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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招投标完毕,九阿哥那边怕就要沉不住气了。曹颙晓得退避,是好事;不过有些事却不是退避就可的。七阿哥叹了口气,对张义道:“回去跟你家大爷说……让他遇事多同你家老爷商量,不要随着性子来……”张义垂手听了,七阿哥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啰嗦,摆摆手打发他回去。妻女不在,曹颙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迷迷糊糊的,却是眼皮子发沉。却是觉得手下滑腻,曹颙的呼吸不由的沉重起来,伸手在其背后摸索着。却是摸来摸去,已经同方才的感觉不同,只觉得毛茸茸的。曹颙心里还奇怪,妻子并不爱这些大毛的衣服,就算有,也鲜少在人前穿,因为她不喜奢华。他还在寻思,却是脖颈之中湿乎乎的。他睁开眼睛看了,却是唬得差点魂飞魄散。一个看着像是狐狸,又像是豺狼似的东西,正长着牙齿,白森森的,往曹颙的脖颈上来。曹颙连忙避开,那东西扑了个空,凶性大发,眼睛已经红了。曹颙四处寻匕首,却是寻尔未果。那东西已经扑了过来,对这曹颙的脖颈,就是一口……曹颙一下子从炕上坐起,身上已经全是冷汗。他从枕头下摸出怀表看了,已经是卯初(凌晨五点)。今天,方家提银子之事,怕就已经人尽皆知。曹颙重新躺在床上,却是有些迷茫。莫非,自己真是需要别人照看,过去诸事有庄先生,如今却是得自己个儿拿主意。却是漏洞百出,如此被动。虽说七阿哥叫张义传话,让他遇事寻曹寅商议,但曹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老大不小,怎么能遇事就寻老爹罩着?汤泉,行宫。康熙翻了牌子,召见几位请见的官员与议政大臣。先说的是西北军务,如今战没打,那边却是出了“将相不合”的毛头。按照西北督军的吏部尚书富宁安所奏,去年秋天运过去的米麦,已经在冬季时发给兵丁手中,尚有剩余。西安将军席柱,却是以米粮不足,行文富宁安做速运送。之后,不等富宁安回文,直接上奏朝廷。说到底,还是因军费不足,没银子给闹的。今日,康熙却是底气十足,下令从从山西陕西用小车三千辆,每辆马车用车夫三人,押送米粮。为了保持西北粮道畅通,康熙稍加思量,又下旨自嘉峪关到哈密,安设十二台,每台分车两百五十两。提到西北,不得不提之前下的旨意,就是采买骆驼与羊。之前命令户部在口外收购,成绩却是不显着。如今,有了银子,那边行事也便宜些。说完军务,就有大学士上前,提到陕西兰州去年受灾之事。虽说去年冬天,有拨赈济口粮下去,但如今是春耕在即,这种子也是问题。农民不比其他,要是春耕耽搁了,这一年的收成就无法保证,那明年只能继续等待朝廷赈济。康熙听了,点头不已,道:“春耕是大事,传令下去,除了给饥民口粮外,每亩再给种子五升。”一头晌的功夫,数百万两银子的抛费已经花出去了。康熙只觉得心里舒坦,精神头好了不少。皇宫,内务府衙门。出去打听的人,回来报禀,城里的几个大钱庄,银子都被提空了。这使得不少商贾措手不及,如今正四处张罗。曹颙看着招投标册子,程家子弟众多,银子数额又不算最多,当能凑得齐;王鲁生那边,有韩江氏的银子顶着,也不成问题。剩下的几家,却是不保准。就算山西那两家,离京城不远,但是既然方家敢这般动手脚,那自然不会只有这一招。如今,还差四百多万的缺口。从哪里能筹集到银子,使得方家的诡计落空?第0614章 较量(下)“大人,瞧什么呢,这是?”伊都立哑着嗓子,凑上前来。曹颙阖上账册,看了伊都立一眼,道:“大人嗓子好些了,要不要好生休养两日?”伊都立摇了摇脑袋,笑着回道:“就是那日喊的多了,嗓子有痰,已经寻太医开了方子,不碍什么事。”虽说这些日子早起晚归,衙门的差事有些繁重,但是伊都立的气色却较之前好上许多。说起来,内务府上下,最拿这招投标当回事的,除了曹颙与十六阿哥,就是伊都立了。曹颙请他坐了,将方家借贷银子之事说了。伊都立的脸上止了笑,皱眉不已:“哎!折腾吧,可劲折腾,我倒是要看看,还能折腾出来花不成?除了西北要用银子,工部、礼部、户部,哪处不缺银子?咱们这头招投标刚完,工部的官员就呼呼啦啦将赫大人围住了。河道要用银子,他们也等着这一笔。商贾重利,果然不假。却不晓得如此一来,要断了多少百姓生路。这些王八羔子,都应抓起来,给顿鞭子,长长记性。”难得说起国家大事,伊都立原本因炎症暗哑的嗓子也清亮不少,神色中多了几分凝重,同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截然不同。曹颙见了,想着这些日子伊都立跑前跑后,张罗招投标之事,不可谓不尽心。昨儿御前递上的折子,除了写了招投标的详情之外。他写了这次有功人员的名册,伊都立位列第一位。伊都立毕竟是受到责罚降职的,想要马上官复原品不容易,记上一功却是免不得。不过,他要的应不只这个,也有男人的成就感吧?其实,他原本没有必要,跟着曹颙一道,上到这风口浪尖。凭着他的家世,混日子,随大流,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若是招投标的事出了纰漏,伊都立别说是功劳,怕还要受到申斥,这五品郎中就坐得稳当了。要真是如此,曹颙还真是要无地自容。难道有人这般全心信赖支持自己,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熟能心安?伊都立说完,方醒过神来,讪笑两声道:“嘿嘿,有些操心过了,这军国大事,自然由皇上操心,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需听了指挥就好,何苦费那些脑子?”曹颙见他立时改口,想起他这些年的宦海沉浮,向来也怕搅和进这些是是非非中去。伊都立见曹颙不言不语的,以为他不赞同这种说辞,压低了音量,规劝道:“孚若,有些强是要不得的。你早年在上书房待过,当晓得那些老师们的章程。阿哥们再捣蛋,手板也到不了他们身上,多是伴读来挨的。为的是哪个?就是因为那些是皇上的儿孙,皇上能教训得,别人却是不能。但凡有所不敬,扯远了,都能落个藐视圣躬的罪名。”“多谢大人开解,我晓得轻重。”曹颙闻言,带了几分感激。对于伊都立,曹颙并不能打心里生出亲近之心,不过是当成君子之交。伊都立行事,却是比曹颙多了不少人情味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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