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人逼上绝路,穷寇莫追。他不是莽夫,莽夫做不了那么大的生意,虽当过几年兵,他也没自信到盲目的地步,况且他不是一个人,要更加小心。想到什么,梁暮云突然叫道:“夏陵。”“嗯。”夏陵走在旁边在想别的事,听见梁暮云叫自己,下意识答应。“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夏陵想起那天的事,沉默一瞬,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一切以自己安全为主。”“嗯。”夏陵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其实,我挺聪明的。”梁暮云轻笑一声,不置可否:“我知道。”夏陵觉得梁暮云在敷衍自己,走远了一步默默和梁暮云拉开距离,独自生闷气。梁暮云留着只眼睛给他,见状伸手一拽:“里面走,都是车你也不看路。”……夏陵被迫走在路的里侧,一边理着被拽乱的衣服,一边偷偷吐槽,真是气死他算了。梁暮云没看他,也知道他在骂自己,嘴角偷偷噙着自己都没留意的笑。欺负人这件事,大概会上瘾。至于贺源的事情,梁暮云大概有了想法。不过要借下霍风的名头。“哦,拿去用吧。”霍风知道此事时一点也不在意,他关心另一件事,“对了,你那小朋友在不在旁边。”梁暮云看了夏陵一眼,回了句:“在,怎么,有事?”霍风没眼看:“啧,别看这么严,免提打开,我和他说几句话。”梁暮云狐疑着打开免提:“说吧。”夏陵好奇看过来,霍风喊了他一声,夏陵吭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霍风声音还是那么随意,但是梁暮云莫名听出些咬牙切齿:“你把纪瑶微信推给我,顺便和他说,再不接我电话,我有的事办法让他离不开哈城。”“……”夏陵看了梁暮云一眼,没答应。梁暮云:“你干什么了?”“我干什么?”霍风声音变了调,拔高了几分,“是他他妈的睡完不负责,你问我干什么。”梁暮云幸灾乐祸:“怎么,你吃亏了?”霍风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呵,我要是吃亏了,就不会让小崽子传话了。”梁暮云玩笑开够了,话里话外帮纪瑶说话道:“他才多大,你多大,别太过分,话会替你传。”霍风闷闷说了句:“知道。”就挂了电话,可见郁闷得很。夏陵这边把话带到,手机就炸了。……“他丫的还威胁我?酒后乱性懂不懂,他懂不懂,都是成年人,他跟谁玩聊斋呢?”“是他妈他睡小爷,不是小爷睡他,我一个花季青春男大,他还不知足?”“我都没找他事,他还来劲了,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负他个罗圈腿的责。”“……”“¥%¥”满屏国粹,夏陵眨了眨眼,没敢回。梁暮云:……还是真的?霍风是畜生吗?第19章 最近的手气都差的很,都怪那个小畜生,坏他好事,偏偏在他兴起时给自己来电话。贺源掂量着手里的袋子,想到这他眼角下垂,闪过一抹凶狠,又瞬间恢复了平时那副模样。输了就又要做活,可最近城里好像没来什么陌生人,难办。在白城混了十来年,现在的他早就不再满足寻常的赌博,这段时间里,他意外寻到了更有趣的玩意,在里面万物皆可赌,只要你有,只要你敢上桌,就有翻盘的可能。这样的诱惑,可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或是金钱,或是权色,再不济头发,手足,器官,甚至是……人命,只要你给得起,在那里就都有人收。这样才叫刺激,让人血气上涌。贺源站在自家院门口不知想起什么,趁着夜色,他的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一丝隐秘的快感。突然,他仿佛察觉到什么,透过大门看向了自家院子内。直觉告诉他,此刻院内有人。第一时间贺源就想到了那些被他上交的“砝码”,随即又立刻否认。每一个目标都是他精心挑选,不该能找到他。那是谁?带着疑问,贺源调整了下声线,特意装出老实怯懦的样子,战战兢兢地冲着里面喊道:“谁?谁在那?”梁暮云整个人沉在暗处,脸上忽明忽暗,他看着面前紧闭的铁门,学着记忆中的语气,三分恶劣七分随意地说道:“你不认得我,但我知道你,丹生。”丹生猛地抬头,他紧盯着梁暮云出声的方向,眼神如火烧恨不得要把它灼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梁暮云没接他的话,自顾自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风,从哈城来。”“哈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丹生难免想起些陈年往事,他阴沉着脸,瞳孔黑的可怕。“贵客登门,是为何事?”“哈。”梁暮云施施然倚在门边,拨弄下上面的插锁,“更深露重,不如请我进屋说?”这话说的流氓,明明是他在院内,主人在院外,他偏要说的好像是丹生待客不周,只字不提自己是位不速之客。丹生闭了闭眼,上前推开大门,吱呀一声,梁暮云终于看见了这个人真实相貌。颧骨突出,脸颊凹陷,标准的三角眼,对方并不敢直视他,丧眉搭眼的佝偻着背显着十分怯懦。但梁暮云借着月光,还是看见了他眼中那只出现过一秒的阴狠。丹生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看,他挪着步子错过梁暮云,想要进屋:“你要进便进来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