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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头发女生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不是吧……江心亭不是说她没谈恋爱吗?”短头发女生奇怪:“那我怎么听说……”后面她们的对话陈釉就听不清了,偷偷看一眼陆鲜衣发现他表情有点古怪,才知道他也应该是听见了,便低头问他:“后来你俩怎么样了?”陆鲜衣沉默地吃了几口面才回答:“没说过话了。她见到我也当没看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陈釉叹息:“那你们就这样了?”虽然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会羡慕甚至是嫉妒,但看到他们这样莫名其妙地分开,多少还是会惋惜。陈釉觉得自己真是个矛盾的人。陆鲜衣“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话。陈釉禁不住问他:“你怪她吗?”少年皱皱眉:“有什么好怪的,爷才不是那种分了手就把责任推到女朋友身上的人。”陈釉“啧啧啧”感叹:“境界真高。”陆鲜衣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好好说话!”“行!”陈釉表情变得严肃,“要我说吧,我都挺看不下去的。好像一直都是你在付出,她这么自我,这么来去自由,也太伤人了。”少年笑笑,眼里有满不在乎的释然,却也有开解不了的不甘:“那也没办法……我不能强求别人,勉强的事也没必要继续下去。她生日那天我确实是很难过的,我一直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不知道为什么结果还是这么惨……而且我宁愿她指出问题所在,也不愿意她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所以啊……”陆鲜衣端着吃完的泡面站起来伸伸腿,“爷累了,反正高中是不想再谈了,单身保命。”陈釉此刻的心情有点类似听到许仙遁入空门时的白素贞,失落又悲恸。她就算知道所有青春期付出真爱的人在分手后可能都会有这种堪破红尘的过渡期,也总感觉,就像这个人亲口告诉她“我就算分手也不会考虑你”一样难过。恰巧广播在放某首不知名的悲情钢琴曲,此情此景,伤感又在一瞬间侵占她的心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陆鲜衣还以为她在为他难过,弯下腰拍拍她的肩膀:“别难过,我又不是要单身一辈子!也就现在想静下心干干正事儿吧……嘿,倒霉孩子,爸爸要和你相依为命了,你难过啥啊?”迎风就要倾泻而出的感性眼泪又被他逗笑回去,陈釉假装要拿泡面汤泼他,怒斥一声:“我去你的!”陆鲜衣身子一歪躲开,把系在腰上的校服解下来往她头上一蒙,然后捧着泡面从五级台阶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接着反手把泡面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陈釉愤怒地把校服扒拉下来时,正好看见了他落地投掷泡面桶那一幕,不偏不倚,正中垃圾桶。这之后他回头对她得意炫耀地笑了下。夺去了所有黄昏余晖的光彩。-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老吴下课后把班上前十的学生都叫到了办公室,不仅他们一头雾水,班上其他的同学也很懵。林晗很机灵,马上就靠着陈釉耳朵说:“估计是让他们再冲一把自招和竞赛吧,唉……也就他们这些学霸有精力了,我能考个一本就不错了。”陈釉沉默地整理笔记,一边也任由心神被陆鲜衣牵走。高一的时候老师曾鼓励过他们积极参加竞赛和自招考试,还跟陆鲜衣说过他有潜力冲一冲清北。但是那时候陆鲜还比较随性,也从来没考虑过什么具体的目标,老师让他考,他就乖乖报了名,什么也没准备就去考了,结果当然也不够理想,老吴最是失望,他本人倒很无所谓。那时的陆鲜衣,上课随便听听,偶尔清醒偶尔昏迷;下课作业随意,偶尔认真偶尔剽窃。全靠脑子好,有时候能排到全班第一,有时候能掉到前十开外。陈釉问过他“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他的回答就是:赶紧考完高考,爷就能天天在街上混了。那是一年前,现在也许有了变化。在高二尾巴这个关头,不少人心态都发生了改变,不管是受同窗影响,还是自己开始着急,被逼迫或是自己主动,总之这时候的所有人,都已经开始给自己定下具体的目标,并日夜兼程地向目标迈进。陆鲜衣也是其中之一,妈妈的事和失恋给了他轮番打击,他觉得与其平日里闲死,还不如做点该做的事。可陈釉也没和他聊过这方面的事,所以心里才会七上八下的,便立马在他从老吴办公室回来时截下了他。一道回来的还有一个学期都没交流过的唐祁,他剃了个平头还配了副眼镜,显得跟他高一时一样沉默内向。陈釉站在走廊边一把把陆鲜衣袖子拽住时唐祁瞥了他们一眼,脚步顿了一下,而后没有表情地走了过去。陆鲜衣一脸茫然:“干嘛呢干嘛呢,袖子拽烂了!”陈釉没等他站好就问:“老吴跟你说什么了?”“还能有啥,”陆鲜衣把袖子整理了一番,“不就是让我们搞自招呗。”果然,林晗够聪明,她的第六感也够灵。陈釉忐忑地看着他的表情:“那你,有打算准备吗?”陆鲜衣头一扭疑惑地回望她:“当然啊……为什么不准备?你别小看爷的实力啊,高一那是意外。”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陈釉翻了翻白眼追问:“老吴推荐你考哪个学校?”其实这也是明知故问,作为教改班的班主任,谁不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班高考的升学率和名校录取率?谁班上出了个状元,谁班上有几个清北,谁班上多少人走的一本,那都是一年后所有班主任拿来攀比的谈资。陆鲜衣表情很轻松:“清北啊……”陈釉瞬间又感觉心里苦巴巴的,也不过两人梦想之间的距离又拉大了几光年,足够她难过一阵了,可她还不死心:“那你听他的吗?还是自己选学校?”陆鲜衣挠挠头:“听他的啊……说实话,爷现在确实想考个清北,考给我妈看,嘿嘿。”那……是不是还想考给江心亭看?陈釉抿着嘴点点头。“那我先去打水了啊,一会要上课了,”陆鲜衣看她没话说了,就拍拍她肩膀先走了。陈釉站在原地,趴在栏杆上,两个手对在一起,这只手扒一扒那只手的袖子,那只手又扒一扒这只手的袖子。两只袖子的袖口都用洗不掉的笔写了——去上海!加油!接近上课的走廊开始安静下来,陈釉定在原地盯着袖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喃喃:“说好的上海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五月过去就是六月,一个充满离别的季节。这种伤情的主题,除了高三学生正刺骨体会着外,李胜男也是那个最悲伤的人。她和陈釉的闺蜜角色无形中进行了掉转,她成了那个见天郁郁寡欢的人,陈釉则要不停地开导安慰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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