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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乘月琢磨了一下,问:“这是易容吗?”他要她做的事,需要乔装打扮?她想要拨开刘海,再对比一下自己的变化,但他伸手按下她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又轻轻将刘海拨了回来。“易容没这么简单。你别动。这样能挡去一些你的眉眼,你的容貌便不会太过显眼。”是么……她又端详了片刻镜中的自己。朦胧柔和的倒影也静静凝视着她,似乎的确有了很大的不同。“那就这样好了。”她同意了,想一想又觉得有些高兴,“这样是不是就能避免容貌诈骗了?”他收回手,动作一顿,声音里多了疑惑:“容貌……诈骗?欺骗谁?”“就是我的生机书文啊。”云乘月很认真地解释,“你说过,人家本来没觉得我非常好看,却被生机影响,以为有。这岂非就是诈骗?不太好。”他默然片刻,略摇头:“你倒是……词语挺多。”“谢谢夸奖。”“却非夸你。”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唇边还有一点讥嘲似的弧度,显得很凉薄。云乘月却还是挺开心。容貌显眼会带来更多麻烦,比如昨天的闹剧。聂七爷突然求亲,很可能也是中了生机书文的招……咦,这么想想,这书文干脆改名“魅惑”算了,更贴切。她伸手去拿梳妆台面上的那枚华胜,想要梳妆。但华胜才入手,她却犹豫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用。华胜是一种额心发饰,适合光洁的额头。可她现在有了刘海,用着就会很奇怪。可她只有这一样首饰,如果不用,她又不会自己梳头,也不想专门去学梳头……正迟疑,一只苍白的手从她肩上越过,拿起了梳妆台面上放的黑玉梳——就是薛无晦送她的那一柄。“玉梳也可。”他握住她的头发,左手将梳齿朝下、嵌入厚厚的头发里。一股柔和的力量波动从发梳上传来,轻巧迅速地完成了一个简洁的垂髾髻。云乘月抬手摸了一下,右手食指正好能碰到玉梳上的绿松石——就是他说过,可以开启远距离沟通的开关。“谢谢。”她松了口气,“薛无晦,其实你很会照顾人。”他皱起眉毛,似乎不喜欢这个夸奖,所以没有回答。他只说:“云乘月,将你的书文放出来。”云乘月依言伸出右手。栖息在她眉心里的生机书文醒来,很雀跃地浮现在她掌心;“生”字最上面那横还弯起来,朝她挥了挥,似乎在快乐地打招呼。而在它的“背”后,却多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团淡金色的光,比“生”字略小一些、透明一些,显得有点单薄,还有点蔫巴巴的。“原来长这样……”云乘月好奇地抬起手掌,观察这团金光。这团金光,是从《云舟帖》摹本中而来。摹本与真本神似,都有一缕生机,但不如真本精粹浓郁。昨夜,云乘月利用生机共鸣召唤摹本;拿到之后,摹本中的生机就融入了“生”字书文。所以,她撕毁的实际只是一个空壳。而一旦字帖毁去,旁人只会以为其中精神烟消云散,哪能想到她已经拿走?连荧惑星官都没能察觉出不对。但让云乘月意外的是,摹本中还存在着另一样东西,就是这团淡金色的光。当她吸收摹本生机时,它也紧跟着流入她的躯体,吓了她一跳。所幸它进来之后,只是安安静静地依附着生机书文,仿佛不存在。而看生机书文的样子,也并不排斥被它依附。云乘月试着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金光。它没反抗,仍是安安静静待着。它戳起来像果冻。云乘月觉得有点好玩,还想戳。薛无晦却伸出手,轻轻一点她的手背,责备道:“这是未成形的书文,十分脆弱,才要依附生机书文而存活。你胡乱戳,小心戳坏了。”“对不起。”云乘月虚心认错,却更被勾起了好奇心,“你是说,母亲留下的摹本里,有一枚未成形的书文?这种情况很常见吗?”“恰恰相反,十分罕见。”他来了几分兴趣,解释道:“灵文字帖和书文是两回事,所以写出灵文字帖的人,不一定能观想出书文,这一点你知道。但你可知,为何旁人能知道字帖里大致包含了什么书文?”“不知道。”她抱拳,“还请薛夫子赐教。”他瞥她一眼,顿了顿,才说:“修行一途,虽然人人都要修炼书文,但要想成为书法大家,天赋、功夫、运气,三者缺一不可。”“灵文字帖写好后,可以送去书馆,给书法大家鉴赏。真正的书法家,能贴近字帖的精气神,从而估量出字帖中是否包含了书文。”“厉害的书法家,甚至能精准到具体多少枚、大致是什么等级、有什么特性。”“当年《云舟帖》由举世闻名的书法大家鉴赏,鉴定出十数枚书文的存在,包括一枚等级极高的生机书文——也就是你那一枚”“不过,现在这个……”他指了指“生”字背后的金光,说:“这枚不一样。”“不一样?”他说:“这枚书文虽未成形,但以我的眼力,在你拿到摹本之时,我不可能一无所觉。但当时,我却什么都没看出来。”这就是不一样吗?云乘月想了想,很严谨地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你书法水平不够、眼力不行,所以才……哎哟。”她捂住额头,掌心碰到了厚厚的刘海。薛无晦收回手,若无其事:“连我都没能提前察觉它的存在,足见其来历特殊。”声音语气虽冷淡依旧,仔细听听,却能察觉出那丝强调之意。云乘月又揉了揉额头,叹气,非常佛系地认了:“好吧,好吧,你最厉害了。那你说说,这枚未成形的书文可能是什么?”“……总归是与生机之道不相违背的书文。”他语速忽然加快了一点:“虽不及生机书文,但这枚书文等级亦不低,你好好蕴养,来日说不定能用上。”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云乘月有点怀疑地看着他。但他的面容仍是苍白阴冷的,眉宇中蕴含着一丝缥缈的艳丽,看上去十分正经。算了。她眨眨眼,继续提问:“你们总说的书文等级,究竟是怎么分的?”他大袖中握紧的手悄悄松开。“并不复杂,说来不过五个等级。”“历来,人们将书文分为白文、地级文、天级文、玄级文,还有道级文。”“白文是对世界的直观映像,虽然功能繁多,却不具备攻击和防守的能力,多被用于生活琐事。如你见过的‘水’字,当属此类。”“地级文中,则蕴含了一丝道意,大多具备攻击和防守的能力。观想书文时,观想出这一等级的人最多,比如你见过的穆家车队负责人的‘御风’二字。”“天级文是道意所化,力量比地级文有根本不同。能观想出天级书文的人,已经能赞为人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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