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行间忙完,刚刚准备推门进去,结果就听见了病房里面中气十足的响动。“我想喝水,够不着。”赵助理吃了一惊,险些以为自己和陈总走错了病房。当初看见连先生的时候,他说话总是娇声细气,好像就连打喷嚏都是小小声,可怜的很。“哈哈哈,这,这可能是现在连先生住进医院了,嗓子有点不舒服吧。”陈行间瞟了他一眼:“在医院偷喝了消毒水了?”赵助理没话讲了。陈行间推门而入,显然把连玦给吓了一跳,水杯里面的水险些洒在了被子上。“先生,您什么时候过来的?”连玦问。“你喊着要喝水的时候。”陈行间开口道。气氛略微有些紧绷,四处弥漫着被人戳破了伪装的尴尬感。“我没夹着,真的,我说话一直都是现在这个声音,刚才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而已。”连玦解释,只是怎么听都很费力。陈行间站在门口,面色没什么变化,也不知道信没信。连玦有意岔开话题,拿出来手机控诉:“先生你怎么这样!我用那个猫猫特效录视频录了好几遍呢。”上来就说他丑,哪有这样的,就算是金主也不准这么质疑他。他一把掀开被子,脚一蹬穿上鞋子,举着手机跑到陈行间眼前:“你肯定就没把视频点开看,所以才说丑,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认认真真看一遍,我不信你还觉得丑。”陈行间瞥一眼身后的赵助,赵助非常有眼力见地出去,顺带关好了病房门。陈行间又不缺钱,自然给人订的是高级病房,一张床宽敞,床上用品也都是干净的。他倒也没避讳,直接上了床,对着连玦勾勾手:“来。”训狗似的。连玦没由来想起来这四个大字。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吃穿都是陈行间拿的钱,人家把他当小狗玩也没办法。连玦给自己立的人设是善解人意解语花,又不是自立自强小白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连玦踢踏着鞋便跪坐到了床边,手里还举着手机。“一大一小两只猫。”陈行间末了开口评价。连玦反应了一会,这才明白陈行间说的是他和手机里的他。他歪歪头,白净的小脸和手机贴在一起,像是树枝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问:“真的丑吗?这不挺好看。”陈行间胳膊一捞,就把连玦给摸进了怀里,顺势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连玦的肩窝里。暖融融的香味从连玦身上传来,像是春天里面的小花。先前他总是能从连玦身上闻见若有若无的香味,直到现在陈行间才真正闻见了味道。连句感受到了肩颈处的重量,举着手机不敢吱声,只是奇怪今天陈行间的反常。他小心询问道:“先生,有人给你气受了?”陈行间动作顿住一瞬,环着连玦腰身的动作更紧了一些:“瞎想什么,谁敢给我气受。”连玦仔细想想也是,陈行间在京城横着走都有一大堆人赶上来吹彩虹屁,只夸他特立独行,谁还敢给他脸色看,给他气受。“哼,那先生不能给我气受啊,还故意说我丑。”连玦气哼哼地,垂着脑袋自己抠手,爱搭不理的。陈行间说:“还挺记仇。”“那当然”连玦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双手就这么顺着衬衫边边溜进了他的怀里,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就差给陈行间专门找个导游介绍介绍各个部位了。灼热的手掌像是火炉一样贴着他的腰窝,热的连玦浑身不自在。偏偏这回他没喝酒壮胆,全身的意识都是清醒的,腰便带着全身浅浅发起抖来。“抖什么?”陈行间明知故问,贴在他耳朵边。连玦忍着痒,闷哼一声:“没,没躲着。”两个人互相咬着耳朵,吐息之间旖旎的暗潮交互涌动,陈行间手上的动作便更加放肆起来,一路往上溜着走,四处点着火。“头,头还伤着。”连玦可怜兮兮的,企图唤醒陈行间心中最后那一点良知。兴许是温香软玉在怀,陈行间比着往日好说话,迷蒙着眼睛,分出来点心神哄着连玦。“我不用那里。”“咱们轻轻的。”连玦这颗小青梅果子还没熟透,没一小会就被陈行间哄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眼尾积蓄了一汪泪。陈行间见连玦的状态差不多,正准备进入正题把这颗小青梅果子吞进腹中,门口却忽然被敲响。“滚出去!”陈行间脸色铁青,气的发了火。什么时候敲门不行,非要这个时候。稍微晚一会敲门火是会烧着屁股吗?连玦蒙蒙的冷了一下,含着水光的杏眼迷迷糊糊盯着陈行间,软绵绵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肩,现在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头顶被人摸了摸,陈行间把连玦弄进怀里:“没事,咱们继续。”门口还没消停一会儿,敲门声立刻又响了起来。陈行间气的青筋凸起,身上弥漫出来的郁气几乎能点着整个病房。现在连玦就算是再昏着头,也闹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从床上爬起身,给陈行间理好了领口:“说不准就是有急事呢,你出去看看。”好不容易叼进被窝里面的肉又飞了。陈行间不得不下床拉开门,看见了在门口瑟缩着脑袋的赵助。他眼神凛冽,像是腊月寒风:“你最好敲门真有急事。”赵助打眼一看就知道病房里是怎么回事,硬着头皮道:“今天开董事会,您不去,镇不住下面那群老狐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