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你被吓疯了,你还是得死的。为什么,因为你该死啊。牧清摇了摇头,你说你一能光合作用的自养生物,干嘛非得吃人啊?明明有点阳光就能灿烂啊。司无忧缓缓抬起手,南润却忽然制止了他。南润走上前,轻轻俯身在那小僧耳边说了一句话。一瞬间,那小僧脸色一片灰败,“原来如此。”他抬头看着南润,“原来竟是你的……”最后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司无忧已经收了手。既然要死了,就快点死,磨磨唧唧的,本座看着不爽。南润看着那一地的粉末沉默了一会,接着回头看着司无忧,“我觉得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本座平生最厌恶绿色。”……南润顿时心下了然。牧清看了眼被秒掉的妖怪,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两人是误入险境的寻常路人,他还琢磨着来保护一下他们。看来,他还是太年轻了些。这种爆表的战斗力,当真是细思极恐。牧清立刻想结识一下这两位壮士,“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司无忧对这个长得很像株华的男人很有好感,于是开口回道,“他叫南润,我叫司无忧。”牧清的脸顿时十分精彩。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反复回荡,“就是这个傻逼把老子回家的道具给毁了,就是这个傻逼,就是他!老子要剁了他,剁了他!”☆、第 21 章当你心心念念许久,翻过千山万水也要去砍两刀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这是怎样一种心情?当你真的想去砍两刀时,忽然发现对方战斗力甩你两条街,这又是怎样一种心情?两个字,饮恨。“你怎么了?”司无忧疑惑地看着牧清,他怎么觉得这人好似一下子奇怪了起来?“没事,我就是想那树妖死的挺惨的。”牧清平复着心情回道。“不过这下场也是他们应得的,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你真的没事吗?”“没事。”司无忧半信半疑,倒也没追问下去。他回头看了眼南润,却发现南润正对着空荡荡的院子沉思。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南润,沉默而冰冷。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奇怪?司无忧不解,却没有头绪。恰好这个时候牧清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哦本座和南润要去上善宫,刚好路过这。”司无忧回道。“哎呀,真巧,我也要去上善宫。既然顺路,我们不如就一起吧。”牧清倒是没有说谎,他的确就是奔着上善宫去的。三界之内,谁不知道魔君司无忧和上善宫少宫主有些说不得的关系。牧清原是打算去上善宫打听下司无忧的消息,结果刚好撞上了风风火火往上善宫赶的正主。司无忧来了兴趣,“你去上善宫干什么?”找你。牧清心里蹦出两个字,脸上依旧皮笑肉不笑,“我奉家师之命去拜访上善宫宫主。”牧清说谎气都不带喘的。“那正好,我们倒是可以一起走。”司无忧忽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不过,南润没有修为,本座和他这一路都是走过来的。这倒是不方便。”“为什么你不御剑载他?”牧清心中诧异,那青衣的男人,居然没有修为,你在逗我吗?还有,你堂堂一界之主,施个法诀不是分分钟的事吗?“凡人血肉之躯,我的修为又太霸道,容易伤了他。”其实我会告诉你我也是血肉之躯一凡人吗?牧清表示,我愿意和二位一同用脚征服世界。没什么脑子的司无忧很快就被牧清绕进去了,不对,是被牧清说服了。一起上路,就这么定了。南润知道后自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牧清。牧清心中一凛,这人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难道自己把我想杀人越货六个字写在了脸上?不久,牧清明白了许多。由于没了仙骨,牧清现在也是个得吃一日三餐五谷杂粮的寻常汉子了。于是他经常和同样是普通人的南润一起搭伙吃饭,久而久之就明白了南润的面无表情之下究竟掩藏了多少狰狞。“牧清,你在吃什么?”“饭。”“你为什么要吃饭?”“饿。”“你不是修仙者吗?你怎么会饿?”“……这个问题我回答了七遍了。”牧清平静地放下碗筷,还能不能愉快地吃一顿了?“是吗?我忘了,你怎么说来着?咦,你的气息很乱啊。”司无忧疑惑道。“我没事。”就是血压有点高。“你的气息真的很乱,脸色也差,而且我看你的修为也有点虚。这有点像……纵欲过度的症状。”“……你真的想多了。”“那你一定就是欲求不满。”牧清一口血堵住了喉管。欲,求,不,满,四字回荡不息。“你真的想多了,相信我,我很好。”腰好腿好肾也好。司无忧忽然凑近了一点,“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没的仙骨啊?还有我瞧你如今这一身修为,怎么看都不舒服,你哪弄来的?”牧清这回倒是沉默了。“我看起来很不正常吗?”司无忧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巅峰级别的魔修,他对灵力十分敏感。牧清的灵力波动如果画张图记录下来,大概就像魔界的西北山势,波澜壮阔惊心动魄。“这一身修为不是我的,是有人强行渡给我的。”牧清缓缓开口。司无忧眼睛瞬间圆了。牧清犹豫着开口,“这会不会对他身体有什么严重伤害?”“我不能确定,但是如果他善后做的比较好,应该暂时死不了。”司无忧难得有些认真,“不过一下子失了这么多修为,不死也差不多了。”牧清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幕场景,迟清倚着竹子漠然地开口道:“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去找人,估计你人还没下山我就先得给你收尸了。”固执而刻薄的男人,即使是离开的背影也不忘优雅。牧清讪讪开口,“我记得他好像看着没什么事啊?”司无忧难得沉默了一会,而后看着牧清,“他一定很在乎你。”心里仿佛一下子沉了下去,牧清皱了皱眉。他,其实不想欠迟清的。人情债的恐怖程度其实仅次于风流债。若是可以,他宁愿不要承这一份心意。司无忧继续在耳边念叨着什么,牧清却是没再听进去。忽然一直安静吃饭的南润开口道,“其实也不一定。”他抬眼看着牧清,“这世上看起来毫无缘由的掏心掏肺,除了他爱你爱的深沉以外还有一种可能。”牧清呆了一下,“什么可能?”“他对你有愧。”南润慢慢放下碗筷。司无忧立刻接道,“还有可能是他有求于你!”脑洞开了,司无忧根本停不下来,“也有可能是他想算计你,骗财骗色。也有可能是他觉得你很可怜。也有可能是他认错了人把你当成他已过世的媳妇,也有可能他想利用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