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他们就更觉得我心理有问题了。”熟悉的气息从背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打完球之后的宿礼灼热又潮湿,黏黏糊糊地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伸出手来懒洋洋地勾住了他准备点删除的食指,笑道:“郁乐承同学,你怎么还偷窥你班长的隐私呢?”郁乐承没有丝毫被抓包的慌乱,他抿了抿唇,攥住了宿礼汗湿的手指,小声道:“我乐意。”“啧。”宿礼将手机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你现在做坏事还真是理直气壮。”郁乐承转头看向他,“不许理他们。”“好。”宿礼答应地干脆利落,蹲在地上冲他笑,“你好霸道啊承承。”郁乐承盯着他几秒,伸手压平了他的嘴角,“别笑了,我请你吃雪糕。”“走。”宿礼起身将他一块从地上拽了起来,“不过你怎么不急着学习了?这次期中考你掉了好几个名次。”这回郁乐承只考了班里第十五,拿到试卷的时候郁乐承的脸色都有点发绿。“小羊更重要。”郁乐承说:“成绩我会追回来的。”宿礼幽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他半晌,低声纠正他,“不对,是小羊最重要。”郁乐承的手被他攥得有点疼。“你要看好我。”宿礼扯了扯嘴角,神色却有些阴沉。【我他妈……真是快受够了。】郁乐承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雪糕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吃成的,偏僻幽静的墙角里,宿礼低头把郁乐承嘴里的小木棒含走,犬齿使劲咬了几下之后才吐掉,又凑上去舔他嘴角融化的奶油巧克力。郁乐承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被宿礼不满意的咬了一下嘴唇。“专心点儿。”宿礼说。郁乐承舔了舔嘴角,“快下课了。”“嗯。”宿礼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急促中带着些粗鲁的意味,直到将他逼得喘不上气来急得打他的后背才施施然结束了这个吻,笑着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有点赶时间。”郁乐承红着脸瞪他,“走了。”宿礼却在原地没动,伸手摸着他的细软的头发,“承承,你衣服都脏了,先回宿舍洗一洗换掉吧,时间应该还来得及。”郁乐承犹豫了两秒,也觉得这衣服沾了巧克力有些黏,便点了点头,“好。”宿礼知道他最近听不到自己的心声,跟在他身后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因为要赶时间,郁乐承走得很快,宿礼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等郁乐承进了宿舍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反手别住了宿舍门。“来不及洗澡了,我冲一下脖子就——”郁乐承话没说完,就被宿礼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愣了一下,“宿礼?”宿礼有一搭没一搭地吻走他脖子上沾到了巧克力,含糊不清道:“想做。”“什、什么?”郁乐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宿礼压到床上的时候脑袋还是懵的,抵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是不是疯了!马上就要上课了!”宿礼垂着眼睛望向他,“我现在只剩你了,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很开心吗?”“这、这是两码事,而且要上课了,还是你最喜欢的数学课。”郁乐承试图让他清醒一点。“我数学回回考满分,不上也行。”宿礼抓住他的手腕抵在了墙上吻了下来,郁乐承挣扎了两下之后他又停下了动作,笑道:“承承,你不想做吗?都硬了。”“我——”郁乐承一股无名火憋在心里,咬了咬嘴唇道:“我数学又考不了满分,我这回数学才考了一百二。”“……唔。”宿礼看向他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同情。郁乐承恼羞成怒,“你起来。”宿礼压在他身上不肯起,若有似无地撩拨他,“没关系,我可以辅导你数学上一百四,做吧。”“宿礼!”郁乐承有些生气地喊他的名字,“别闹了!”亲着他锁骨的人僵了一瞬,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现在听不到我的心声,对不对?”郁乐承迟疑地点了点头,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宿礼却没把他放开,压在他身上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扭曲,“那我说给你听好不好?我想现在就*你,让你哭得喘不上气来,让你红着眼睛喊着我的名字求我停下来,或者你一脚把我踹开,骂我是变态,我就把你迷晕绑起来塞进行李箱里,拖着走出学校,然后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不用上学也不用再看见任何认识的人,我还可以给你用点药让你没力气反抗然后给你洗脑让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你不会的。”郁乐承小声打断了他。宿礼沉默地盯了他两秒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因为你不会伤害任何人。”郁乐承从他的校服兜里摸出了他的手机解锁打开聊天界面,然后当着他的面直接拉进了黑名单里。宿礼挑了挑眉。“有事找你当面说,老发消息打扰我学习。”郁乐承把手机给他塞了回去,颇有些幽怨道:“你难受就只会折腾我。”宿礼趴在他身上闷声笑了起来。郁乐承抓了抓他的头发,“还做吗?”宿礼叹了口气,“回教室做题吧。”闹了这一出,宿礼心情好了很多,但同时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非常任性,课间跟郁乐承道歉。“没关系。”郁乐承把套卷推到了他面前,眼含期待道:“你帮我把数学提高到一百四就行了。”“……”宿礼看着试卷上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叉号,“这个需要循序渐进。”“我相信你。”郁乐承目光崇拜地望着他。宿礼顿时有些飘飘然,“放心吧,交给我。”路过的谢姚挤眉弄眼的啧啧了两声,被宿礼一伸胳膊拍到了脑袋上,“少偷听我们讲话。”“我靠大哥,你好歹讲讲理。”谢姚捂着脑袋哀嚎,“我就是路过!”“路过的单身狗活该被踹。”吕文瑞幸灾乐祸道,然后看着旁边嘻嘻哈哈附和着的一无所知的同学们,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毕竟他们和以前的自己一样,都以为宿礼和郁乐承是开玩笑的兄弟,然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俩人早就真搞一起去了,他意味深长地给了郁乐承一个眼神,而后潇洒路过。“没天理!”谢姚嚷嚷着蹿了,“我也想数学考一百四!”“那你可真是在想peach。”吕文瑞无情地对他进行了打击嘲笑。郁乐承绷紧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宿礼拿着中性笔戳了戳他的手背,“你看,也没什么。”郁乐承冲他笑了一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什么都不用害怕。”宿礼低声道。郁乐承也悄悄拿笔戳了戳他的手背,“知道啦。”窗外一声惊雷轰然响起。“我靠,好大的雷!”“下雨啦下雨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