恨意冲天。有了对比,才知两个虫王对他多么温和,从头到尾把他保护。蒙凯拥有傀儡丝,他就是那个操纵棋盘的人,他享受操纵其他玩家生命的快感。他要蒙凯死。不,仅仅蒙凯死了还不够。什么狗屁的天梯榜,什么恶心的高级玩家,都去见鬼。天梯榜覆灭不够,他要让那些把他们当做娱乐,因他们的痛苦而高兴,变相杀死玩家的观众们,也付出代价。一边是疯狂爆发的恨意。一边是惨痛的现实。身体极度饥饿,面临发情期,感染度重新回到10以上,生命值不断下降,精神值毫无用武之地。他现在就是废人,又怎么去撼动天梯十?一切都要等明天,他唯一的生机只有明天。两大虫王绝对会出现,他们就是兰浅唯一翻身的机会。兰浅被吊着,被十几个发狂的虫族包围,被恶心的虫族舔吸头上的血液,害怕到身体发抖的模样,以清晰的画质,传到艾利斯与温切尔面前。艾利斯身体接连受伤,还未完全痊愈,正躺在医疗舱内休养,看到视频的一瞬间,银色的鞘翅伸出,竟直接刺破了医疗舱上方的特制玻璃,玻璃渣碎裂一地。阿尔特担忧道:“虫王!”他也看到了视频,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疯虫一族竟然抓了兰斯,把他囚禁起来,让他遭受那样的折辱,不可原谅!我们端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全军覆没!”艾利斯脸色阴沉无比,“明天9点就是疯虫说的公开处刑的时间,地点还不知晓,来不及了。”阿尔特:“您、您的意思是,疯虫一族故意抓了兰斯,就是想逼您出马?那您不能去,太危险了,他们肯定布下了重重陷阱!”艾利斯缓缓摇头:“不只是我,还有温切尔。疯虫不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他们想同时击杀两位虫王。如果没猜错的话,将兰斯关起来的人是玩家,他以兰斯为诱饵,引我和温切尔前去,将我们一网打尽,这样就能完成他们的任务。”“什么?”阿尔特没想到这一层,“那更不能去了!我们先前抓的两个玩家都死了,他们虽然实力不行,可技能防不胜防。舒正思曾经招供,他们中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玩家,恐怕这一切都是他干的。除了瞬移之外,还有多少技能,简直不敢想。”艾利斯沉默了许久,一字一顿道:“我要去。”“虫王!”艾利斯伸手,“不必再说。我把兰浅弄丢一次,弄丢两次,绝不可能弄丢第三次。我不去,他怎么办?他那么孱弱,那么胆小,没有我的保护,他怎么活?”他那只红色的眼睛,射出愤恨而坚定的光芒。“我要杀掉温切尔,当唯一的虫王,我要将兰斯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让他永远只能依赖我一个,他将失去故乡,我会成为他唯一的锚,我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艾利斯的虫王气场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不管他们设下什么圈套,我也要去闯。这是我的危机,何尝不是我的机会?知道兰斯的好,温切尔只会比我更加沉迷,更加上瘾,他不可能不去。”“运气差,我会死。”“但运气好,我能杀死温切尔,也能杀死其他玩家,兰斯再也逃离不开。”“兰斯如今受到的苦,我要一一报复回来,我要让折磨他的玩家,生不如死。”艾利斯打开视频,一次次回放,狂热的目光紧盯,暴怒的心火熊熊燃烧,斗志空前昂扬。同一时刻,温切尔也收到了视频。近前的几个高官当场被他斩断头颅,他暴跳如雷,大开杀戒!兰浅在时,他的暴躁和狂怒,能被润物细无声地安抚。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杀过任何下属,他时常对着兰浅笑,怀里抱着兰浅去议事,问兰浅那些攀比的傻问题。仆虫阿尼塞托觉得,虫王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回了他没有发狂前的模样,有些傲娇,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很直接,也很纯粹。然而,兰浅只离开短短几个小时,一切故态复萌。暴君还是那个暴君,暴君从来没有改变。只有兰浅在他身边时,他会克制不住唇边的笑意,只有兰浅,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杀戮和血腥味,原本是让温切尔平静下来的途径。之前屡试不爽的方法,竟变得毫无作用。平静不了,完全平静不了。看着视频中的兰浅被其他虫族的口器舔舐,他的杀意漫天。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暴烈的岩浆,急切地想要冲出他的体内。这是他的奴虫,他的老婆。他的老婆竟然在他的营地中,被人劫走,还有遭受那样的侮辱。不可原谅。胆敢伤害兰浅的虫族,全部都要死。舱室里的东西被砸了个稀碎,暂时留着一条命的虫族高官们瑟瑟发抖,呼吸都不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