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他并不陌生,是报道那天霸凌他的圣诞树。只不过,这一次圣诞树显然是有备而来,人数比上次更多了,连道具都准备得更加齐全了。圣诞树半蹲在蜷缩着的楚星野面前,挥了挥手:“还记得小爷我吧?”圣诞树的打扮还是那么浮夸,他一动,身上的饰品就叮叮当当起来。整个人像一座移动的百元店。楚星野知道自己没有抵抗的资本,顺从地回答道:“记得。”圣诞树靠得更近了:“是嘛?”“那说说看,小爷我叫什么?”啊?你上次也没自报家门啊……楚星野很快意识到圣诞树就是在为难他。要的就是他说不出来。楚星野低下头。圣诞树冷笑一声,掐着楚星野的下巴与他对视:“撒、谎。”“满口谎言还四处发骚的贫困生。”紧接着一桶凉水泼下来,楚星野的嘴巴上被贴上封条。和上次不同,这次用的不是水壶而是水桶,把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淋得透彻。圣诞树打了个响指,让人把楚星野的上衣扒了下来。圣诞树平静地看着楚星野在地上扭曲挣扎,用嘲讽的语气说:“你们这种贫困生我见多了。”“来纽黑文打的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真有本事,第一天就勾搭上白和礼,开学晚宴靠陈明湛拿到邀请函,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一直以来,都是小爷我负责处理你们这种人。”“要是没有我啊,纽黑文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闪光灯被打开,摄像头亮起录制的红光。楚星野呼吸紊乱,上半身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白皙泛粉的肌肤在强光下散发着润泽的光芒,像小兽一样瑟缩的身体分外楚楚可怜。“这只是个开始呢,贫困生。”“忍着点,别在学校里制造噪音。”第9章 软压楚星野的眼睛被蒙上,骤然丧失的视觉放大了他的恐惧。再整洁的厕所也是潮湿阴冷的,无人使用的水龙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窗户很小,阳光难以照亮这片小小的法外之地。“老大,我们可以先这么玩……”声音嘈杂,只能隐约听见圣诞树发出了赞叹的认同声。楚星野瑟缩着身子,脑子里做着最糟糕的打算。他想,如果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他会毫不犹豫地用脑袋撞过去。他双手空空,但头骨还算坚硬。楚星野全身紧绷,却不想身上迎接的是冰滑油性笔尖的触感:“你们要做什么——唔——”有人在楚星野身上写写画画。楚星野倒宁愿被人揍一顿,起码还算是把他当个人看。是的,在进入贵族学院前,他只是个穷人;他努力学习考上贵族学院后,居然连人都不是了。这样来看,他们穷人还是不要随便努力为好。除了手上拿着笔的几个人,其他人也没有闲着,要不就是逼着楚星野学学狗叫猫叫,要不就是对待玩偶一般把玩他的手脚。“呼——写好了。”“来,贫困生,对镜头笑一笑。”有人托着楚星野的下巴把他漂亮的脸向上抬,恨不得让他鼻尖直触摄像头。“啧,怎么不笑啊,跟个死人一样”有人用力去扇他的脸,没在楚星野皓丽的面容上看见想要的表情后神情阴沉。圣诞树示意其他人停下动作,他的手指还没碰到楚星野的下巴,厕所便被人破门而入。门板哐当一声砸在墙上,凉风穿堂而入。“风纪部门检查——”“黄高旻,你在做什么?!”有人只身进入,身后是零星的脚步声。圣诞树愣住了,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涌进来,把圣诞树和他的跟班一起带走。从声音来看,风纪部门的人数并不多,但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反抗。楚星野判断,对方来头不小。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脆弱诱人,浑身湿哒哒的,眼睛被人蒙上,仿佛谁都可以对他做点什么。单薄的身躯蜷缩在地上,惹得人心神不宁的曲线毕露。因为愤怒与委屈,白皙的肌肤透出一层红,脸上的雀斑更明显了,他像熟透的樱桃,伸手即可采撷。“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好漂亮。”“难怪、难怪都说他和白少有那种关系。”“长这样,天天相处没有理由不动心吧。”“好骚,真的是男人吗?”簌簌的议论声让楚星野满脸羞红。嘶啦一声,贴在楚星野眼睛上的封条被揭开。那张病弱亲切的面容填满了楚星野的视野。是司哲雅。司哲雅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红痕,声音里充满了关怀:“还好吗?星野。”“我刚好在风纪部门工作,没想到上任第一天就……”“一定很疼吧。”楚星野一语未发。他不断用理智告诉自己这也没什么,没少块肉都不是大事,他长这么大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但事实证明,大脑能够自我欺骗,身体只懂坦诚相待。楚星野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眼泪后,楚星野自暴自弃地哭出声来,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某种小动物。司哲雅抱住了他。司哲雅带来的人似乎都带着黄高旻离开了,只留下他拆解胶带并安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