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看不清前面的状况, 被这一下刹的措手不及,手臂下意识的环住喻左今的腰身,动作处于本能,快速又突然,额头轻撞了喻左今后背一下。看着腰间环住的手,喻左今平直的嘴角隐约勾起。但夏之奇却没这么好的运气。因为始作俑者的坏心眼,整个人上身直接惯到了车把手上。“卧槽,吓死我了。”夏之奇拍拍他的小心脏,他刚才差一点就飞出去了。刺激!背部被轻撞,喻左今侧首询问。“疼吗?”夏之奇:“不疼。”喻左今:……谁他妈问你了。喻左今脸一黑。盛渊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刚才变红灯了?”夏之奇:“啊,盛哥,突然就变了。”全然不顾绿灯给他们的倒计时。喻左今看着腰间的手有松动的意思。“坐不稳就扶着我。”干干哑哑的声音。“行,没问题。”回答的人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扭捏。随后夏之奇手腕翻转钳制住喻左今的手臂。“我准备好了。”喻左今:……迟早……他压着气息闭上眼。迟早有一天把他从盛渊身边踹走。盛渊环着他腰间的手臂没松开,带着红手套的手在他衣服上拍了拍。“绿灯了。”喻左今听到重新启程。过了两个街口到了天桥路,离跨江大桥还有百米远就瞧见了糖葫芦摊锃亮的电灯泡。能与之相比的。喻左今冷漠的看了夏之奇一眼。也就他了。避开车流将自行车停在街边的枯树下,这一路属最冷的,就是夏之奇和喻左今,但两位年轻体壮,不足撼动他们健康的身体。老大爷眼熟他们。笑呵呵看着这些风尘仆仆赶来的少年,“今天吃什么样的?”“草莓。”喻左今垂眸看着展示防尘箱里的糖葫芦。拿到手后,直接递给盛渊,夏之奇选了小番茄的,喻左今不太喜欢吃甜,也拿个小番茄的。盛渊想去结账,但喻左今却挡在那里先一步付了钱。“我请。”喻左今没看他:“都一样。”盛渊手中的草莓糖葫芦又大又红,外面金黄的糖浆衬得草莓晶莹剔透,顶上面的一颗最为硕大。说好了带他们来吃糖葫芦,喻左今却先一步付了钱。盛渊把自己的糖葫芦凑过去。“你吃最上面的。”那颗最大。喻左今看着他没动。盛渊眼眸在炽热的白灯下眨动,红手套拍了拍喻左今的手臂。“吃啊。”那是盛渊喜欢的草莓。喻左今:“我不吃,你吃。”夏之奇:“盛哥!他不吃,我吃!”喻左今:……就在夏之奇上前打算给他盛哥面子时,盛渊手中的糖葫芦瞬间一个闪移,回到盛渊手中时最上面的草莓已经没有了。喻左今一口咬碎草莓外壳的冰糖,盯着夏之奇,恨不得把他一起嚼巴了。“好吃吗?”盛渊鼻头被气温冻得通红,喻左今低头看去,瞬间变了副嘴脸。“嗯。”一个单字。“盛哥我也尝尝。”夏之奇没有什么坏毛病,只是单纯嘴馋。盛渊把糖葫芦递过去,喻左今却在他身前一档。两人四目相对。夏之奇:?喻左今:……他把手中的小番茄往前一伸。“吃。”夏之奇:“但是我已经有一串小番茄了。”喻左今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没吃过的糖葫芦塞他手里,管他吃不吃,只要不吃盛渊的就行。两串糖葫芦在手,夏之奇确实无心盛渊的,低头开始狂炫。盛渊手上带着红手套,颈间围着红围巾,手中拿着硕红的草莓,将他衬得皮肤雪白,明眸皓齿,画都画不出来。跨江大桥夜景当地有名,黑夜里的钢铁森林灯火连天,浩荡波光的江水被天上的光亮映成面绵延数十里的金光镜。散满银金细碎。盛渊嘴里咬着草莓糖葫芦,边吃边欣赏着跨江大桥的夜景。视线移动,在桥延边发现了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距离较远,但光线不算暗,盛渊能看清他身后背着一个白色书包,应该是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学生。他在远地打转,来来回回许久,握住桥边上的栅栏,四处张望。他好像有些慌张,黑色羽绒服下露出蓝色的校服裤。是一中的校服。刚刚接学生放学的高峰已过,跨江大桥车流小了起来。他站在那里很久,思考着什么,寒风都未将他吹醒。过了两分钟他不再焦急的渡步,而是彻底下定了决心,翻过栅栏,岌岌地站在桥边缘。盛渊双眸瞪大,糖葫芦也顾不得吃了,喻左今和夏之奇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夏之奇:“卧槽!那哥们要干嘛!”季明莱站得位置在一颗红高柱后,背阴,不细看察觉不到。他站在桥边看着下面波涛的江面。闪着金光,但掉下去就是怪物的虎口,不用片息刺骨寒冷的江水就会将他吞没。他泪流满面。盛渊跑过去,距离越近,对方泪流满面的样貌越清晰。这个人他见过,三校联合知识竞赛时对方也有参加。名字叫做季明莱。他站在桥边崩溃极了,号啕大哭,面对死亡的恐惧让他迟迟不敢松开握着桥延的手。但嘴里却哭嚎着:“让我死吧!”“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我也一定要死!”幼稚的语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鼓舞着自身跳下去。三人距离他越来越近。人命关天,夏之奇这时候也正经起来,“盛哥,咱们突然过去,他会不会看见有人要救他,突然跳下去。“不排除这种可能。“咱们偷偷的。”三人放轻脚步,寒风刮过,黑色塑料袋被吹得翻飞。啪!夏之奇:“我瞎了!”季明莱听到声音扭头。三人与他猝不及防的对视。季明莱:……盛渊:……喻左今:……夏之奇:……三人连忙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往前走,打算趁人不注意把他捞回来。季明莱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对三人叫嚷,“别过来,你们再往前我就跳下去。”三人硬着头皮装看不见。“盛哥我们现在得分散他注意力。”“你有办法?”“有。”三人在季明莱不远处站定,季明莱明显防备。但三人根本不理他,季明莱裂开嘴继续嗷。“你说啊!他是谁!!!”一道震耳欲聋的质问完全盖过季明莱的哭嗷。夏之奇一脸痛不欲生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激烈的怒吼渲染氛围,他的脸上痛苦万分,脸侧还有些红,那是黑色塑料袋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