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你先洗吧。”宿礼有点失望,不过也没有强迫他,“好,你在外面看会儿电视。”宿礼洗澡很快,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郁乐承还没弄明白遥控器,宿礼顶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了他身边,“给我。”【小笨兔子,这电视能投屏吗?我现在邀请他看片儿会不会有点太突兀啊?要不还是算了,感觉有点奇怪,我他妈看两个男人搞简直精神折磨好不好……可是好想看小兔子什么反应,靠这遥控器是不是该退休了,妈的按八下都反应不过来,艹!】郁乐承默默离他远了一点。“等会儿问问前台,你先去洗澡。”宿礼开始研究怎么把电池给扣出来互换一下。“要不别看了。”郁乐承十分庆幸遥控器坏了,把那两个可怜的遥控器从他手里救了出来。宿礼闻言冲他笑了一下,“那我们干什么?”郁乐承将目光从他敞得有点开的浴袍上挪开,“我作业还没做。”一直等到郁乐承洗完澡靠在床头开始做试卷,宿礼才真的相信他是要做题。“……你这么做舒服吗?”宿礼看着他蜷缩在床头,“要不去桌子上。”【不嫌脖子难受吗?头发也不吹干,啊,好可爱,想抱进怀里揉一揉。】郁乐承摇了摇头,垂着眼睛继续做题,宿礼在旁边玩手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就感觉旁边的床垫一沉,宿礼就挨了上来,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宿礼好像很喜欢这样挨着他。“这里,算错了。”宿礼伸手指了一下他的步骤,“少了个负号。”郁乐承嗯了一声,改掉了步骤,刚写了个等号,宿礼就歪过头亲了亲他的脖子,郁乐承后背僵了一下,又放松了身体,继续做题。宿礼却开始越来越不肯老实,从脖子慢条斯理地亲到了耳根,让郁乐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小声地抗议道:“宿礼,我在做题。”“这些你都会,不用做了。”宿礼抬起头来看了眼他通红的耳朵,很有礼貌地问道:“可以继续亲吗?”【想亲郁乐承的嘴巴。】早就亲过了许多次,郁乐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凑上去吻住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宿礼这次亲得有些凶,郁乐承差点没喘上气来,靠在床头轻轻推了他一下,“可、可以了。”之前他说可以了,宿礼就会很体贴的停下来,只是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而扣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原本平整的试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揉皱,然后滚到了床边的地毯上。然后宿礼就跟试卷一起滚了下来。“对、对不起!”郁乐承手忙脚乱地下来扶他,脸红得厉害。宿礼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表面风轻云淡,心底却炸开了锅,【卧槽卧槽,我他妈竟然……啊啊啊啊找条缝让我钻进去吧郁乐承肯定感觉到了!怎么办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救命!!】“没事。”宿礼抓着他的手起来,又有点不自在地松开,总觉得碰到他的手指想被火苗燎了一样有点发烫,“很快就好了。”【呜呜呜让我去死!我还被他踹下来了!他之前那么明显我都没推开过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郁乐承真是太过分了!!!】郁乐承尴尬地望着他,“要我……帮忙吗?”然后他就清晰地看见宿礼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正当他要退后的时候,宿礼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关键时刻心声变得模糊不清,宿礼意味不明地盯了他半晌,忽然对他笑了一下,“算了,过来让我抱抱。”郁乐承心想果然如此,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放松了下来,他准备过去坐在宿礼身边,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拽,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宿礼轻轻地舔了舔他的锁骨,沉声道:“你爸又打你了吗?”“没有。”郁乐承摇了摇头,“今天我爷爷生日,很多亲戚都在,他不敢。”“你怎么跟他说的?”宿礼有点好奇地问。于是郁乐承就将白天的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宿礼忍不住笑道:“你还挺勇敢的。”郁乐承摇了摇头,扶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很没用,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抖,还想哭。”“那你哭了吗?”宿礼摸了摸他的眼睛。“没有。”郁乐承看着他慢吞吞道:“我…出来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才哭的。”“跟我打电话为什么哭?”宿礼问。郁乐承又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微微蹙眉道:“我、我不知道。”大概是……突然觉得很委屈,连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安和难过,这些委屈在见到宿礼来找他的时候到达了顶峰,又被他悄悄地压了回去。宿礼盯着他看了很久,心声依旧模糊,最后凑上来轻轻地亲了亲他的眼角,“那你……再哭给我看看,好不好?”郁乐承有点为难地抿了抿唇,“现在哭不出来。”他平时基本上不会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宿礼之后,他哭的频率开始上升,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住。宿礼有点失望,“好吧。”郁乐承知道他心里肯定又是些奇怪的想法,但他有些累了,干脆就窝进了宿礼的怀里,贪婪又小心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宿礼好像也很喜欢这样抱着他,在郁乐承听着他模糊的心声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道:“承承,我妹妹要回芜城了。”郁乐承有点诧异,“你还有妹妹?”不怪他诧异,他去宿礼家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一张全家福,他甚至不知道宿礼家里有几口人。“嗯,跟我是双胞胎。”宿礼抱着他停顿了很久,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我不希望她回来。”郁乐承张了张嘴,他试图去安慰宿礼,但宿礼肯说的信息太少,他嘴巴又笨,甚至不知道应该从何安慰。宿礼看着他这幅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她回不回来也无所谓,我有你就够了。”郁乐承听不清他的心声,也难以找到这两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只是觉得宿礼的神情有些烦躁,又有点难过,罕见地打破了自己的原则,去关心别人的私事,“她会来七中上学吗?”“不会,她上不了学。”宿礼有些冷漠地敛起了笑。“你…不喜欢她?”郁乐承试探地问道。宿礼搂住他的腰仰面躺在了床上,郁乐承跌在他身上想起来,却被他翻了个个儿被迫趴在了他身上。“我谁都不喜欢。”他温柔地哄着身上的人,“承承,舔一下自己的爪爪给我看,好不好?”郁乐承下意识要拒绝,但话到嘴边,他望着宿礼镜片后深情又专注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氤氲的灯光里,少年清俊的侧脸被勾勒出了淡淡的光晕,柔软的舌尖触碰到有些纤瘦的腕骨,很快又消失不见,只在白皙泛着细小青筋的皮肤上留下了点微不可察的水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