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惯会花言巧语。“那是不是还要谢谢我对你这么费心?”陈行间含上狭促的笑意,垂头打量着连玦。连玦哼唧两声,手指悄悄摸摸蹭到了陈行间手边,搭上了他指尖套着的那枚素戒。“喜欢戒指,要是先生愿意直接送给我,我会更加感谢您的。”连玦仰起头,一脸期待,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陈行间的掌心。“今天心情不太好,不给。”陈行间轻巧地把连玦给推开,随后自己一人转身上了楼,留下连玦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屁的心情不好,刚才笑眯眯地盯着他看,还蹭他的小腿,都快被钓成翘嘴。只有没本事的金主才舍不得送人礼物。连玦咔嘣一下,一拳揍在面前的方桌上,做了几个深呼吸,堪堪压制下来心中的怒气。不给就不给,不给算了!他就不相信,凭着他这副皮相,还拿不下来一个陈行间。只要拿下来陈行间,他和他手里的钱,都是他一个人的。陈行间站在二楼楼梯口,盯着自己一个人在楼下窝窝囊囊小发脾气的连玦,好脾气地笑出了声。“小脾气收一收,该睡觉了。”睡觉?连玦后背僵直,昨晚的酸痛感争前恐后扑上了他的躯体。他和陈行间?【第12章 上门清晨。空气中还带着点沉闷气,连玦打开窗子,凉气争前恐后往他身上扑,将他身上的焦躁感又冲淡了几分。他转过头,看着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的陈行间,默默腹诽。陈行间真这么能忍?昨晚连玦自觉拎着大包小包的被褥敲响了陈行间的房门,为了准备周全,他甚至还往手机上多设置了几个闹钟,生怕自己早上起不来。没成想他连陈行间的房门都没进去,敲门没把门敲开,反而把王妈给招了上来。“连先生,您先回去吧,今天公司事情多,估计少爷一早就歇下来了。”连玦十分狼狈地又将自己的大包小包重新塞回了客房,又在小本上多记了陈行间几笔。正常人就算是吃了安眠药也不能起效这么快吧?什么少爷太累睡过去了,分明就是不想见他。连玦摸摸自己的腰身,最近也没有长胖吧,这么短的时间陈行间应该也不会再找其他人。“琢磨什么。”陈行间开口。“琢磨你行不行。”连玦把话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才发现他挑起来了一个非常之危险的话题。陈行间灵活的指节上下翻飞,最后将领结调整完毕,末了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连玦:“我行不行你不知道?”连玦自己闹了个红脸,马马虎虎收拾好之后就直接下了楼。今天陈行间带着他回家,连玦不想被人看不起。他破天荒地捏出来一个背头造型,整个人看上去没了先前那么任人蹂躏的软乎劲,精神了不少,眉眼之间还带着点锐气。陈行间的视线又在连玦脸上多停留了几瞬,临出门前简短评价:“挺好看,不给我丢人。”连玦又伸出来手理了理发丝,腰板不自觉打直了几分。他一个名义上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回家,就算是丢人也是他丢人,关陈行间什么事。连玦又想起来了最后被逼着舔干净地板砖的那位金老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京城里谁敢笑陈行间。两人到了连家,连庆福早就带李芳雅等在门口,凑近之后甚至能闻见谄媚的味道。连玦刚一下车,连庆福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地讨好:“小玦,刚刚回来啊,在陈先生家里都还习惯吧。”眼前的人仿佛与记忆中的人影重叠,连玦一阵恍惚。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探进连家,最先看见的也是连庆福,怯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叫爸。连庆福将眼神分给他半点,抬脚将他踹了个趔趄:“你妈呢?口说无凭,谁他妈知道你是不是老子的种。”李芳雅倒是没坏的那么明显,只是时常像是展览一般将他带在身边,由着她身边的那些富太太对着她指指点点,直到最后才慢悠悠出来打圆场。到了最后连玦还要凑到她身边恭维她心善,愿意收留他,给他一个落脚的地方。连玦唇边扯起来点笑意,脆生生道:“叔,在门口等我啊。”连庆福唇边的笑意一点点僵硬在了脸上,给一边站着的李芳雅使了个眼色。李芳雅连忙打起来圆场:“小玦,你看你这孩子,总是记仇不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今天好不容易陈总来咱家,你别发这小脾气。”“当年不是你警告我不准在外喊爸爸吗?我只是听你的话而已。”连玦不解,歪着脑袋蹭到了陈行间身侧,“我不是故意惹人生气的。”秋风微冷,陈行间抬手摸上连玦的头,淡淡扫了一眼连庆福:“确实是第一次上门做客,也实在是大开眼界。”连庆福梗住脖子,抬手打了李芳雅一巴掌,怒斥道:“我怎么告诉你的!我让你好好照顾小玦,你就这么照顾?”李芳雅捂住自己被打的半边侧脸,一脸的不可思议。连庆福挥着巴掌,继续怒斥,几乎是把李芳雅的面子扔到地上踩。“看什么?我看见你就来气,我要是早知道你背地里这么欺负小玦,我、我能把她交给你照顾?”“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小玦和家里生气了,我和你没完!”连庆福一把将不可置信的李芳雅推开,弯着腰身恭恭敬敬地将陈行间请进房间:“陈总,第一天就让您看见家里的笑话,实在是不好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