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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夏少府表情古怪地看着张婴。“为何?夏少府上回不还抱怨少府工匠工师少么!”张婴疑惑道。夏少府幽幽地看着对方,道:“你少折腾点,我人手是够用的。”张婴:……公子寒在一旁看了一会,补充道:“夏少府可是上上任矩子令的主人。”“什么!!!”张婴诧异地看向夏少府,“墨家子弟啊不对是钜子居然也会当官?墨家不都是在野党……不对,就是当平民,当说客?当游侠的吗?”“小郎君此言差矣。您说的都是分出去的偏墨歪理。”夏少府皱起眉,语气也激烈起来,“若都像楚墨那样,整日不务农,时不时以去刺杀一个皇帝一个官吏,又或者像齐墨一样只会夸夸其谈,不务实,不做农具,这对国家有什么好处?怎么和平?我们秦墨最务实,发展农具,发展攻城武器,积极成为秦吏以战止战!这,才是墨家的正统思想。”“啊对对对。”张婴见往日平和的夏少府激动起来,立刻点头,不想也不敢陷入学阀争端,“秦墨最厉害,辛苦了。”公子寒眼见自己又被遗忘,忍不住插话道:“婴小郎君,我有墨家门客若干,你若不喜用这矩子令,不妨予我……”公子寒话还没说完,之前沉默的彪形大汉忽然上前几步。楚墨弟子会给秦墨前任钜子面子,不代表他会任由其他人窥伺矩子令。他冷傲地看着公子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想图谋我墨家的圣物!”公子寒脸色骤然一黑。他的贴身内侍立刻上前一步,道:“大胆!居然敢这般与我们大秦公子说话!”“公子,公子又如何!”彪形大汉很有草莽气息地鼓动了一下肌肉,皮笑肉不笑道,“昔年为了六国和平,死于我们墨家手下的王孙贵族不知凡几。荆轲连秦王都敢刺,你说我敢不敢杀一个公子。”公子寒脸色唰地白了,原本艳丽的样貌竟因苍白而透出一副柔弱的脆弱感。彪形大汉见状皱起眉,嘲讽地瞥了一眼,道:“弱鸡崽的胆。老子不屑杀!哈哈哈哈!”他这么一狂笑,后面的楚墨子弟们也很有社会气息地狂野地笑了起来。公子寒气得隐隐有些发抖。张婴:……他看着公子寒冷着脸甩手离开,又看向得意洋洋甚至嘲笑声变大的楚墨子弟们。张婴单手扶额。嗯,他承认,怼了公子寒也是有些小爽啦!但……看看这群楚墨弟子天不怕地不怕、自由散漫的性格,从上到下都长了一副非常容易得罪大官贵族,最后会被官府彻底剿灭的脸。张婴之前想给他们抠出点对稳定大秦有益的地方,都抠不出来。这也是张婴不想接手矩子令的最大原因!夏少府似乎看出张婴低落的情绪,低声安抚了几声。大意就是只要张婴不乱动矩子令,拿了就拿了,不会出什么大事,若真有不服管的墨家子弟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就直接报夏少府的名号。在张婴故作腼腆地表示怎么好意思劳烦时,夏少府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没法子,谁让我认了个傻乎乎的弟子呢。小郎君对我,对弟子都有恩,你可以随意劳烦。”张婴一愣,抿了抿唇。…………咸阳城门口的驿站。张婴嘴角抽搐地看着几十个彪悍壮士与他依依不舍的告别,只觉得尴尬得脚趾扣地。直到他乘坐的马车启动,张婴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可算是能回家了。”韩信抱剑坐在一旁,忽然道:“小郎君,楚墨弟子多没读过书,经常搞砸你的实验,很笨,你当时为何不选择秦墨的人呢?”“因为先答应楚墨,言而有信嘛。”张婴不在意地挥挥手,“笨是笨了点,但当个手下也不需要多聪明。况且他们的优点也很突出,听话,愿意一遍遍重复操作,更有耐心。”韩信一顿,忽然向张婴拱了拱手:“谨受教,我自当遵守。”张婴:???啊这……对方该不会是脑补自己在趁机敲打对方吧!张婴道:“啊这……”他想解释却又发现没办法解释,总不能和对方说些因为自己脑补而想解释,那不纯纯有个大病么。此时,张婴见韩信已经扭头看过来。想了想,他随意找了个话题道:“那个,君辱臣死这话是不算错,但也得看情况,有个衡量性价比。比如之前那个齐墨说的话是讨厌,但没必要上升到以命相抵的高度。”韩信脸上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张婴忙道:“真的,你的命比那齐墨子弟珍贵得多,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去……”“原来小郎君你也是这么认为?”“当然,我也认为……哎?”张婴点头点到一半,忽然发现这里面一个“也”字很灵性,他看向韩信,“你也这么认为?”“嗯。我拔剑只是因为看出那齐墨弟子是一个擅长话术,却外厉内苒的人,对这种人越早恐吓,越早让对方闭嘴,越能稳住对我们有利的局势。”韩信的娃娃脸很认真地点头,“即便真要杀人,也应要先拉入没有人的暗巷,隐秘出手。毕竟大秦律令严苛,为这种小人惹上人命官司,葬送一生的前途,不值得。”张婴目瞪口呆:……666!本来还担心韩信会愚忠护主,想帮忙打开点格局,没想到韩信早已站在大气层的高度将格局打开。不愧是能忍则忍,忍过胯、下之、辱的牛人。张婴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信兄”,想夸赞两句,却发现韩信重新正襟危坐,认真看他,仿佛在等候什么指示。张婴一顿,又放弃了。罢了,对于韩信这样很有主见、警惕又特别敏感的聪明人,少说多做更好,让相处的时间来证明一切。马车上,张婴又恢复自然的懒散姿态。他摊成猫饼,韩信垂眉抱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不多,倒是比之前的对话环境要更自然。……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长安乡的驿站,也就是秦直道的终点区。张婴扶着韩信的手跳下了马车,准备慢悠悠地回家休息。他刚走了两步,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阿婴!”张婴愕然回头,没想到居然看到身材高大的乌少年,肩膀扛着两个大木头,正死死地盯着他。“你怎么还在?”张婴脱口而出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好。果然,对方的脸猛然胀得通红,他低吼道:“我在哪,与你何干!”“啊不不不!我是这个意思。”张婴一拍脑袋,解决了如何去巡游的问题,加上乌兄出现的方式颇为狼狈,他心里那点因绝交而出现的愤怒便淡了,甚至还生出了一点关心,“你为何在这扛木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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