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李砚凉等了许久,就为了等这一刻!他唇上扬起自信的笑意。不断放大的坚硬尾巴,掀起飓风。李砚凉数着时间。等待着那一刻,无限贴近死亡,以欺骗所有人的那一刻。凶残而腥臭的倒刺狠狠砸下!舞台上方的灯剧烈摇晃,又掀起阵阵烟尘,等烟尘散去之时,一道如流星砸过的深痕出现,其沟壑之深,足以让一个身高达1米8的人站在里头,且不见头顶。狂暴的喊声停了。沉默蔓延,如病毒一般快速蔓延。所有人屏息,暴富就在今夜!“他死了吗?”“死了吧,已经不见人影了。”“刚才没看到他躲开。”就在这时,狰兽巨大的身子轰然倒地。一个身影闪过。李砚凉从顶上跳下。他的速度已经快到非凡人所能以肉眼而视。李砚凉甩甩手中带血的钢筋,用脚尖踢踢狰兽的脑袋。狰兽的血盆大口开敞着,里头带着倒刺的猩红舌头歪到敞在一边,腥臭的口水夹杂着血液躺了一地。“呵。”李砚凉背对着所有人,用手背擦擦嘴上的血,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区区狰兽,也想碰我一根毫毛?李砚凉垂眸看着狰兽死不瞑目的脸。要不是为了装傻子,他能直接一拳把狰兽的头打爆。哦,对了,装傻子。差点露馅了。开演!李砚凉踉跄倒退好几步,惊恐地把铁棍丢掉,惶恐地在台上大喊大叫,抱头乱窜,“啊……啊!阿巴……咔咔咔……啊!”人们愣住。愣了很久。连旁边的管理员都忘了现在该干什么。李砚凉不是,你们都傻了?李砚凉蹲在原地,抱头尖叫:“啊啊啊啊!”一群驯兽师、斗兽场保安冲上台,试图按住李砚凉。李砚凉心中调皮一笑:趁机报仇的时候到了,嘿!“啊呀!”李砚凉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用蛮力把这些人砸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保安们躲闪不及,有人头上顿觉一阵巨力,瞬间软倒在地,滚到一边,不省人事。“我去……”“按住他!”“锁上!把他给我锁上!”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观众席上,爆发出尖叫。全场哗然。“什么?!”“狰兽死了?!”“狰兽……!死了?!”“他活着?!”“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贺棋大惊失色,“啪”地一下把水杯砸到桌上,猛然站起身,瞠目结舌,“……什么?!”“我赢了。”霍峥炎优雅站起身,伸手拍拍贺棋的肩,“把他的卖身契过给我吧,贺老板。”贺棋压根紧了又紧,过了许久,他满脸颓色,整个人都萎靡了,“哎……这就过给你。”“连带51%的星辉矿山股份,一起。”霍峥炎的薄唇露出微笑。这是他的标准笑容,平日里总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而如今,贺棋竟然觉得背脊发凉。毕竟,底下那个“傻子”,可跟霍峥炎以前那位不起眼的“同窗”,长得似乎有几分相似。这傻子已经失去了自我行为能力,对任何人的呼唤都只有“阿、阿、巴、巴、卡卡”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音节,甚至连话都不会说。对于贺棋而言,让这傻子按个手印、扫个瞳膜,签上卖身契,简直太简单。可现在贺棋却后悔了。如果他当时,直接把这傻子给霍峥炎,是不是……霍峥炎微笑着从平板里签下接替合同,“世上没有后悔药,贺棋。”说罢,他转身走出包间,带着一众保镖去往后台。步伐很急。第2章 受伤的兽这种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笑容,让贺棋冷不丁连续吞咽唾沫,头冒冷汗。贺棋懊悔无比,一拳砸烂了桌子,愤愤跟上,心里嘀咕,“妈的,谁知道这傻子这么行……早知道直接带着他敲霍峥炎一笔……现在是损了夫人又折兵了。草。”最可气的是,贺棋还要陪着笑,带着霍峥炎去见这傻子。一路上,贺棋心中反复骂着:我他妈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憋屈的生意?!憋屈得简直都要吐血!完全就是这傻子的过错!看着牢笼里如疯人一样大喊大叫的傻子,贺棋眼里冒着火光。可贺棋不得不重新堆起笑容:“霍先生,这就是你要的那个傻……那个人。”“喀拉喀拉……”“啊!啊——!”肮脏潮湿的地牢里,放着不止一个囚牢,里头泛着发酵而潮湿的恶臭,让人胃部翻滚。只见,正中间的囚笼里头,容颜俊美的男子犹如困兽,满眼恐惧,以近乎本能地方式用手砸着铁笼,惊恐地看着周围,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阿巴……阿!阿!啊——!”锁链疯狂地砸向墙壁、砸向牢笼。白皮鞋绕开所有肮脏的水渍和血迹,优雅踱步到囚笼前。霍峥炎垂眸,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眼神幽深,神秘莫测。牢中人仿佛冻龄,3年来,容颜不曾变过,还保持着曾经的俊美,只是原本阳光的短寸变长了,变得邋遢,头发结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散落在肩膀上、散落在背上。李砚凉的肌肉本是健康而精壮的,经常让一些自制力极差的小O光只是看了几眼就馋得乱放信息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