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甜甜惊叹:“boss的精神状态果然不怎么样,刚才气成这样,现在就能好好说话了,起伏太大,需要远离。”然后拉着金色卷发女人往谢祈的身后走了两步。小花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却也没当回事,她已经用过晚餐,餐盘里吃得干干净净的。她一边将餐盘放到桌上,一边对正在吃饭的玩家微笑:“叔叔姐姐们不可以浪费粮食的哦,不然今晚要做噩梦的。”玩家没当回事。吃过晚饭还需要给孩子们讲故事,黑框眼镜说自己讲故事没水平,建议让几个女玩家来。女玩家们对视一眼,谷甜甜撇嘴,然后问:“那明天你们陪他们玩游戏?总要合理分工吧?”黑框眼镜:“可以。”四个女玩家盘算着该如何分配宿舍,就听谢祈道:“二人一间去给他们讲故事,我和傅厌也参加。”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去小花在的那个房间。”谷甜甜看他和傅厌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扭头对其他三个女玩家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金色卷发女人已经从白天的一番经历中感受到了谢祈的特别,当即点头:“可以先给小花点根蜡烛。”三楼孩子们的卧室内。谢祈迎着小花的眼神走到她的身旁坐下,然后冲各位小朋友露出笑容:“今天我来给小朋友们讲睡前故事,大家喜欢听什么样的?”小花刚要张嘴,谢祈便打断她:“鬼故事怎么样?”小花:“我——”谢祈:“一个主角叫做小花的鬼故事怎么样?”小花的表情开始逐渐崩塌:“我觉——”谢祈:“一个主角叫做小花且主角被恶鬼暴打的鬼故事怎么样?”小花表情再次崩溃,手指捏成拳头:“我觉得——”谢祈:“一个主角叫做小花且主角想玩弹弹珠的游戏最终却被恶鬼暴打的鬼故事,这总可以了吧?”小花发出尖叫:“啊啊啊啊啊啊!!!”第67章 向日葵之家067.小花的尖叫格外刺耳,像针扎进了耳膜,刺进了脑袋内部的神经,一般人都受不了。谢祈揉了揉有点疼的耳朵,抬手抓起小花床上的枕头,当着小花震惊的脸蛋将枕头的拉链拉开,掏出了一把棉絮,修长的手指将棉絮搓了搓,塞进耳朵。随后还格外体贴地冲着傅厌招了招手。男人迈着长腿走过来,谢祈直接从小凳子上站起。这凳子是真的很小,有点像小朋友的专座。但现在,他一把按住傅厌的肩膀将人往下按。傅厌的长腿显眼,谢祈就这么淡定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又搓了点棉花塞到他的耳朵里。傅厌被谢祈的行为逗笑,漆黑深沉的视线划过青年那理直气壮的表情,薄唇勾起了弧度。修长冷白的手指扶住谢祈的后腰,谢祈便将身体放松的靠入他怀里,抬眸冲着小花温和的笑:“我们继续。”小花:“……”怎么,现在不止是要气疯她,还要强行给她塞狗粮是吧?小花的表情在一瞬间更加狰狞了。谢祈全当看不到,只继续:“有一天,小花所在的孤儿院迎来了一群义工——”小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听到谢祈的嘴里蹦出一两句“小花身娇体弱竟然被一阵风吹倒”、“有个叫谢祈的义工贼帅,一两招打败满肚子坏心思的小花”时,脸色黑沉,但已经闭口不言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叫了也没用。她现在只想把谢祈给捏死。“小花的恶毒计谋被谢祈破坏以后,气得三天三夜没吃饭,人都瘦了一圈。”谢祈讲故事讲得很兴起,瞥一眼已经将被子拉到头顶将脑袋全部盖住、连头发丝都不留一根的小孩,果断抬手把她身上的被子给拽了下来,“小孩子不可以蒙着被子睡觉,对身体不好。”小花一双漆黑的眼睛冷冷看着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要有多锋利就有多锋利,刮在人脸上能轻易见骨。但谢祈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以他的脸皮厚度想要承受这种攻击简直无所畏惧,他冲小花露出更温柔的微笑:“一个故事讲完了还睡不着吗?那这样,我再给你讲一个,你喜欢听小美人鱼的故事吗?”小花的嘴唇似乎动了动,谢祈不太能听到,但隐约能看清楚对方的嘴型应该是——哔哔。需要消音的那种。他面不改色:“以前有条小美人鱼很向往陆地上的生活,但她没有人类的双腿,所以她只能去找巫婆。巫婆的名字叫小花,还有一个奇葩的习惯——别人找她办事的时候,她要求别人骂她一句哔哔。”小花:“……”半个小时以后,小花那张天使脸蛋看上去有几分疲惫。短短三十分钟,像是熬过了漫长的三十年,谢祈的故事从小美人鱼讲到了拇指姑娘,而毫无例外的是,里面总有一个喜欢骂自己哔哔的反派人物叫小花。小花忍无可忍,但嘴巴也骂干了,谢祈却一个字也听不见。表情控制不住地狰狞了无数回,差点吓哭宿舍内其他的小朋友。于是刚刚还说着“小孩子不可以蒙着被子睡觉”的青年抬手就把她的被子拉到了头顶,纯白色的被子覆盖着小花,活像是白布盖在了尸体上,下一秒就要被送进火葬场。到最后,小花将枕头抱在怀里,面无表情地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棉絮猛地塞进耳朵里,以此来躲避谢祈的念叨。然而……她很快发现谢祈的声音能轻易穿透棉絮。简言之,这自制的耳塞没用。小花:“……”怎么办,身心疲惫。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黑框眼镜一行并没有担任起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的任务,他们先是去整个孤儿院探查了一圈,发现孤儿院的内部设置十分简单,除了眼下他们所待的建筑物之外,只有建筑物的后侧方有几个并排挨在一起的小房子。房子是木质结构,木门上上了锁,但这种锁对于玩家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铁哥在房子周边找了找,很快找到了一把被随意丢在角落的树下的斧头。他弯腰捡起斧头时察觉到斧头的刀锋上残留着一些红色的印记,几个玩家凑在一起检查了一下,可以确定这些红色印记就是血。铁哥等人对视一眼,黑框眼镜推了推镜框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孤儿院的乐子挺多的。”随后又冲铁哥抬了抬下巴:“先把这扇门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在不知不觉中,这些玩家似乎以黑框眼镜为首。铁哥看了他一眼,没做声,但手指握住斧头的刀柄收紧,肌肉线条从小臂延伸至大臂,肌肉鼓起。手臂抬起又下落,刀锋咔哒一声正正好砸在了门锁上。只听吧嗒,被斩断了的锁扣松开,黑色的锁掉在地上。正巧赶上身后吹来一阵风,将木门吱呀一声悄悄吹开了一条缝。黑框眼镜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手电筒,手电筒打开后,呈直线的光线立刻照亮了狭窄的木屋内部。灯光随着黑框眼镜的手微晃而从某处一闪而过,铁哥却在下一秒蓦地握住了黑框眼镜的手腕,喊了一句:“等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