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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惠近前,才发现兆佳氏如此神情,却没有意外之色,低声道:“自打今年我们老太爷祭日后,我们老太太就爱念旧,忘性也渐大。我们爷不放心,请了太医来家瞧,只说是心病,叫我们多哄着些,慢慢调理。”“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瞒着?”李氏听了,不由着恼:“这是无碍的?要到多厉害,你们才上心?”平素里走动的人家,多有老人,兆佳氏现下的症状,就像是上了年岁的“老病”。可兆佳氏与李氏同龄,还不到六十,现下就这样,怎么不叫人担心。静惠受了斥责,满脸通红,却也没有辩白。毕竟,这瞒着李氏的决定,是曹颂下的。夫妻一体,她也不好为摘干净自己,将错处都推到丈夫头上。两人说话的声音虽低,可神情却是在哪里摆着。素芯见状,忙拽了拽初瑜的袖子。初瑜看出婆婆神色不对,起身上前,低声道:“老太太,可是觉得说得吵了,要不要打发女先生们下去?”李氏闻言,望了望四周,几位姑娘真听得有趣,连高太君都听得入神,便道:“晚饭腻了些,怕是不好克化,使人换壶酽茶。”初瑜应了一身,下去吩咐人不提。李氏叹了口气,低声对静惠道:“你先去坐吧,等会儿留下来,同我仔细说说。”静惠见她脸色怒气已消,低声道:“是侄儿媳妇不好,早当来寻伯娘拿主意……”李氏晓得她平素随时从分,在婆婆面前没有半点失礼,倒是有些后悔方才给她脸,道:“是我急糊涂了,你们老太太病了,最心急的还是你这个长媳……”后院女眷听书为乐,前院老少爷们也找了取乐之道,那就是看孩子们摔跤为戏。因前院点了几盏大灯笼,照得灯笼通明。地面上,摆了几块棉门帘。孩子们分了两伙儿,天佑、魏文志、天护、天阳一伙儿,长生、恒生、左成、左住一伙儿。曹颂这个御前一等侍卫,就在兄弟子侄前做起了裁判。曹颙这边,使人预备了银元宝做彩头,四锭五两的,四锭一两的。赢的一队,每人五两;落败那队,则是一两元宝做个安慰。曹頫的彩头,要雅致得多,使人回东府取了几匣新书。曹颂是鼓励自己子侄行武事的,就将自己过去用过的匕首一把拿出来,奖给最后获胜的那人。这比试,双方选人上场,三局两胜。最后在获胜的几人中,再决个人胜负。曹府本就有校场,孩子们经常游戏玩耍。只有魏文志是头回参加这样的游戏,见大家都饶有兴致,新奇不已。他还以为,像曹府这样的门第,少爷们都是捧在手心中,哪里会这般摔打。孩子们一伙以天佑为首,一伙以恒生为中心,分作两处,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战术”……第1095章 少年们(下)第一局,上场的是天佑与左住。两人相差几个月,高矮胖瘦差不多,也算势均力敌。只是两人都是读惯书的,又有长辈看着,即便是摔跤嬉戏,也带了几分拘谨。曹颂见状,直呼无趣,一会儿叫这个利索点儿,一会儿喊那个用力,倒是忙得不亦乐乎。因他带着,场上的气氛也热闹起来。曹颙与曹頫坐在旁边,看着热闹,不由莞尔。虽说年岁相仿,可这两年天佑在旗学,有骑射功课;左住在官学,以四书五经为主,六艺不过是挂个名。因此,第一局,天佑胜。第二局,出面的是魏文志与恒生。魏文志比恒生年长,可恒生身体较同龄的孩子高壮,两人倒是势均力敌,游斗了一刻钟,最后还是恒生小胜。魏文志开始下场时,还因自己年长的缘故,不好意思使全部力气,直到汗津津的下场,他才明白自己过去是多么自大。自己中了武举,便小看了天下人,如今京中一顽童,都能将自己摔倒在的。他耷拉着脑袋,神情有些沮丧。曹颙见了,唤他到近前,道:“输得没精神了?”魏文志讪讪道:“曹叔,侄子是不好意思,在江宁时,还以为自己力气大,能跟大人比试。没想到,却是自以为是,真是丢脸至极。”曹颙摇摇头,道:“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好,可也不必太过气馁。现下你败给恒生,未必说你力气不如他,而是南北民风不同。南人温和,子弟多以攻读为主,鲜少习武事。我即便请了武教习给你,你也多是练得基本功,实战的机会屈指可数。北方民风彪悍,旗人又向来重武事,恒生自幼常与兄弟、好友摔跤做戏,赢了你不过在技艺娴熟。”魏文志见他闻言劝慰,直觉得心里暖乎乎的,望向曹颙,生出几分孺慕之情。曹颙还不觉得什么,曹頫坐在旁边,看着童心尚存的二哥带着几个侄儿在前面欢呼,向来老成稳重的堂哥又开始“说教”,他无奈的抬起头来,望向天上皓月。自己这两位兄长,实不是有情趣之人。这会儿功夫,第三局已经分出胜负。天护胜了长生,长生也不恼,笑嘻嘻的赞天护的力气比过去大了。下了场,天护这个做侄儿的,亦恢复到乖巧的模样,待小堂叔毕恭毕敬。如此一来,三局两胜,恒生这边就获得胜利,欢欢喜喜的分了曹颙与曹頫预备的彩头。最后一场,是赢曹颂的匕首。有实力一争的,只有魏文志与恒生。魏文志是想着自己多次“实战”机会也好。在曹叔面前争气些,要不然白让曹叔给自己请教习;恒生想着二叔的匕首向来宝贝,还是自己争到手,二叔若是舍不得,自己再回赠给二叔。于是,这两人倒是比方才更认真几分。曹颂跟孩子们喊了半晌,嗓子发干,到曹颙左首坐了,拿去块西瓜,三口两口吃尽,而后道:“大哥,恒生有两下子啊,可比咱们当年摔人利索多了。也就是文志这小子,有两把子力气,换做其他人,早就摔趴下。以文志现下这模样,想要考武科也不容易。要是再过几年,许是还有指望。不过,武官不若文官,岂是那么好熬的?文志要是真行此路,怕是艰难。”他与魏信也是少年之交,比不得曹颙与其交情深厚,却也有几分旧谊,所以对魏家这几个孩子比较留心。“左右还小,再等等看。过两年若是科举不成,就补个京里的武缺。”曹颙道。曹颂见哥哥有安排,便将此事撂到一边,道:“对了,大哥,昨日换班前。马尔赛寻我说话,东拉西扯了好几句,也没说出什么来。”他口中的马尔赛,是领侍卫内大臣,曹颂侍卫处的上司。曹颙与曹頫听了,对视一眼,晓得这其中透着古怪。还没等说话,魏文志那边,再次败在恒生手下。曹颂将匕首给了恒生,叫孩子们自己在院子里玩耍,自己随着曹颙与曹頫移步书房说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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