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江年呢?先是听闻到砰的一声,随即而来的,是那女人张扬且带着些许兴奋的呼唤。他没听错,是兴奋。这人,乘坐机场摆渡车过来,正欲换私家车离去。徐放将将替他拉开车门,这一声呼唤,让站在车旁准备上车的人脚步顿住了。顾江年缓缓转身,入眼的,便是这人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瞬之间,万般心安。顾江年笑了,不知被气笑的还是高兴。望着数车之隔的姜慕晚,男人周身寒凉气场被这声狗男人给压下去了大半,他立于车旁,向前走了两步,沉稳之声落下去,在安静的停车场内炸开:“过来、让老子抱抱。”姜慕晚呢?纤瘦的身子缓缓的离开车身,双手插兜,笑意吟吟的跨步朝着顾江年而去。一步、两步、三步..........越走越近。而眼前人,似是觉得她太墨迹,雷厉风行跨大步而来,伸手,狠狠的将人捞进了怀里。摁着她的脑袋往怀里带。力气之大,恨不得能将她揉进骨髓。宽厚的大掌落在她脑后。她倚在他胸前,耳畔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鼻息间是淡淡的烟草味。顾江年此时,莫名有些失而复得的感觉。于是乎,搂着这人的掌心又紧了紧。怀中,姜慕晚只觉自己难以喘息,在顾江年黑色大衣上缓缓蹭了蹭,找到些许间隙,昂起头望着人,依旧是略带笑意:“你是来抓我的吗?”顾江年闻言,伸手推开怀中人。视线低睨着她,冷飕飕开腔:“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我瞅你也不可能是来接我的啊!毕竟我差点给你绿了。”这夜、徐放与罗毕以及顾公馆一众保镖的心从未安稳的落地过。为何?只因自家老板那张阴沉的脸确实是如同地狱罗刹般骇人。身为下属的她们,怎能好过?身旁人都能感知到,顾先生心情在听闻那声狗男人时,从暴雨天转成了阴雨天。狗男人三个字如同速效急救丸一样,救了他们一条狗命。徐放与罗毕二人站在车旁,见相拥的二人狠狠松了口气,就差拿手稳稳胸膛了。内心身处均是冒出四个字:逃过一劫。天晓得,来时,飞机上的低气压,逼得他们险些从完尺高空往下跳。二人隔车对视了一眼,那一眼中,无疑是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看到了吗?看到了。不仅看到了,他们还得出了结论。老板好不好,取决与老板娘安不安分。老板娘不安分,大家都别想好过。可这气,松了不过数秒。姜慕晚那句:毕竟我差点把你绿了,让众人视线齐刷刷的落在那人身上。徐放抬抚了抚额。罗毕转身当没看见。不想参与这场大战当中。果然、这二人,好不过一分钟。温情也都是假象。小泼妇配上狗男人,能有什么温情时刻?顾江年将将安稳下去的心,被姜慕晚这句话又给激起来了,男人原算是平稳的面色缓缓转阴,望着姜慕晚,近乎咬牙切齿开腔:“几个意思?”“你要是再来晚点,可能就绿了,”姜慕晚望着一本正经开口。见他不爽,她那郁闷的心情寸寸开始放晴。舒畅的不得了。堵住的心脏也畅通了,四肢百骸跟注入了新鲜血液一样。“在哪儿绿?”顾江年磨牙切齿开口。而后、深邃的眼眸瞧了眼四周的环境:“在停车场绿老子?姜副总口味还挺独特。”姜慕晚不说话,歪着脑袋依旧是浅笑嘻嘻的望着眼前人,一副厚脸皮听不懂人家说什么的模样。顾江年在道:“怎?嫌老总平日里太正儿八经了?你要是喜欢,也不用麻烦别人了,老子亲自上。”姜慕晚这夜间见了顾江年,听闻这狗男人嘴贱这么两句。心情好了。也不郁闷了。贺希孟跟贺夫人那点事儿就这么随风而去了。她倒也是不回答顾江年的话,反而是答非所问道:“你冷吗?”两只爪子抓着顾江年的大衣,细细看去,手背都冻紫了。纤细的手背上肉眼能瞧见青筋与暴起的骨头。顾江年跟姜慕晚的聊天可谓是横跨三界来回穿越。若是吵起架来就差在六道来回蹦跶了。思维之快,一般人接不上。顾江年觉得,这一切得得亏于姜慕晚。吵一次架,他得少活十天。可得老年痴呆的风险也大大降低了。狗男人脾气正在往上爬,被姜慕晚这笑眯眯软糯糯的一句询问给摁住了。微眯着眼瞧着眼前人,似是在琢磨这小白眼狼儿想干嘛。“你----------嘶。”顾江年的话语被腰间那双冰冷的爪子给止住了。跨年夜的停车场内,姜慕晚将一双如生铁似的爪子伸进了顾江年的腰间。,冰冷的爪子碰到暖呼呼的身子,唤来的是男人倒抽一口凉气。随即而来的是一双宽厚的大掌将腰间的爪子给扒拉了出来,沉着脸问道:“你是不是去见贺希孟了?”这人,半分便宜都不给她占。姜慕晚被这人的询问声惊住了:“你怎么知道?”闻言,本是握着她掌心给他取暖的的宽厚大掌松开了,顾江年冷笑了声:“怎?都结婚了还对人家贼心不死?千里迢迢的上赶着送上门,大半夜的到机场来是没勾搭上准备灰溜溜的逃走?”“姜慕晚你也就跟老子吵架,窝里横的本事,在外面怂的跟茅坑里的蛆似的,怎么都动弹不了。”这人嘴毒,是真毒。可没事儿,这会儿,小泼妇正高兴着,任由他骂两句也不是不行。“不是。”“那是什么?”男人反问。“是因为想跟你吵架了,”姜慕晚如实回答,冰冷的爪子还想往他身上去。却被顾江年拦下。“想跟我什么?”这人不知是只能没听清楚还是对这回答颇有些意外,再问了一遍。“想跟你吵架,”姜慕晚再道。冷吗?冷。首都本就比c市冷上许多,何况在这深夜的停车场内。去了唇上的口红,只怕是唇瓣都已经冻紫了。这冷的瑟瑟发抖的人见了顾江年就想往他身上贴。矜持?不不不、命重要,命重要。“你神经病呐?”停车场内,顾江年静默了片刻,随即而来的是这句怒斥。在他看来,姜慕晚这话当真是跟神经病没何区别了。想什么不好,想找他吵架?这夜,二人在首都机场“不期而遇”。顾江年见人确实是冻的不行,压住找她算账的心思,上了车,一路驱车往酒店而去。将上车,顾江年伸手从后方捞了张毯子出来裹在她身上,且让人将暖气调到最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