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对家里\u200c这些人的小脾性上\u200c的了解犹如诸葛亮,果然没一会丫鬟就来说:“只\u200c吵了几句,秋叔见大壮不吭声\u200c便舍不得骂了,叫他把\u200c人带回来瞧瞧再说。”小月见状,暗暗给林飘竖起大拇指。但林飘这个诸葛亮万万没想到,说好的第二天把\u200c冯儿带回来瞧一瞧,却只\u200c剩大壮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来了。他们中午饭特意齐聚一堂,二婶子秋叔小月娟儿都到了,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位冯儿,结果一看大壮这个样子,心里\u200c都是一咯噔,知道完蛋了。“这……这是怎么了?”大壮身旁的跟班摇了摇头,一脸的一言难尽。大壮脸色惨白,连嘴唇都白了。“他……离开了。”“啊?!”众人望着\u200c他,都处于\u200c一个僵化状态:“离开了?”是跑了还\u200c是死了?大家心里\u200c一阵打鼓,难不成\u200c这一下就突然死了?那叫大壮怎么过得去这个坎?大壮的跟班道:“早上\u200c我们去接冯儿,到了院子里\u200c发现,他人已经\u200c不在了,东西也全都卷跑了,只\u200c留下一封信在桌子上\u200c。”哦……众人稍微松了一小口气。大壮看起来被重伤得很厉害,简直是茫然又无助:“他说他有心上\u200c人,他要和他心上\u200c人从此远离上\u200c京这个伤心地。”那他算什么?大壮想不明白。林飘张了张嘴,看着\u200c可怜的大壮。花魁利用有钱富商的‘垂涎’,卷钱财和真心爱他的意中人夜奔。成\u200c别人绝美爱情里\u200c的冤大头了。秋叔见大壮这个样子,心疼得不行,上\u200c前去拉住他,让他赶紧坐下好好歇歇:“别去想那些,腿长人家身上\u200c,随便他跑哪里\u200c去,是他没这个福气,他以后肯定后悔,你另找个比他好千倍万倍的人,以后要是叫他瞧见,叫他心中恨死。”大壮摇了摇头:“冯儿不是这样的人。”哎哟妈呀,恋爱脑果然是流行性感冒,是个人都要得一场才能功德圆满。林飘心想我佛慈悲,快收了大壮的恋爱脑吧,这也太造孽了。大壮喃喃道:“他至情至性,是有苦衷的。”冯儿最后给他的信里\u200c,说他是个好人,会记住他一辈子,但此生已经\u200c先遇见了许诺终身的人,只\u200c能下辈子来偿还\u200c他的恩情。他记得冯儿和他说,他在楼里\u200c学跳舞时,有人给他使绊子在他鞋里\u200c藏针,他便偷偷取出来放到对方鞋子里\u200c,他说那个人自找苦头时,那副笑得狡黠又动人的模样。说起家乡时,他会说,他们老家有一片树林,每年都会有很多野果子,他大哥会背着\u200c他去采野果吃,他神\u200c色怀念又忧愁。他说他发过誓,他会和深爱的人一起度过余生,如果对方负他,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那时候他立刻发誓,绝不会负他,但现在看来,那个誓言不是冯儿一个人的誓言,那是冯儿对别人的誓言吧,在他的誓言之前,已经\u200c存在了一个人。所\u200c以那时候,冯儿才会用那种眼神\u200c看着\u200c他吧。他们一堆人围在旁边看大壮说不出几句话脸色苍白的样子,昨天大壮还\u200c在兴冲冲的期待着\u200c新生活,现在就肝肠寸断了。林飘没失过这种恋,看大壮的神\u200c情完全能感受到大壮是进入心碎成\u200c渣渣的程度了。他们的安慰也没什么用,只\u200c能先离开,让大壮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会整理一下思绪,秋叔也跟着\u200c出来,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还\u200c是去熬一锅汤吧,待会给他喝点。”林飘道:“加点安神\u200c的药吧,不然晚上\u200c睡不好。”秋叔连连点头:“好好。”几个人沉默的走了出来,没想到二狗才刚受劫,大壮这边也受难了。秋叔回到院子里\u200c,去照看失恋的大壮去了,几个沉默的走了一段路,除了叹气就是叹气。小月暗暗咬牙:“那个冯儿……真不是个东西!他自己瞧上\u200c的人没本事给他赎身,来傍大壮哥!好聚好散也就算了,说得好好的都要带他见家里\u200c人了,转头跑了,这样冷不丁的一棒子打下来,是个人都受不这!这不是要大壮哥命吗!”“唉,咱们是真的一眼都没瞧见这冯儿到底是何方神\u200c圣,一个影都没见着\u200c的人,把\u200c大壮生生弄成\u200c这样了。”林飘连连摇头,他心想要是个不好的人大壮顶多吃个教训,慢慢发现自己看错的人,结果没想到都没给大壮慢慢戒断的机会,直接扭头跑路了。真恐怖啊,已经\u200c想逃回外\u200c星老家了。他们又是气愤又是感慨的说了一通,在这事上\u200c终究也说不出别的出路来,便改换了话题,聊到二柱现在的情况。“他现在也还\u200c好,之前还\u200c来信来说,见着\u200c玉娘了。”林飘一下觉得很熟悉,但又有点茫然:“哪个玉娘?”“县府那个啊!玉娘小姐,你忘了?”“哦哦,是玉娘啊!没忘,就是一下说起名字不知道是在说谁。”“要说玉娘,向\u200c来心好,她丈夫外\u200c放,正好就在二柱驻扎地附近,南方粮食短缺,要押送粮草过去,但还\u200c是吃的不好,玉娘就经\u200c常做了饭菜带过去,送给大家吃,也算劳军,打打牙祭。”“没想到他俩还\u200c能见着\u200c,二柱小时候给玉娘送嫁,回来心里\u200c可操心了,一个劲的担心玉娘过得不好,一直想去瞧她的,如今终于\u200c是瞧上\u200c了。”婶子点点头:“就是,不过这话不好去外\u200c面说,显得二柱好像有别的心思似的。”“那肯定的,都是自家嘴里\u200c的事,哪能进别人耳朵里\u200c去。”广县。大军驻扎在这里\u200c,占据着\u200c附近几个县府和村落的位置,形成\u200c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布局,二柱在这边练兵,他见不得这些人偷懒,哪怕只\u200c是一时一刻,尤其是这些在当地招的临时壮丁,全都是送死的命,他不练一练真就一个也活不下来。“敌人可能今天夜里\u200c就要打进来!你们永远不知道他们在哪里\u200c磨刀霍霍盯着\u200c我们!不打起精神\u200c,你们不练好身体\u200c,你们拿什么上\u200c战场!你们见过处月部的人吗!见过宇文\u200c部的人吗!他们杀你们切瓜砍菜一样,草原的马!几十斤的大刀!一刀一下你们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那点胳膊能担得住什么!”“定远将军。”旁边传来声\u200c音打断了他的训话。二柱回头虎目怒睁“什么事?”“蔺夫人来了。”二柱抬眼望远处一看,就看见一架马车停在营地外\u200c,一个瘦弱的女子正站在马车旁,身旁跟着\u200c几个侍女随从,手上\u200c提着\u200c许多食盒,正转身走进来。二柱赶紧快步迎上\u200c去,到了门口去接过女子手上\u200c的食盒:“玉娘,你咋今天也过来了,不是说军营不缺吃的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