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好好一富二代公子哥,放着好好的总裁不做,放着联系好的联姻对象不维系,跟他发这种三流的警告信算怎么回事?连玦皱眉,重新将陈行间的新号码拉黑。难道是他的祝词最后灵验了?陈行间那玩意真用不了了?所有人家怒不可遏的要赶过来跟他算账?“何必呢。”连玦打开手机,重新订了一张最近的大巴票。他能从陈行间身边逃开第一次,就能从他身边逃开第二次。陈行间现在人在京城,天高皇帝远,他还能直接从云城飞过来抓了他不成?连玦从衣柜上方把行李箱给拖出来,简单地收拾了几样东西,直接拎着行李箱出了门。姨妈要是问起来,可能要再随口扯一个理由应付一下。连玦找出来墨镜戴在自己的脸上,随后又新换上了一个灰扑扑的帽衫,让他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到达汽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街道上人稀稀拉拉地,连玦手里拖着行李箱费力地在街道上穿行,终于到了车站。连玦在自助取票机处排队取票。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取票机前面的人格外的多,队伍就这么堆积在机器前面,好半天才挪动个两三个身位。“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多了一道检票呢。”“就是说啊,都是办急事的人,大半夜的把人堵在车站里,我的票取不出来上不了车咋办?”隔壁的几个中年男人操着乡音,小声地抱怨起来。连玦心中一颤,忽然搭话:“什么多了一道检票,不是取了票进站就行吗?”“就是说啊兄弟。”那中年男人唉声叹气,“谁知道怎么回事,这也不是咱们这种人能做主的。”连玦心中升腾起了些不妙的预感。陈行间这次一早就知道他要往外跑,或许也知道他就在云城,他还会这么无动于衷吗?连玦将墨镜推了推,踮起脚尖去观望队伍最前面的动向。前面几个人守在取票机面前,所有人的车票都要在他们手里过上一遍,偶尔还要让人摘了帽子,仔细地检查他们的五官。连玦抿起唇,拎着行李箱便往卫生间走去。正在检票的人理了一个十分扎眼的鸡冠头,他手上动作忽然一顿,余光看见了一个戴着墨镜的人影忽然拎着箱子进了卫生间,行为似乎有些可疑。“咋了?”旁边的同伴用手肘捅一捅鸡冠头的胳膊,“别发愣啊,一愣神不小心把人给放跑了,可没有咱们两个的好果子吃。”鸡冠头犹豫一会,还是将刚才的事情如实上报。“大晚上的,大男人穿的那么保守,脸上还带了一个眼镜,怎么看都很可疑吧?”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兜兜转转传进了陈行间的耳朵里。陈行间听着下面人的汇报,脸上难得带上了点笑意。“陈总,我们已经有人去汽车站了,等到确认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您。”负责人点头哈腰,擦了擦头顶上渗出来的细汗。陈行间的名头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凶的视线?像是叼着一块肉的饿狼,只看人一眼就足够让人胆寒。也不知道那位是怎么惹了这位太子爷,这架势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啊。“不用,我亲自过去。”陈行间拎起西装,捋了把额头间的碎发。他的目光在这间简陋的办公室里打量了一圈,随后忽然皱了眉。负责人一个挺身上前:“陈总,您有什么指示?”“怎么没镜子?”陈行间微微蹙眉。先前他对这些身外之物确实不怎么在意,但是有了连玦之后,他这种人居然也能稍微理解一点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赵助。”陈行间开口轻唤。赵助学着那位负责人一个挺身上前:“陈总,您有什么吩咐?”“我好看吗?”陈行间对着手机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番额发,顺势将身前的领带理了理。他总是记得,之前和连玦在床上的时候,他穿着正装,连玦总会格外动情。想来是喜欢他这样穿的。“好看。”赵助夸赞。陈行间冷哼一声,对这种说辞不满意:“你觉得好看有什么用,连玦觉得好看才是真的好看。”赵助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子,身为助理,居然连陈总这点小心思都没体察到。可惜陈行间没给他补救的机会,径直出了办公室往汽车站赶。陈行间到时,汽车站的卫生间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好在凌晨乘车的人稍微少一些,上了厕所又恰巧被堵住的人就更少,没引起什么慌乱。“你们在外面等。”陈行间冷冷撂下这么一句话,自己便直接进了卫生间。白瓷砖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皮鞋踏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呛鼻的熏香味萦绕在鼻尖,角落里放着个无人问津的行李箱,把手处还挂着小猫挂坠。一如既往的丑。很有连玦的特色。陈行间点了根烟,单手挑起了小猫挂坠在手心里把玩,语调沉沉。“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愿意主动出来吗?”卫生间轻悄悄的,每个隔间安安静静没有一丁点响动。陈行间斜靠在行李箱边等了三秒,最终轻笑出声:“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陪着你玩玩躲猫猫。”他随意挑了间门板踹开,里面空空如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