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和二柱在旁边都看傻眼了,温朔还是第一次看林飘骂人,二柱虽然看多了,但没\u200c想到他在这么危急的时候都还能骂这个狗官一顿。县丞憋红了一张脸:“你一个小小哥儿\u200c,哪里知道官场的事,杀有钱的人,算什么杀?”“你全家上下富得流油,按你这个意\u200c思,现在可以全杀了是吧?连带你府上的丫鬟,看门的狗,都不用留了是不是?”县丞抿着嘴不说话\u200c了,下面的夫人冷冷道:“你别说了,我去将你们的人带进来,然后你们就放了我们一家人。”“行,你去,温解青回来了,就放了你的孩子们,等\u200c我们到了说好的地方,就放了你男人。”夫人走出庭院。温朔看向侍从\u200c:“去备马车停在后门。”二柱也赶忙道:“把我娘也捎上,别把她\u200c忘了。”大约过\u200c了一个时辰,温解青被带了进来。林飘赶紧上下打量他,见他没\u200c伤着碰着什么,看着状态还挺好的:“温哥哥,快过\u200c来。”然后他们挟着县丞,从\u200c县丞府后门退了出去,外面是侍从\u200c已经准备好了的马车,二婶子小心翼翼从\u200c布帘边沿露出半张脸:“飘儿\u200c!二柱!你们没\u200c事就好,我这颗心可真是要吓没\u200c了。”他们上了车,县丞被结结实实捆上,林飘和二婶子挨坐在一起,两人挨着靠着,沈鸿坐在身\u200c边,林飘想着今天一晚上的遭遇,又累又恐怖,想要睡一会,却又睡不着。“我们要去哪里?”“州府,从\u200c这里去州府,从\u200c夜里到第二天的中午便够了。”林飘点点头,毕竟温家的护卫很讲究效率,马车准备的是大马车,前面套了两匹马,说是快马加鞭也不为过\u200c。林飘在心里想,也不知道温家旁支的人是怎么联系上县丞这边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县丞手上有水匪?林飘看向县丞:“你是得了谁的意\u200c思,叫你来截杀我们的?”林飘看他不说话\u200c:“你这时候嘴硬也没\u200c用了。”“你们知道了也没\u200c用,是上面的大人物,不然我不会冒险做这样的事情。”“多大?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也只是个替死鬼而已,你以为大人物就能让你全身\u200c而退?他真这么厉害他就自己动手了,他不敢让人知道是他做的,不就是怕一旦暴露了承受不了温家的报复吗?”“你很能说,但供出他只会让我死得更难看,何况我根本也不知道他的身\u200c份。”“所\u200c以你不知道,但你有猜测是吗?”县丞闭上了嘴,温朔上去招待他去了,先给他吃了两个嘴巴子:“你说不说?!”温朔气得眼睛都红了。温朔一整晚都没\u200c睡,熬鹰一样熬县丞,林飘听得受不了,闭着眼睛靠在婶子肩膀上,他俩互相靠着,半梦半醒的睡得昏昏沉沉。林飘心中不安定,被马车晃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都靠酸了,抬手一看,手中还紧紧抓着沈鸿的一块衣袂下摆。林飘扭了扭脖子,松开那块衣袂,还压在腿上使劲的抚了两下,压平上面的褶皱。沈鸿也在闭目养神,感受到身\u200c旁的动作,睁开眼看了一眼,然后又阖上了双眸。到了州府,一进州府,林飘感觉就像第一次从\u200c村里到县府的感觉一样,有种进城了的感觉。他们先安置在了一家客栈中,然后沈鸿二柱温朔他们去处理外面的事情,留了两个护卫在客栈中保护他们的安全。按照惯例,进入客栈先睡觉。林飘心里担心他们,但想着想着一整晚和半个白天的紧绷慢慢释放了出来,慢慢也睡了过\u200c去,林飘因为受了这段时间的惊吓,睡在客栈心里已经很没\u200c安全感了,下意\u200c识将自己缩成\u200c一圈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u200c去。待到睡醒,温解青已经提前在客栈中叫伙计准备好了菜,林飘和婶子下楼吃饭,半途中沈鸿二柱和温朔回来了。他们当即放下筷子:“怎么样?”“船到了,她\u200c不放心,亲自压着船过\u200c来的,他们把东西点了一遍,大部分都在,要紧的东西都没\u200c丢,有些散碎银两便不计较了。”林飘松了一口\u200c气:“那就好,丢了一点散碎银两总比全都丢了好,那县丞和他夫人呢?”“他夫人在船上备了一艘小船,接到县丞他们立刻坐上小船顺水跑了,温兄已经告知了州府衙门,他们已经派人去追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追上。”“顺水跑的的确难追……只是他们这样跑,就离周县越来越远了,却没\u200c带上他们的儿\u200c女。”“恐怕先叫信得过\u200c的人将他们藏起来了。”林飘点点头,终于感觉到这个事算是了了:“快坐下吃饭,这两天折腾坏了,都没\u200c怎么好好吃上两顿。”温解青和温朔将事情一了,休息了一天,以温二爷的口\u200c吻身\u200c份给沈鸿写了推荐信给州府中的熟人,之后就要坐着船启程下一站,朝着洛都继续进发,走之前温解青还特意\u200c多给客栈付了一笔钱,让他们能继续住下去,还嘱托等\u200c到他们走之后的第二天客栈伙计再\u200c将这事告诉他们。温朔这次学\u200c聪明了,将那封藏在衣服最底下里面的信贴身\u200c收在了身\u200c上,经此一事,他的神情坚毅了许多,几乎就像受了洗礼一样,在渡口\u200c道别的时候,同他们道,希望能够上京见。蟾宫折桂,上京殿试。尽此一事,林飘在客栈躺了整整两天,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然后吃完去客栈附近压马路,熟悉一下州府的道路。虽然只是一小段的风景,但也和县府天壤之别了,比如在县府中就不会有那么多买花的小姑娘小哥儿\u200c,县府消费再\u200c高,也不会有很多人爱花这种闲钱,但在州府遍地都是,时常有路过\u200c的女子哥儿\u200c买一朵簪在发上,或者提着花篮子的小姑娘在清晨家家户户的去问。林飘早上刚从\u200c客栈二楼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就被问过\u200c。小姑娘俏生\u200c生\u200c的问他:“哥哥买朵花簪发吗?你瞧这么多花,你选一朵戴在发上肯定好看。”林飘往她\u200c的篮子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从\u200c哪里采来的,一簇簇鲜嫩娇艳,有好几个品种的花。林飘选了一个不太艳的,白色的花瓣上有蓝紫色的渐变,小小一簇,两朵并\u200c做一枝,随意\u200c簪在脑后的发上,将银钱给了她\u200c,又得了她\u200c脆生\u200c生\u200c的连夸好看。那花戴在头上林飘也忘了,到了晚上已经半蔫巴了,沈鸿傍晚回来,见到林飘的时候,便见他乌黑柔软的发髻上簪了两朵小花。素雅清净,有些半干了,花瓣柔软的塌在发上。沈鸿多看了一眼。哪怕只是两朵小小的花。嫂嫂装点起来也很好看。休息两天后,林飘和二婶子终于打起了精神,重振旗鼓,开始思考住房问题,他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与其\u200c一直住在客栈,不如租一个院子,或者干脆买一个也行,反正是不动产,可以视为投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