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够狠,她够喜欢。若能如此,就好比是一柄钢刀直接悬在了外甥媳妇们的颈子上。让她们别说是做郡王福晋,就是亲王福晋也照样不敢在自家妹妹面前耀武扬威。如此,夫婿疼着,儿子们敬着、儿媳妇们怕着,妹妹晚年才能保证幸福。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之间,太后直接命人将原话传扬了出去。格佛贺妯娌几个:???就不知道好端端的,太后这个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淑宁也纳闷儿着呢,结果再到她太后姐姐面前时,都没等她旁敲侧击呢,这位就自己先暴露出来。那邀功的姿态,看得淑宁嘴角微抽。真·见过坑儿的,没见过这么坑儿的。大外甥那不同于梦中雍正,闪闪发光都可以当夜明珠用的名声哟,就这么被自家生母亲手抹了一层灰。得多讨厌的表哥呀,才会紧看着表弟们,谨防他们不孝。以休妻为起步的各种惩罚方式,简直让见者伤心,听者落泪。甚至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同情那位姨母,不晓得她日后是要为所欲为,将儿子儿媳都变成忍者神龟。还是要为了儿子家庭完整,而百般隐忍,控制自己的脾气。作为姨母本母,淑宁只草草谢过自家亲姐,接着就往皇上所居苫次。开口就是一句对不住。虽然听着有点后世那个绿茶味,但亲姐确确实实是为她着想。这个情她领,这个锅也自然由她来背。但雍正只笑:“姨母不必介怀,这事外甥知晓,也未阻止皇额娘这般操作。因为跟她老人家一样,外甥也希望弟媳妇们能对您跟姨父毕恭毕敬,没有任何违拗之处。”毕竟不是他心狠,皇位还没等坐热乎呢,就要罢黜自家亲姨父。而是姨父去意已决,没有半点留下来为他分担之意。再辞几回,再留几回,完成了这君臣佳话后,雍正也有些担心姨父解甲归田,只有个一等公衔儿了,表弟媳妇们会有所轻慢。是,表弟们都是好的,个个孝顺又体贴。他们都是朝廷栋梁来着,自己日后的左膀右臂。整日里忙忙碌碌,在姨父姨母面前尽孝的事必然会着落在表弟媳妇们身上。所以为防万一,当太后嘱咐时,他就说出了这么几句。太后使人将这个话传出去的时候,他也并未加以阻止。虽然他在太后面前装了一手好相,似乎本不以为然,被她老人家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的一顿数落,才想起自家姨母的好。幡然悔悟,或者迫于母命的才思报效。可实际上,从小到大,姨母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牢记在心。片刻也不曾忘过。淑宁:……这个时候,她能说自家儿媳妇都是好的,再不用你们母子两个画蛇添足吗?必然不能啊!她只有错愕又震惊,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真心真意谢自家外甥,如今都一国之君了,还念着她这些琐碎小事。雍正勾唇,温柔而又坚定:“关乎于姨母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您也说,外甥如今是一国之君了,全大清都归外甥说了算。姨母有任何为难之事,都记得来与外甥说,外甥与你做靠山。”淑宁:!!!老实说,她想过,一路改变至今,自家与雍亲王府相处颇深,自己跟皇帝外甥也是姨甥感情融洽。那么等他上位之后,自己这个皇帝老姨不但不会像梦中那般凄惨,还能得个大大的善终。但,但她也没想到,能好成这样啊。她,她她她现在有点能共情那些宠妃了!当手中掌握着国家至高权力的帝王眉眼温柔,深情款款地说:爱妃尽管施为,一切有朕。想要什么、做什么尽管说,朕给你做靠山时,谁能顶住这诱惑呀?她都得靠着梦中年羹尧、隆科多之类的诸般凄惨,才能勉强保持理智。深深吸了口气,狠狠咽了咽口水。然后才毅然决然地道:“别,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可不独我一个人的皇上。合乎礼法之外,能惦着我这个姨母些,我的心里就已经感激涕零了,哪能什么事儿都来麻烦你?”“是是是,你敬我,与我亲近,不觉得烦。可我心疼你才逢父丧,每日席地寝苫,不见半点荤腥。每每举哀,伤心难过,都瘦了一圈儿,整个人都沧桑多了。还要过问许多军国大事,操心大秦皇帝丧事,稳定朝纲。事情多如牛毛,不忍再给你添乱呢。”说到这里,淑宁就不免目光含忧,颇不放心地瞧着他。不免又劝了些个逝者已矣,生者还需坚强的话。雍正连连点头,谢过她关心。娘俩分明也没说别的什么,但却自有一股子雍正跟太后之间所没有的自然亲近。末了,雍正还让苏培盛亲自开了私库,寻了十几样礼物给淑宁。大半精品归她,由她把玩。其余五件里,四件是给四个表弟妹的,略作安抚之意。另一件只给表妹晴晴,体贴她生产未足百日就要频繁往来宫中举哀。如此,格佛贺妯娌几个才终于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这皇帝表大伯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但跟淑宁一样,她们也只敢在心中腹诽。面上都笑得一团和气:“说句大不敬的,皇上此言虽多少有那么丁点杞人忧天的意思,却确确实实表示了对额娘的维护之意。当真不枉这么多年以来,额娘对他处处体贴关怀。”“谁说不是呢?以往世人都说咱们额娘痴,孝懿皇后随口这么一托付,额娘就生生记了几十年,为旁人家的儿子呕心沥血。现如今怎么着?个顶各改个,羡慕额娘,说您老人家慧眼如炬了!”最小,也最擅长跟额娘撒娇的晴晴拉着自家额娘手臂:“横竖不管旁人如何说,咱们兄妹几个的大锁链子算是绑上了。表哥凶狠,动不动就要咱们休夫、休妻,撵咱们出钮祜禄氏呢!我可得日日回来,多多孝敬额娘,千万不能让他找到机会。”淑宁抬手戳了戳她额头:“你这破丫头,惦着日日归家就明说,何苦给你表哥泼脏水呢?”晴晴嘿笑,因为她生了双胞胎的原因,生被按着做了个双月子。整整六十天未曾归家啊,可把她给闷的哟。好比那笼中鸟,终于回到了自由的天空,恨不得整天啾啾啾,从早飞到晚。可惜,才带着孩子回来两天,先帝爷就大行了。作为蒙古亲王妃,身在京城的她自然也在举哀之列。每日在丧次前齐集、举哀。因为前头有人使小心眼,用那葱姜切丝拧了汁子涂在帕子上助哭被皇上发现且当场发落并宣布次日彻查故。所有人心有余悸,赶紧熄了一切小心思,规规矩矩硬哭。哭得晴晴头昏脑胀,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可算二十七日快到,这苦难日子即将结束,她才又提起精神回娘家。不想才一回来就吃了这么口大瓜,还得了个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