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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桃花小鬼的!我...」桃花平日里最讨厌别人把她当作小孩,可念及以后要与此人长期相处,刚到了嘴边的抱怨变作了委婉的暗示:「你...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太长了些吗?」「也是...」可离晃了晃脑袋,悠悠飘来一句:「那以后就叫小鬼吧。」「可离你!」「我长你十岁,叫姐姐。」—————————人言冬夜长如岁,不寐方知岁未长。阿裳已被带回涧水阁有几日了,她的作息已经按照桃花的交代调整了过来,却未能再见到过祈云一次。看着窗外的青瀑,阿裳的思绪亦被那簌簌的落水声所冲散。在这样清寂的寒夜里,一切都已睡去,除了她,除了祈云,除了那流水。「那位姑娘知道我的名字......」阿裳不止一次的想,祈云兴许知道些关于她身世的事,可祈云的身份太过尊贵,她从未敢擅自打扰,本想着趁侍奉之时寻个机会问问,却未想到一连数日下来连个面都未曾见到。芙蕖远远走来看到正守在屋外出神的阿裳,她温柔的拍了拍那看起来略显沮丧的肩:「阁主不在时你不必一直守在这里的。」阿裳先是嗅到一股好闻的清香,同祈云身上的味道很像,她抬眸去看,正好对上了芙蕖那双明艳动人的眼。「姑...姑娘你是......」阿裳显然是被眼前这个仙姿佚貌的美人所惊艳到,连说话都开始吞吐起来,芙蕖冲她温婉一笑,声音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柔上几分:「我叫芙蕖,姑娘来阁多日一直未有机会来打声招呼,今日终得有空,来同姑娘说上句话。」阿裳这才知道,原来女子就是桃花口中那位除了阁主外最漂亮的女人,阁主最喜欢的芙蕖。「我叫阿裳...我......」见芙蕖如此客气,阿裳本也想着好好自我介绍一番,可开了口才发现,自己除了名字外什么也说不出来。芙蕖见状只安抚着拉起阿裳的手,将她拉到窗边:「阿裳姑娘的情况我都知道,姑娘莫急,我们阁里有最好的大夫,改日我带姑娘你去让她瞧瞧。」「……」阿裳愣愣的被拉着走,无意间瞥见芙蕖腰际的荷包,她识的那个荷包,含苞待放的白莲,是出自她手。芙蕖似也有所察觉,只摸着荷包笑道:「好看吗?这是阁主赠予我的,我非常喜欢,我想能绣出如此精致秀丽的荷包之人定也是位心灵手巧的美人。」阿裳听到自己被夸赞,心下害羞起来,虽有疑问却也未来得及开口,芙蕖隔窗远眺看见了归来的游风与祈云。「本还想与姑娘多聊些的,可惜阁主回来了………」芙蕖匆忙的留下一句告别,说改日再来陪阿裳聊天便离去了,阿裳留在窗边顺着她方才的方向去看,芙蕖已在阁外候着归来的二人。—————————丑时的天,可离仍在院中摆弄着花草,听有人进屋她探回身子去看,见来人是芙蕖忙一脸欣喜的迎了出去。芙蕖向她讨了些止血的药,可离问可是有人受伤,芙蕖只笑笑不答,临离去之际用帕子试去了可离粘在颊边的泥土:「可离大夫可真是粗心,瞧这脸蛋上蹭的,跟小花猫似的。」芙蕖偶尔会唤可离为大夫的,同阁里其他人都不一样。可离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完全俘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魂已被勾着同那美人一同离去。——————————游风正在屋内处理着手上的伤,芙蕖在这时将她的房门敲响,瞥见游风开门的手上还在渗血,芙蕖眼中难掩心疼之色:「你们可是又遇险了吗?」「阁主没事。」这看似答非所问的回答并未能让芙蕖放心,她抬手想要去触碰那只负伤的手,却又中途止住,只蹙了蹙眉柔声问道:「疼吗?」「……」游风不答,亦没有让她进屋之意,芙蕖心中明白,只将止血药递之便离去了,走到廊角处她回眸去看,游风的房门依旧紧闭着。—————————同样带着血回来的还有祈云,当阿裳看到满身是血的祈云时她有一瞬的晕眩,那殷红的血附着在一袭白衣上显得尤为刺目,还有那张好看的脸......祈云的颊边连同眼睫上都沾着血,似刚经历过一场死劫,唯独那双殷锐的眸子在说着,这些血不是她的。祈云让阿裳替她去可离处拿些安神的香,阿裳不敢多问,擦身而过间她感到一种沉重的疲惫感,来自于祈云的身上。———————-由于阿裳的脚步太过小心翼翼,以至于可离根本未察觉到她的到来,阿裳眼下偷偷将这个在月下埋头种花的女子观察,女子衣着单薄只一袭长衫,青丝用根木枝随意挽着,似乎正全神投入在眼下的花草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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