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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睡在咱们家里,第二天一起来发现咱们是分房睡,那我多没面子。”连玦迷迷糊糊地应下了这事,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连玦心中连连大呼上当。抱是抱着呢,但是跟老老实实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陈行间这里摸摸连玦被养出来一丁点的小肚子,那里碰碰连玦腰间的软肉,左右就是不老实。连玦一巴掌拍在陈行间的手背上,陈行间顿了顿,没再乱动,只是沉默地将连玦揽进怀里,揽的更紧了些。陈行间今天晚上似乎有些奇怪。“小玦,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陈行间将头抵在连玦的颈窝,兴许是蒙着被子,连说出来话的声音都是闷闷的。连玦没怎么在意,只当是陈行间一时兴起而已。关于小时候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我小时候特别皮,过年幼儿园包饺子,敢直接跳进人面盆里,被老师叫了家长,那天我爹动手打我,几乎把我打了个半死,我躺在床上好几天没下来床”陈行间从身后环着连玦的腰,手捏了捏连玦的指骨。“我猜你小时候一定特别招人疼,漂亮的像是个年画娃娃一样,乖乖巧巧的,我妈做梦都想要你一个这样的儿子,怪不得先前冲我讨你。”陈行间说着说着,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哽住一样,鼻尖酸的发麻。他还存了好多好多话,到了这个时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不敢说了。再一张口,他的哭腔就再也掩藏不住,就要漏进连玦的耳朵里。连玦觉得有点奇怪,自从回家之后,不只是他,秦兆也有点奇怪。陈行间说他翻到了那天在医院的监控,是觉得他之前过的太惨了吗?这有什么好追忆的,那些糟烂玩意早就被他忘到了云城,连家的那些事也差不多忘了,要是有可能他再也不想提了。现在他在陈行间身边似乎也挺不错,那些事情只是偶尔会想到些,早就没有往常那么频繁。兴许、兴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再也记不起来了呢?连玦张张口,想要说话,又是挤出来了几个气音。他叹出一口气,把自己从陈行间的怀里拔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出了房门。陈行间心中被不安和惶恐慢慢笼罩,从床上坐起身子,巴巴地看着连玦离开的背影。要是连玦今天实在是难受,他一个人睡也行。怪他,他非要嘴欠提起来连玦的伤心事,连玦把他甩开自己回去睡也是应该的。心里是这么想,但是陈行间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门口,一刻也舍不得挪开。好好一人活生生被熬成了望妻石。连玦没走太久,一刻钟时候拎着一个翻了黄的小本子进了屋,还顺带将东西指给陈行间看。“日记?以前的?”陈行间道。连玦点点头。不是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几乎全在这个小本里,上面没记下,估计他忘的也差不多了。陈行间将手在身下的床单上擦擦,郑重地接过了面前的这个小本。两人把卧室的灯打开,就这么头对着头一起看连玦的日记。一般来说日记本的第一页会用来写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连玦的小本上墨水断断续续的,第一页写上了连玦的名字,旁边还缀了个笑脸。右下方写上了一行小字,大概是连玦自己自己写上的,歪歪扭扭,笔画也不对。【连玦,天天开心】现在看来是朴实到几乎有些老土的愿望。但是连玦挑挑眉,指着右下方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天天开心特别得意。当年他压根就不会写天天开心这几个字,是照着同桌过生日的时候,他妈妈送他的贺卡上抄下来的。其实现在想想同桌的贺卡上应该还有高高兴兴几个字,但是笔画太多,他害怕抄错,愿望就不灵了。陈行间特别给面子,点着上面的开开心心四个字道:“特别好,一个字都没写错。”捏着手里薄薄的小本,陈行间有些不敢再翻开第二页。他害怕连玦过的苦,更害怕连玦过的苦他不知道,到现在一点忙也帮不上。【今天开心,妈妈多给我一元钱,我今天可以买两个馒头吃,可以吃的有点饱。】【今天不开心,王婶子拉住我了,说妈妈不要脸,在家里干那种事,那种事是哪种事?我不明白。】陈行间死死盯住那一行字,心脏像是被狠狠捏了一下,眼前发黑,甚至有一瞬间短暂的昏厥。仰躺在漏斗巷子那张卷了边的床上,连玦含泪望向他的那一眼,又缓缓浮现在他的眼前。沉默的、绝望的、几乎毫无生气的目光。隔着遥远的时空又将他再一次洞穿,让他遍体生寒。连玦会把他当成嫖客吗?会把自己当成是和那个陪酒女一样的人吗?连玦,在日记本上祝自己天天开心,被压抑在脏污的漏斗巷子里的十几年,有几天是开心的呢?手里的笔记本落了地,最后一页掉到床边,露出一行更加纤细依旧难以辨认的小字。【老师说玦是缺了一角的美玉,我也是因为缺下了一块,这才叫连玦吗?】【我永远不完美,也永远不能天天开心。】【第86章 那点不圆满,我替你补了陈行间早已泣不成声,兀自将头埋进了连玦的怀里,像是活在漏斗巷子挨人欺负的人是他一样。“小玦,是我混蛋,是我贱的没边”“我怎么能,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对你动手。你该有多害怕,害怕自己真成了和那女人一样的人,害怕这辈子只能见不得光地藏在我身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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