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舱这头赶往另一头,符忱的狂奔模式,早已成为赵宜琦口中“水印”的存在。“你哪天不是跑过来的,我都要怀疑换了人,或者就是躯壳忙着过来——”赵宜琦凑近恶魔低语,“心已经跟着那个戴学长走了。”符忱抬手挡她的脸,故作高冷,可说出的话很是实诚:“你就当现在也跟着戴学长走了。”赵宜琦笑得不行,勾肩搭背,说他有本事这话就跟那位学长说去啊。符忱:“……”他承认自己目前没有这种本事。所有滑雪游学项目的同学集合,来自港城三所不同高中的学子们,各有小团队,符忱与赵宜琦关系最熟,自然下船、上车都处于结队状态。抵达荷兰的时间是傍晚,按照项目老师给的时间表,他们会坐上火车,于翌日午后抵达目的地小镇,位于阿尔卑斯山中部的巨型滑雪场之下。一路上都在连轴转,坐上火车时,符忱已稍微有些困乏,但还是能保持聊天状态的激情,用赵宜琦的话来说,就是兄弟你离恋爱脑也不远了。要不是其他人该睡都睡了,符忱还能回嘴两句,但仔细想,也不知该反驳什么,好像他和戴司雲之间的暧昧没办法假装不存在。D:【困不困。】小财福:【还好。】小财福:【你呢?】D:【不困。】D:【下午补了觉。】小财福:【噢。】发出消息。符忱感觉自己只闭了闭眼,手机从脸上摔下来,砸得鼻梁生疼,捂住揉了揉,才意识到他竟然困到睡着了两秒。同时自动发出去了一串乱码。小财福:【adkhhlkasd】D:【?】D:【困就睡吧。】小财福:【不困。】D:【很想跟我聊天?】小财福:【……】好吧。这都被你发现了,承认也没什么好丢脸的,符忱发了个萨摩耶点头的表情包,非不明说,那股劲儿传达得相当到位。不仅如此。他还事无巨细地分享行程,学校位置在哪,距离滑雪场又有多少公里,从未出过国的他对一切都充满期待,但并不包括宿舍的安排。D:【为什么。】这三个字成为警示钟,符忱太过分享欲爆表,差点就下意识要吐槽那俩体育生室友。D:【之前的两个室友不好?】偏偏这人怎么回事,读心术上身,非要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在床上翻过身的符忱,欲哭无泪地发去“小狗流泪”的表情包。小财福:【不太想说TT】D:【好。】D:【不问你了。】小财福:【嗯,反正别再遇上,我的弱小心灵受不住了……】D:【嗯。】D:【对新室友有什么要求?】这句话不算奇怪,或许只是顺着话题,戴司雲随口一问,符忱也就实话实说了。小财福:【其实我真不太敢提要求。】小财福:【首先是个正常人,其次讲卫生,最后……】小财福:【别图我身子就行。】那边的戴司雲又发来“小狗微笑”的可爱类型阴阳风格表情包。小财福:【TAT?】D:【知道你很受欢迎了。】小财福:【……】小财福:【我开玩笑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戴司雲不怀好意地轻笑,藏得很深的坏心思,好像只会对他私下使用,某种意义上的特殊偏爱。本以为戴司雲会嫌他臭美亦或是自恋,不再回复,但没想到少爷还感兴趣地继续话题。D:【那你猜猜。】D:【我对室友有什么要求。】小财福:【嗯?】小财福:【我以为你会自己住,或者,双人房也只能接受和刑勋学长住一间。】D:【不一定。】D:【这个要看具体安排。】小财福:【好吧。】行驶中的列车,窗外是静寂的夜晚,偶尔闪过路灯的光线,微弱地落在脸上,是符忱稍略微失望和不甘心的神色。怎么说——他好像不想别人与戴司雲住一间房,非要追究的话,被标记过后的alpha也会像omega那样,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强烈的占有欲。他承认自己对戴司雲是存在一定占有欲的。不等他斟酌好回复,那边的戴司雲估计以为他睡着了,提前为这份答卷交出答案。D:【只有一个要求。】D:【晚上别偷亲留下口水就行。】看到最后那行字。符忱坐立难安,剧烈的心跳响声,像在耳边回响,几乎要失去理智地问他——别人不留下口水也可以亲你对吗?“……”符忱揉了揉帅脸,又烫又窘,心想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他装作要睡着,那边的戴司雲也说了可以,然而,一晚上失眠的符忱,天快亮才陷入睡眠,期间还被其他同学打牌的动静吵醒过一回。列车处于高速行驶中。过了午餐时间,车速逐渐慢下来,抵达小镇站点,符忱和其他人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有序地前往当地学校安排的用餐地点。瑞士这边学校的体育老师陪同,过程相当顺利且愉快,只是白人饭吃得不太习惯,饿了半天的符忱不是特别有胃口。见他没动几下餐具,藏着手机发消息,坐在旁边的赵宜琦撞了撞胳膊:“还没听你说呢。”“你和学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符忱早已熟知与这家伙相处的秘诀,时刻采用装糊涂战术,能不回应就不回应:“那你吃得惯白人饭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