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实下来的宿礼,有点尴尬地抿了抿唇,都说家丑不外扬,他也不想让宿礼听到这些,但是宿礼的礼貌实在太浮于表面,这会儿他的手还紧紧贴在他的腰上,丝毫没有拿开的意思。因为住校,四处都是学生,只有偶尔提前回宿舍或者晚走的时候,宿礼才能甩开那些朋友,专心致志地“吸兔子”。这条从食堂到宿舍楼的偏僻小路成了他最喜欢的地方,虽然下了晚自习很少有人从这里走,但是四周没有遮挡,郁乐承每次都心惊胆战,仿佛他们真的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虽然看起来……的确有些奇怪。“不想去就别去了。”宿礼揉了揉他的脸,镜片后的眼睛有点兴奋,“跟我回家吧。”【嘿嘿,想跟兔子一起洗澡!我还可以捏捏兔子的屁屁!!】郁乐承冷不丁被呛了一下,连连摆手,“不、不行,我跟姑姑说好的。”宿礼不置可否,低头舔了舔他的脖子,低声笑道:“那你得补偿我。”【不开心,要二十多个小时看不见也摸不到兔子,想想都要疯了——我他妈就想抱着兔子看动漫!!抱着兔子睡觉!我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搂着兔子睡觉了!这花真难看,郁乐承是有点硬了吧,哈哈哈哈哈爽死了,就喜欢看他咬着嘴唇假装没事的样子,要不我蹭他一下——】“怎、怎么补偿?”郁乐承想往后退,但是后面就是墙,他有些羞恼地抿了抿唇,搂紧了宿礼的腰。宿礼的大腿冷不丁被硌了一下,“卧槽。”【啊啊啊啊妈妈!这肯定是耍流氓吧!这绝对是他就是故意的呜呜呜这破兔子为什么这么不矜持!!一点都不要脸!他ding我大腿呜呜呜我不干净了卧槽祖宗你要干什么!杀人抛尸吗警察叔叔救命啊!?】郁乐承攥着手里的黑丝带,有点紧张道:“宿礼,你能帮我个忙吗?”“什么?”宿礼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黑丝带,是那个点心盒子上的。【他、他他不会是想勒死我吧?我艹……那我反杀算不算防卫过当?这地方可不好抛尸啊,不过离食堂挺近……啊不行不行,这可是我的小兔子!嘿嘿,不过这绳子挺适合玩捆绑的哈,啧,好像把人骗回家……不穿衣服绑起来才好看……有点冷,想打个喷嚏不行忍住!形象,注意形象宿礼——我靠他干什么!!!!】郁乐承过于紧张就会不自觉将他的心声变成背景音,也没仔细听他在心里念叨什么,将那条黑色的丝带缠在了宿礼修长又漂亮的脖子上,宿礼下意识就想抓住拽下来,却听郁乐承开口道:“我、我好久没回家了,以前每次回去,我都会牵着我的小羊去山坡上吃草,它最喜欢吃这种藤蔓上的花和叶子。”郁乐承讲这些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宿礼抓着丝带的手顿了顿,“那你这是干什么?”“想放小羊吃草。”郁乐承抬眼看向他小声道:“宿礼,你能当一会儿我的小羊吗?”宿礼被他那张脸看得呼吸一窒,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淡淡的月光照在偏僻的小径上,黑色窄长的丝带微微泛着凉,贴在了宿礼温热细腻的脖颈上,因为郁乐承比他矮一点,宿礼还特意低头方便他动作,兴奋又矜持地盯着郁乐承纤漂亮到不像话的那张脸。丝带慢慢地缠了两圈,被郁乐承系了个漂亮的死结。【兔子好可爱,他家竟然真的放羊,我还以为是杨浦鹏那个黑蛋胡诌的呢,艹,想放羊的小白兔子真可爱,他爸妈离婚肯定难过死了吧?说不定晚上还会躲在宿舍里偷偷哭鼻子,小可怜儿,听他姐那个意思他爸妈都不要他了呗,啧,这简直不能太棒了,没人要的小孩儿,那小兔子这不就是我的了吗,我可以当他爸爸哈哈哈哈——】攥着丝带的手忽然用力,垂落在两人之间的丝带骤然收紧,宿礼猝不及防被拽着俯下了身体,有点懵逼地看着面前的郁乐承。【卧槽,什么情况?】郁乐承拘谨地站在他面前,轻声道:“宿礼,小羊都要吃草的。”宿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满墙的藤蔓,淡定地抬起手来推了推险些掉落的眼镜,问道:“承承,你要我吃吗?”郁乐承拿下了耳朵后别着的那朵小花放在了掌心,却没有抬高手臂。宿礼冲他温柔地笑了一下,弯腰低头将那朵花抿进了嘴里,粉色的花汁从他唇角滑落,滴在了郁乐承的校服袖子上。【苦。】郁乐承不自然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然后鼓起勇气,抹掉了宿礼唇角的花汁,垂下眼睛放进了自己嘴里尝了尝。的确很苦。宿礼看着他的举动微微愕然,但很快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雀跃。【嘶……小兔子还玩的挺变态。】郁乐承僵了一下,攥着丝带的手猛地收紧,宿礼被拽得往前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腰,缓缓地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承承,玩够了吗?”【艹,真把老子当羊肉串了?】郁乐承却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秒脖子上就传来了阵温热的湿意。宿礼愣了一下,赶紧把人抱住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卧槽怎么哭了,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干啊!不是大人我冤枉啊!我他妈都陪你演小羊玩了怎么还哭了呢?祖宗求你了,我他妈最害怕别人哭了——我给哐哐磕头啊宝贝儿,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救命!!要不我再给他吃草玩呜呜呜求求了别哭了我到底错哪儿了啊?】“宿礼,”郁乐承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像是紧紧搂着自己的那只小羊羔,闷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语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我爸爸妈妈……没有不要我。”是他不要他们了。第50章 要脸回宿舍之后出了点小意外。“解开了吗?”郁乐承红着眼睛,趴在卫生间门口隔着缝隙小声问。“没有。”宿礼有点烦躁地扯了一下脖子上系成了死结的丝带,鼻尖出了点汗。【这只死兔子怎么把结打得这么紧?他是想勒死我弑主吧啊啊啊啊烦死了为什么解不开!!?】“要不我帮你吧。”郁乐承轻轻推开了门,恰好这时候熄了灯,卫生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宿礼后背出了层薄汗,屈指推了推眼镜,脖子这种相对来说敏感的地方被东西束缚住让他极其烦躁,甚至有些不安,而且绑礼盒的丝带边缘有些粗糙,每次呼吸都会磨得他的脖子有点细微的疼痛。【啊啊啊啊啊烦死了想杀人!!郁乐承这只臭兔子我就不该心软答应他!要是解不开我明天怎么上课?呜呜呜简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好难受,还撕不动,靠,熄灯了怎么解开,我他妈就该把小刀随身带着!】他没有小刀,宿舍里也没借到剪子,郁乐承摸着□□他解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解开,反而把他的脖子给磨得通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