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这样梦,说明他真的很想和卡埃尔迪夫结婚。可梦境毕竟是虚幻的,在梦中他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心情,而在现实中他们不能这样仓促地举行婚礼。帕西诺的事情还未解决,interpol那边已经有意找他回去,还有兰德尔,晏子殊直觉兰德尔和卡埃尔迪夫闹了矛盾,在冷战,但他目前还不知道该怎样劝和他们。因为不论兰德尔还是卡埃尔迪夫,都不肯对他说出矛盾的原因。晏子殊还想过找梅西利尔做说客,但紧接着发现梅西利尔根本没有私人联系方式。卡埃尔迪夫家族的人估计都会隐身魔法,一旦消失,想要找到他们就像大海捞针一样难。晏子殊不甶轻叹,回过头看着卡埃尔迪夫。「兰德尔是个孩子,你也是吗?」回应晏子殊的是海风吹过窗帘的沙沙细响,以及摇篮曲一般的浪涛声,浪花层层迭迭地涌上洁白的沙滩,又向后翻滚退去。透过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目光触及的远处是一碧万顷、波光粼粼的汪洋。如果这里不是私人岛屿而是度假胜地,想必海面上的帆船和冲浪板将比比皆是,蜿蜒的沙滩上也会热闹非凡。晏子殊有时会想念夏威夷的沙滩和形形色色的酒吧。虽然法国的酒吧也不错,但只有美国的酒吧才给他有「家」的感觉。晏子殊享受与陌生人交际,因为5有那时,他才会暂时忘却工作的压力和烦恼,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给别人带去危险。不过所谓的交际也仅限于一起喝酒聊天或者观看电视机上直播的球赛。晏子殊从不接受「一夜情」的遨请,也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手机号码。晏子殊也曾经和卡埃尔迪夫一起去过酒吧,只是卡埃尔迪夫常去的酒吧更像是高级私人会所,是西装笔挺的富豪们打牌、品酒,听明星唱歌的地方。在那样的地方晏子殊只感觉到拘谨,虽然有不少人主动向他打招呼,但晏子殊往往与他们说了两三句话便无话可谈,因为他对股票、选票、商业投资什么的毫无兴趣,倒是在打牌的时候赢了他们不少钱,让晏子殊觉得以后这样的地方偶尔去一下也无所谓。「子殊,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忽地,卡埃尔迪夫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晏子殊一呆,这才发现卡埃尔迪夫已经醒了,而且似乎由于口渴,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沉更富有磁性,简单的一句询问,听起来却像是充满诱惑的呻吟。「没什么,就是helliphellip」晏子殊顿时觉得脸孔有点热,他仓促地转回头,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把矿泉水缓缓倒进空玻璃杯里,再递给卡埃尔迪夫。「谢谢。」卡埃尔迪夫坐起身,从晏子殊手中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之后,好奇地问,「就是什么?」「_想起有一次,你带我去酒吧玩的事情了,就是悉尼那间叫第五季的高级酒吧。」卡埃尔迪夫莞尔一笑,「我记得你说讨厌那里,怎么突然感兴趣了?」「不对吧?在你把包间的帷帐拉上之前,我还是挺喜欢它的。」晏子殊瞪着他,不满地道,「我那天赢的钱比我一年的工资都多,而你做的那件事,让我以后再也没脸去那里了。」「哪件事?」卡埃尔迪夫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你就装傻吧。」晏子殊抓过床尾的浴巾围在腰上,站起身,「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亲口认输,还要求我。」「我早就已经『求』过你了。」卡埃尔迪夫把喝空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笑着望着晏子殊走向浴室的背影,「还『求」了不只一次。至于认输,子殊,我的尺寸就是比你的尺寸大,就算你不愿承认helliphellip啊!」突如其来飞来的浴巾砸上了卡埃尔迪夫的脸,卡埃尔迪夫拉下浴巾,看到晏子殊红着脸、凶巴巴地瞪着他,「谁和你比那个了,变态!」「那你想比什么?」卡埃尔迪夫问,深邃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晏子殊的裸体,尤其是刚才他特意指出来的部位。平心而论,作为亚洲人来说,晏子殊的那里挺出色的,就算疲软的状态尺寸也不小,勃起的时候更是诱人,卡埃尔迪夫突然觉得刚才那杯水好似白喝了,喉咙和舌头又开始干燥。「让我想一下。」晏子殊说着走进浴室洗澡。「可以,你慢慢想。」卡埃尔迪夫微笑着说。只用了十分钟,晏子殊就洗完澡走出浴室,然后走到沙发前,拿起沙发背上扔着的白衬衫穿到身上。晏子殊的左手穿过衣袖后才发现,这件衬衫是卡埃尔迪夫的,谁让他们都有白衬衫呢,穿错是经常的。但这一次,晏子殊并没有把衣服脱下来,而是干脆就穿着卡埃尔迪夫的衬衫,反正只是衣袖稍微长了一些、肩部宽了一点,他又不出门,不碍事。卡埃尔迪夫已经起床了,他穿着天蓝色真丝睡袍,腰带随意地扎成十字,站在落地窗户前看着海景,垂在他肩头的浅金色长髪华美耀眼,如同珠宝。看到晏子殊弯着腰在穿牛仔裤,卡埃尔迪夫走到卧室的迷你吧台前,从冰柜里拿出一瓶香槟酒放在吧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当他熟练地开启香槟酒瓶,并把澄澈的酒液倒进酒杯里时,晏子殊已经走上阳台,坐在那面向泳池的棕色藤椅上,低头看着那台他经常使用的索尼微型笔记本电脑。晏子殊的左手移动虚拟鼠标,一再地读取黑匣上的留言记录,雷德曼最近有些不守时,约好的下午三点半上线联系,到了三点五十分都还没出现,黑匣上也没有一条留言。但是在上周,雷德曼说了一件很有用的事情,那就是interpol的情报部门一直以来都无法追查到的「无名氏」终于有了名字和身份。他们其中一个是俄罗斯语言学家,名叫罗曼诺夫middot伊戈尔,最后的行踪是南非约翰内斯堡的国际机场,他在机场出口坐上一辆出租车之后,便下落不明。另外一个男人名叫尤文middot马西森,爱尔兰人,原本是圣若瑟教堂的神父。对于这座古老的基督教堂,雷德曼大大地夸赞了一番,因为它的屋檐、石窗和门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圣经》怪物,且正因为有这样的雕塑,他才能从安娜middot索科洛娃那里顺藤摸瓜地找出尤文middot马西森这个名字。mdashmdash『原本是什么意思?』晏子殊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他现在不是神父?』『不,他失踪了,六年前,他去伦敦拜访弟弟,然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了。教堂的修女曾经向员警报了警,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在当地轚察局的档案柜里找到这份报警记录。那是间很小的乡村警局,一共才四个警察。」『当时接洽的那位警察呢?』『一年前去世了,是肺癌。』『他的弟弟是什么工作?』『高中数学教师,我派人调查过了,那位弟弟每天就在公寓和学校之间奔波,下班后就去书店或者餐馆,没什么特别的。对了,听说他和尤文middot马西森的关系很差,因为尤文middot马西森不愿意照顾生病的父母,坚持去爱尔兰农村当神父。还有,六年前,尤文middot马西森去伦敦找他的弟弟,是为了给教堂重修做募捐,据说他们是大吵一架后分开的,现在他的弟弟完全不想理会他的事情,还说这事应该归上帝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