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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终于使孙初唬得止住嚎哭。接下来,安氏才瞧见宝贝长孙也在,眼圈红红的,脸上都是泪痕。“哎呦呦,看把我的宝贝孙儿委屈的。是孙初不听话,你做哥哥的,就要摆出哥哥的架势来,想打想骂都随你,怎么还自己个儿抹起眼泪来?”安氏忙上前两步,将长孙拉倒炕边坐下,说道。曹颍这会儿,早已起身,手中还拉着庶子。就听门外有人道:“荒唐,兄弟之间,本当友爱恭敬,这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这一嗓子,却是洪亮,正是孙家家主孙文成,随行而来的,还有曹家的五爷曹頫。曹頫才不相信,外甥会欺负庶弟。这个外甥没有继承其父的刻薄,而是继承了其母的敦厚,向来都是很有长兄做派。这孙文成到了,就没有安氏说话的份了,安氏讪讪的起身,将炕边的正位让给丈夫。孙文成坐了,皱眉看了媳妇一眼,不赞成的摇摇头,道:“慈母多败儿,这好好的,兄弟两个怎么就激眼了……”曹颍这边,心里也糊涂着,却也同弟弟一样,不相信是自己两个孩子闹别扭。她还没有回答,孙礼已经跪了下来,红了眼圈道:“祖父,孙儿是兄长,本当好好照看弟弟。今日都是孙儿不是,没有照看好弟弟……才使得……”说到这里,却是低头,道:“还请祖父责罚……”孙初见祖父板着脸,生怕哥哥真受责罚,忙跟着跪下,道:“不干兄长的事儿,是孙儿没有带丫鬟婆子,自己个儿去找哥哥的……”这一跪之下,触动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小家伙直呲牙,额头已经都是冷汗。不止是孙文成,大家伙都瞧出,这兄弟两个说得话古怪,一个护着一个,不像兄弟口角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文成的眼睛扫过安氏同曹颍。安氏哪里晓得,曹颍看向的于嬷嬷。方才于嬷嬷说得含糊,只说是哥儿们受了委屈,请她过去看看。大家顺着曹颍的眼神,都望向于嬷嬷。于嬷嬷隔着袖子,狠狠的掐了自己两下,跪下带着哭音回禀道:“奶奶,方才二少爷午睡起来,听说大少爷在奶奶房里,就要过去给奶奶请安,顺便寻大少爷……老奴原要侍候着,二少爷说是在家中,又只隔了个院子,没让老奴跟着……谁想,谁想……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少爷就遍体鳞伤的回来……大少爷向来最疼二少爷,见了二少爷这样,就不知怎么好了……都是老奴的不是,但凡老奴跟着,拼了老奴这条贱命,也不会让二少爷伤成这个样子……”“啊?”曹颍诧异出声,孙文成的脸色已经青黑的怕人。安氏听了这话,却是满心不自在,毕竟这内宅是她管着的,嘟囔道:“哪伤了?不过是脏了衣服,就那么金贵了……”曹颍却是晓得于嬷嬷不会扯谎的,上前解开庶子的衣裳,那青紫淤痕立时一遮无掩。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惹多大的仇怨,这股邪火,到底是撒向谁?曹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搂着孙初“呜呜”哭起来。若不是背后有个靠得住的娘家,今儿挨打的说不定就不是她的庶子,而是她的亲生儿子。孙文成气得要吐血,这还是在亲家舅爷面前。曹頫虽是一句话没有说,但是小脸都要成冰山了。接下来,少不得压着怒气,使人去请了大夫。接下来,就是该请家法了。孙家五子孙班、六子孙玮、七子孙环,一个都没跑了,就在这院子里,被打了几十板子。安氏不会哪理会庶子,看到嫡出幼子在里头,却是慌了。孙文成是要立家法,也要安抚受了委屈的媳妇孙子,最主要的,是给曹家这位舅爷看。孙班他们几个,哪里吃过这个苦头,挨了两下就少不得哭爹叫娘。孙文成看着不成器的几个儿子,再对比曹頫的儒雅风度,孙礼、孙初兄弟两个的乖巧懂事,心里越发发恨,叫人塞了孙班他们几个的嘴,狠狠的打。孙礼见板子打过了一半,心中冷哼了几声,牵了弟弟的手,到祖父跟前求情。“祖父,叔叔们定不是有意伤二弟。许是瞧着父亲不在,担心我同弟弟,才好心教导我同弟弟规矩。若是因此,使祖父怪罪叔叔们,反而是孙儿们的不是。”孙礼躬身,道。孙文成看着长孙眼圈通红,心里叹了口气,面色慈爱许多,看这几个儿子就越发不顺眼。毕竟,这孙家未来的家主,是眼前这个长房长孙。这几个孽子,虽然没有将手伸到长孙身上,但是也没给这个长孙面子。话说到这个的步,孙文成倒是越发要立规矩。孙子求情也没用,眼看着众人将三十板子打完,才使人讲这几个儿子拖下去……曹颙乘坐的客船,顺江而下,几日后,已经到了黄浦江入海口。这就是三百年前的上海,只是松江府下的一个县城。海边上,有两百年前为了防止倭寇修建的石头城墙。这边设有长江海关,对往来客货船,都要缴纳税款,才能放行。王家雇用的虽是民船,但是货物照引却是内务府的。加上王鲁生为了在外方便,身上捐了功名,倒不用像寻常商贾那个,自己去应付那些官差,知让郭全有拿了他的名帖,去办验关手续……第0865章 援手黄浦江边,客船甲板上。曹颙同程梦星站在船头,眺望江景。不远处,停了几艘船只;再远处,有渐渐消失的船桅。程梦星看着远处景致,嘴里沉吟着。曹颙听得模糊,转过头来,笑着问道:“伍乔兄得了好句了?”程梦星摆摆手,带了几分自嘲道:“若说花间词,为兄少不得随口捏来,如今看着这长江入海,竟不敢献拙。四十不惑,夫子诚不欺我。”曹颙见他如此,便不再言语,看着两岸绿草依依,也觉得新奇。在京城时,走在紫禁城的官道上,走在隆福寺、东单牌楼、鼓楼大街,看着那同几百年后一样的红色黄墙根儿,曹颙有什么还恍然。毕竟,三百年后,有些历史痕迹依旧在。在黄浦江上,三百年前的上海,却丝毫没有后世繁华景致。梦也,非也。正在曹颙凝神,就听到岸边传来喧嚣声。曹颙同程梦星听了,都往岸边望去。就见十多个腰间挂刀的差役,凶神恶煞的差役推搡着几个人,来到一艘船边。王鲁生原在船侧,听几个管事回话的,也听到动静,望了一会儿,却是不禁皱眉。他走到船头,道:“曹爷,程爷,看来俺得下船走一遭,那船是广州范家的船。他家在广州有商行,这几年同王家也有往来。虽不知道是啥事,但俺既遇上了,总不好袖手旁观。”曹颙自然无话,看着王鲁生带人下了船。虽说能在这种关税衙门当官的,都有背景,但是王鲁生挂着内务府的旗号,有半个皇商的身份,一般人都不会难为他,所以曹颙并不担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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