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季铭找到停在山脚的汽车,打开门,坐上驾驶室,插钥匙的手还有些颤抖。刚刚仓库里的摞在一起的国宝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这刺激的,比他当年决定潜逃回来的时候还要让他血脉膨胀。这可都是国宝!是瑰丽的华国历史文明的象征!这些东西要是都流落到了国外,等之后有人展出,或者爆出消息后,华国才后知后觉知道,那才是打脸。当然,更多的是遗憾,遗憾自家的宝贝流落在外。汪季铭吐出一口气,安抚狂跳的心脏,对自己说:“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破绽,不然,护宝回京城的一路上,将会更加危机重重。”他没有打电话回京城求助的意思。现在的电话,有时候会跳频,谁知道,他说的话会不会不小心被人听见?谁又知道,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是好是坏?后果难料的事情,他不会做。定了定神后,汪季铭开着车去了供销社,买了一些烟酒,装作老友拜访的样子,亲自去了西南军区。到了那边后,他隐去了自己的保密局局长的身份不提,对着保卫室的小战士示意了一下自己提的烟酒,说是过来探望胡军长的。保安室的小战士看了下时间,把电话打到了胡军长的家里。胡胜利听到小战士的话后,还有些疑惑,心想,昨天老汪才打电话说要借车,自己让人直接给开到的火车站,这么快事情就忙完了?这效率,够可以的啊。而且,老汪也开始讲究了啊,竟然知道上门来看他了。这么想着,他挂了电话后,马上往保安室过去。“老汪,你怎么来了?”胡胜利看到汪季铭,上去就是给了他一个熊抱。“呦,又是烟又是酒的,这么客气,走,去我家坐坐,咱们好好叙叙旧。”那小战士见汪季铭确实是胡胜利的客人,拿出登记簿让汪季铭登记了一下后,汪季铭就顺利进了西南军区。到了胡胜利家,汪季铭特意在门口观察了一下,有没有人经过。胡胜利刚开始还为汪季铭过来而开心,等看到汪季铭表现的时候,就明白,汪季铭此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他等汪季铭坐下后,主动说道:“家里没人,就我一个,你嫂子去你侄女家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凭咱俩的交情,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汪季铭来找胡胜利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和盘托出的。他相信胡胜利的为人,以他的品性,知道仓库里有这么多国宝后,只会和自己一样开心,并拼尽全力护送。还有就是,护送国宝的事情,事关重大,他怕话不讲清楚,胡胜利不够重视,倒时候,若出了纰漏,他和胡胜利的交情也就到头了。他坐到胡胜利身边,在他耳边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胡胜利原本以为汪季铭过来,了不起就像上次那样借几个人,再去打击一下罪犯。汪季铭亲自跑一趟,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一再麻烦他。万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重要的事情!这,必须没问题啊!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当下,他就拍着胸脯表示,这事没问题,他出人出车,保管把事情弄的妥妥的。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商量具体细节。最后,胡胜利以派车采购为理由,带着三辆卡车和一百个战力彪悍的军人和汪季铭往荒村赶去。这个时候的荒村仓库里,三位专家已经鉴定麻了。现在,他们各自抱着自己最珍爱的国宝细细的研究呢。当然,这不是他们怠工。而是,以他们的眼力,这个仓库里的东西,一轮筛选下来,没有一个是假的或者是仿制的。该干的事情干完了,他们当然得给自己找点福利了。等这批国宝送去京城,他们再想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研究感悟是不可能的了,最多是隔着玻璃看了。等双方汇合后,一百个彪形大汉,小心翼翼双手捧着仓库的国宝下山装车的时候。那三位专家是真正的操碎了心。好在,胡胜利和汪季铭虽然对古董什么的如何保存不了解。但是,易碎品该怎么保存,他们还是知道一点的。随着卡车过来的干草和箱子也有一些。但是,临时找到的,加上要避人耳目,带的这些东西远远不够。没办法,最后,只能把瓷器先妥善装好,然后由一位专家守着。另一车的金器,略微能抗造一些,但专家也尽量安排稳妥。最后,书画就只能用胡胜利他们带来的干净的纸包好,由专家带着几个细心的军人,直接抱在怀里了。汪季铭和胡胜利一遍又一遍确定仓库里所有的东西都装车了。最好连国宝身上的灰尘都不要留下。但是,千小心,万小心,他们一行人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西南军区经过上次的筛选清洗后,留下来的人几乎都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用几乎呢?因为,里面还是有几条落网之鱼的。这几条漏网之鱼互相打掩护,互相给对方作证,完美避过清洗,留了下来。这回发现胡胜利的动静,也是巧合。这个人的住处在军区比较偏的地方,他又正好早起,发现楼下有动静,下意识躲到了窗帘后观察。原本,军区有车辆流通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发现,卡车在某处停下后,很多军人手脚利落的往卡车上扔干草。这个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立刻联系了另外两个同伙,把自己的发现跟他们说了。因为胡胜利,他们长久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发财的捷径被毁了个干净。现在,胡胜利明显是有什么任务要执行,他们就想着有没有办法使个坏。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惊掉下巴的事情。竟然是几车的古董!这他们能忍?必须不能啊。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势单力孤,怎么样也不可能跟百多人硬刚的。于是,他们想了个损招。大卡车为了保证国宝不受损害,车速很慢。这三个人就开车超过他们,把大卡车必经之路上的桥给弄塌了。“首长,前面桥塌了。”开车的军人汇报。坐在副驾驶室压阵的胡胜利也看到了。他示意军人联系后面两辆车,先停车。“怎么了老胡?”汪季铭在最后一辆车压阵,见前车都停了,连忙下车问情况。秦砚也从中间那辆车上下来。“咱们的行踪可能泄露了,前面的桥无故塌了。”胡胜利一口就是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这里是胡胜利的地盘,没有人能有他熟悉路况,秦砚和汪季铭没有发表意见,听他继续往下说。“去京城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这里,过桥北上,是大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