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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的反派部门很缺人,而且员工的命都不太好。”系统翻聊天记录,“为了不挨揍,总要倒赔给任务者钱……”一人一统在关键词里“叮”了一声,隔着欢天喜地啃骨头的大狼狗,抬头对视。“不合适。”穆瑜比较清醒,“我们的初衷是退休。”他没有画方框,也没有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使用“言语”,而是打开药箱,继续用最基础的方法,有条不紊地处理时润声身上那些伤口。花钱是为了控制最终考核的进度。最终考核是为了退休,选择一个喜欢的世界定居。不能只是听到可以追着人送钱,就跑去反派部门当必须上班的正式员工。系统也清醒过来,落在时润声的头上,看着宿主给小缄默者治伤:“对对……”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在的情况,他们也已经是编外员工了。毕竟现年十九岁的穆瑜,已经继承了反派的使命和意志。他们拿着麻袋,在傀儡师第一次暗中窥探小缄默者、试图诱拐的关键节点,干净利落下了手。“在原世界线里,时润声这次没有被拐走。”系统按关键词检索,给宿主汇报:“他很警惕,没让傀儡师得手,在今晚追上了队伍,被杜槲带回了家。”系统说:“宿主,我们虽然把崽、把小木头人用麻袋套回来了,但未必能留得住他。”杜槲给时润声植入了很多回忆,每一段拿出来,都能让时润声心甘情愿、迫不及待地想着要回家。只要还记得这些、把这些当做真相,时润声不论在哪,都一定会想办法回去。穆瑜移开覆在时润声额头上的手。他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我看到了。”系统有点惊讶:“宿主能看到他的记忆吗?”“能。”穆瑜说,“缄默者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不一定要靠言语。”事实上,用“言语”作为媒介来交流,才是这个世界尚未觉醒完成的标志。完全觉醒和成型的世界,精神力能具象成某种实体,可以开辟精神图景,作为容纳力量、疏导精神力的容器。缄默者并非哑炮,力量的上限也远没有那么低。只是这个世界尚且还没学会,要怎么安静下来,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系统似懂非懂:“宿主不打算抹去他的记忆,或者给他下新的暗示,让他留在这儿吗?”“如果这么做,我们就和杜槲没有区别。”穆瑜说,“我们又不是要绑架一个小朋友回家。”系统:“不是吗?!”穆瑜:“……”系统:“……”系统火速删除了自己给自己下的错误暗示:“不是,我们没有要来抢崽,宿主是十九岁的反派大BOSS。”穆瑜和系统击掌,并给系统点了个赞。他把呼吸频率开始改变、即将醒过来的小缄默者放回草地上,盖上一领新的大兜帽小斗篷。穆瑜站起身,以银线借力,回到院子角落的那棵榆树上。时润声揉着眼睛醒过来。他的意识尚且混沌,只记得自己在梦里被装进了一个奇妙的麻袋,那里面不黑,是种缎子似的泛着光泽的银白,很安静,像是雨里的月光。时润声很喜欢雨,尤其是春天的雨,夏天的雨对安静过头的小缄默者来说,就稍微有一点吵了,春天夜里的那种绵绵细雨刚好。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都还在,家里的灯光是暖的。时润声最喜欢趴在窗户边上,伸出手去接落下来的春雨,雨丝又细又清凉,世界都在雨里变得安静。只不过春天已经过去了。夏季是最适合收割杜仲树皮的季节——炎热湿润的气候,会让杜仲树的叶片全部展开,丰沛的雨水会催着杜仲树持续生长,不断修复伤口。时润声想起自己还有伤,他赶快撑着手臂坐起身,打开自己的领域。坐在草地上的小缄默者,有些愣怔地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他从没见过绷带,有点生疏地、笨拙地用手碰了碰,发现不疼,眼睛惊讶地亮起来。大狼狗凑过来蹭他,热乎乎毛绒绒的大脑袋,一个劲地往小缄默者的怀里拱,尾巴硬邦邦地甩。时润声被拱得痒了,忍不住笑出来,抬手抱住大狼狗,帮它把嘴仔仔细细擦干净。小缄默者抱着大狼狗,轻轻揉怀里蹭来蹭去的大脑袋,悄声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大狼狗不知道。大狼狗之前还在院子里睡觉,然后就被套进了麻袋。但这里有时润声和大骨头,所以大狼狗一点也不想跑,仰在草地上,翻出肚皮让他揉。时润声做什么都很认真,立刻盘膝坐正,小心地仔细帮忙梳理那些软和的毛毛,慢慢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他记得自己在放哨,然后被通知立刻回去找杜槲哥。那之后的记忆全是片段式的,被疼痛分割得支离破碎。他从空地上醒来,发现自己受了很重的伤,然后又昏了过去。再醒来以后,伤好了一些,他爬起来想要去找杜槲哥,但力气不够,没走多远就又失去了意识。他大概还昏昏醒醒了几次,再接下来,就是在林子里找回家的路。……他遇上了一位过路的旅人。时润声的手停下来,他晃了两下还有点痛的脑袋,向四处看过一圈,立刻就发现了坐在树上的身影。小缄默者警惕地跳起来,抱着大狼狗向后退,却发现对方并没有靠近的打算。不止是这样,时润声也没有感知到任何领域。没有向导的领域、也没有哨兵的领域,甚至连缄默者想要与外界构建联系时,会尝试构建的半开放领域也并不存在。那位年轻的旅人,坐在榆树的树枝上,似乎就只是在远远地看他。时润声迟疑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绑着的白色布条。“请问。”小缄默者开口,在描述眼前的状况这件事上,他显得相当吃力,“这个,是您帮我……”那个身影问:“包扎伤口?”时润声有点惊讶,低头又摸了摸那些白色的布。原来这个就是包扎伤口。时润声赶快道谢:“十分感谢您……它们还没全好,但它们不疼了。”对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依旧低头看着他。这样的静默气氛,并没让时润声感到有半点紧张。缄默者天生就享受沉默和安静,倾向于保持稍远的距离,独来独往。时润声仰着头,看着坐在树枝上的身影,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对方说不定也是一名缄默者,所以才不用带有力量的“言语”和他对话,又没有队伍和同伴。这还是时润声第一次见到除他之外,也可能是缄默者的人。时润声在自己原本的斗篷里翻找,拿出几个被仔细包好的烤红薯,和一块肉干,整整齐齐地放在树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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