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纶吃惊:“宋学长?”此学长非彼宋学长。饶是宋如风在他这的印象分已经下降,也比他那个混蛋弟弟宋礼强上一百倍不止。“纪班长很意外?我跟容与可是早对你向往已久了。”宋如风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毛巾擦拭额汗,笑眯眯道。比起相信汗水是战斗时流的,被室内暖气烘出来的更可信。纪纶神色不自然低头。宋如风不愧是王城出身的人,哪怕外表看着如何斯文脆弱,这战斗力也是爆表级别。反观他一个无权无势,战斗力平平的人,连宋礼的追捕都摆脱不了,还妄想从赌技场大赚一笔。宋如风跟顾容与,既然在这个地下场所混迹已久,想必听闻的也是他不知死活,愚不可及的名声。自动门叮的从外打开。来人被宋如风一眼刀钉在原地。“你瞧,我随口一说,纪班长又多想了,”宋如风转回眸,如玉的面庞一派伤心模样,“我们同在此地进进出出,合该互相帮助,互相照顾的。”“无论是我还是容与,若是让我们老家的父亲知道,我们在首都不好好读书,反而来这里玩,唉,一顿打是少不了了。你说是吧,容与?”顾容与遥遥举杯,懒懒嗯了声,像是回应。他这个时候倒是注意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了。纪纶忍不住嘴角一扬。就这两人,还挨打?“哎,纪班长终于笑了,”宋如风眼疾手快,捏住他嘴角,眨眨眼,“要让小纪纶高兴可真难,就这样还有人不长眼呢。”几乎是同时,他话音一落地,门口的人连滚带爬冲过来,跌在顾容与脚边。“是我不长眼,是我不长眼,顾先生您息怒!不知道您大驾光临也来了此地!您要玩什么我们献上一点小小诚意,求您高抬贵手!”纪纶目瞪口呆的表情,愣是没将脸从宋如风手底下拯救回来。半小时前还趾高气昂的刘经理,竟然如此卑微跪在顾容与面前,还叫人送上一大盘现金,求着他笑纳。可问题是,他有什么好求顾容与的?同是在这赌技场寻欢作乐,谁也不碍着谁,何必如此?顾容与眸光瞟过一无所知杵立的人,落在光屏的虚影上,抬了抬下巴:“那是你们的人?”“是,鄙公司参赛的一个代表,这人要有不敬之处,请顾先生大人有大量,但是等会的比赛求您——”“一路在他身上下注布局,可谓大费周章。”不等他说完,顾容与捻起的那颗西洋棋随手一抛。凤眼红眸,无尽睥睨。“不过今晚决定这场胜局的人不是我,喏,那呢。”宋如风随手接住棋子,在纪纶心底的震惊中,亲昵地揽住他肩膀:“胡说,这明明应该是看我们纪班长的意思。”纪纶诡异地生起一股,徐佳惜版有哥哥撑腰的感觉。“纪少爷!”认出人,恍若抓住救命稻草的刘经理立刻改了称呼想爬过来。常雍一剑挡在他前面,“嘿,干嘛呢,给我老实待着!”看着刘经理不复嚣张,谄媚讨好的笑,纪纶忍不住撇嘴移开目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怪他咯?他算是明白眼下的状况了。不过都是资本家弱肉强食的食物链。他刚刚看似随手指的一个选手,确实是他看准了是刘经理所属公司的。就跟他与张立联合起来打假赛的关系那样。只是这个公司更成体系,资本也比他雄厚。双方联合,可以操纵比赛,坐拥财富。他不知天高地厚时被黑了一手,如今也轮到他们了。而且看刘经理这样子,还是动了他们的血本。纪纶心中一沉,大仇得报,却没有多少轻快。“既如此,你还不明白意思?”睨眼地上的人,宋如风不顾纪纶意愿,揉揉他头起身。“顾先生!宋公子!”刘经理连连叫宋如风,扒着地毯不肯离开,常雍重胤两人拖着他,一时竟还扔不出去。宋如风毫不为所动,接过披风就要重新下场。最后一场冠军决赛,就是他和那位倒霉选手。刘经理在后者身上下了血本的注,布局良久,只待这场决赛获胜便能挣得盆满钵满。转眼杀出个宋如风和顾容与,一切化为泡影。“既然要赌,何不赌笔大的。”在刘经理满眼惶恐的注视中,顾容与站起身,眸光宛若大发慈悲般落到刘经理身上一眼。“你们这么喜欢玩游戏,你说,以我顾公馆名下所有的财力,可有与贵公司打擂台的资本?”不过一眼,顾容与轻飘飘移开,走至纪纶身侧。刘经理一屁股坐下,彻底失语。那只会让他,和他的公司输得更惨,赔得倾家荡产。纪纶不妨被拉到手腕,踉跄一下跟着来到窗前。楼下,满场呐喊与狂欢,尽显赌徒狂热,人□□.望。唯独身旁的王族Alpha眼角全似漠然,被他举手间搅乱的局势好似浑然与他无关。擂台上,决赛看似热闹正进行,风向却一边倒清晰。咣——象征胜出的铜锣敲响,冠军花落谁家已揭晓。宋如风再次衣摆带香风回来。顾容与面前,屏幕上的账户赌金成百上千地疯涨,数字已达到纪纶一个可望不可及,遥不可及的地步。他甚至刚刚查到,那家公司的上市股票已彻底跌停。不过玩个游戏,竟然玩到伤筋动骨。命都没了。“顾君,人带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