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问。“比如、君华影视缺不缺出品人跟投资商啊!”君华这王炸一出,指不定多少人想巴结上去呢!付婧有此想法,也不意外。毕竟、娱乐圈的钱,来的快。姜慕晚浅笑在脸面上荡漾开来,夹在指尖的笔落在桌面上敲了敲,咚咚咚作响:“比起这个,我们应该考虑的不是将华众改名的事情吗?”“我们缺个时机,”邵从道。她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这完全的准备中,还欠点东风。东风不吹,万事俱备也无用。“缺时机就创造时机,”办公桌后,女人沉静的嗓音传来,让付婧跟邵从二人不禁收了脸面上的吊儿郎当。“开董事会,让他们在签一次字,公开决策,”姜慕晚默了半晌,得出如此结论。付婧似是有些不赞同,道:“又要赶鸭子上架?”“除此之外,我们似乎也没别的办法了,姜临自上次华亚一事之后可谓是处处防范,若想找个两全气美的点,不是容易之事,再者、我们实在是不该为了那莫须有的名声去多思考一分一毫,于我们而言,无疑是浪费时间,”邵从将自己心中所想言语出来,字句之间带着些许冷厉。就他入驻c市的这几月看来,有些东西,实在是不该要。要了也是徒增烦劳。姜慕晚点了点头,似是觉得有道理。而这方、君华顶层办公室内,余江端着一杯浓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整个CBD景色,不敢不感叹顾江年办公室一览众山小的美感。顾江年从会议室出来,徐放便告知余江来了,他点了点头,跨大步进去。见人站在窗边赏景,笑道:“舅舅要是喜欢,搬过来?”余江听闻声响,缓缓回头,浅笑道:“罢了,是什么段位站什么位置,太高了,受不住。”身后,秘书端着托盘送了杯茶过来,顾江年伸手接过,余江端着杯子向着沙发而来,将坐下去只见顾江年从茶几底下抽了份密封好的文件出来,递到他跟前。“什么?”余江疑惑,拿过文件伸手拆开。将一整挪a4纸从里面拉出来瞧了一遍时,整个人都愣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顾江年:“这是?”“就是舅舅看见的这样,”顾江年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余江仍旧不解:“为什么?”“想为国家做贡献,”顾江年望着人高深莫测且又笑意悠悠开口。这些年,余江越来越看不懂顾江年了。行至一定段位之后,心思越发深沉,所思所想已超越常人看待事情的眼光,屡战屡胜的战绩更让人无法去反驳和怀疑他的举动。包括今日,当他看见手中的这份资料时,询问为何,他给的只是一个半真半假的答案罢了。想为国家做贡献?商人都知晓,企业不能做大,做大了就是国家的了,前车之鉴摆在跟前,那是血淋淋的教训。顾江年带着君华守在c市,做一方首富是最好的选择。可从五年前在到今日,他频频将企业的网往首都铺展,就足以看出,他的野心,不止在c市。“你怎么想的?当真要往医药行业发展?”余江难以置信的望着顾江年,眉眼与腔调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如舅舅所见那样,”顾江年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余江沉默了片刻,伸手放下手中文件,落在膝盖上的掌心缓缓交叠在一切,搓了搓,斟酌了片刻才道:“《论语·子路》有言: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君华的步伐、太快了。”快到让人觉得恐怖,快到让人咋舌。顾江年短短一年之内,从军工到影视、现如今又想往医药发展,这个跨度,实在是太大。速度更是过于快速。“我心中有数,”顾江年稳稳开口,有着将一切都控欲掌心的自信。他的这一句心中有数,说了太多次。多到余江数不清。余江狠狠叹息了声,知晓自己劝不住顾江年,但又确实不想让他以如此速度发展下去,将姜慕晚搬了出来:“成家了就以家庭为重,君华的速度慢些也无妨。”“最后一件了,”顾江年低沉优雅开腔。“你跟姜慕晚的婚姻准备何时公开?总隐婚也不是事儿,前几日柳霏依之事传到你母亲耳里她骂了你许久,将你舅妈都惊住了,成了家立了业,外面那些不干净的关系该断就断了,纵使她跟月月长的像,这么些年你给她照应,也算是行了善事,当初若不是你,那姑娘连学费都交不起。”说起柳霏依,余江心中情绪难明。知进退,善以柔克刚,也万分识趣。他对她的一切情绪的开始都始于那张与顾江月分外相像的脸,成年人心中一旦有了遗憾,是要带进坟墓的。而柳霏依的出现无疑是将这抹遗憾给抹平了。她给了大家一种另类的救赎,所以、大家对她有那么几分仁慈。而此时,更是多了几分愧疚。这份愧疚,来自于她的识大体顾大局。那日、柳霏依的事情出来,余瑟气的不行,亲自上了君华顶层办公室对着顾江年一番破口大骂。骂他枉为人夫,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不要脸的娶了姜慕晚还不好好对待人家种种之类的话。顾江年解释:“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您也这么说?我顾江年是那么禽兽的人?”余瑟气急,怒骂道:“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旁观者、大众怎么看,你费尽心思使劲手段的把人坑回家,想过外界的流言蜚语会对人家造成什么伤害没有?万一哪日你跟慕晚的婚姻曝光,人们只会说她是个第三者,顾江年,你是我生的,你什么狗逼样儿老娘比谁都清楚。”顾江年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对于柳霏依、他没有下手的理由。给她七日期限,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动手的理由。从始至终,她知进退、守度量,无功,但也无过。余瑟骂完的第二日,柳霏依在这场关系中给了三人一个极好的体面。且这份体面,只有通过她的手出来才能得到一个圆满。这夜、归顾公馆。顾江年尚未下车便见姜慕晚站在院子里,看着半夏拿着火腿喂狗,而白猫也不知去哪里打完滚回来,浑身脏兮兮,灰不拉几的蹲在大狗身后踩它的尾巴。顾江年下车,姜慕晚的目光从狗狗身上移至顾江年身上,望着男人一步步的向着自己走进。夕阳余晖洒下来,落在向着自己而来的男人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给他渡上了一层温暖的柔光。这日,顾江年归家。行至公司楼下时,恰见卖花的小贩推着推车而过,他开口唤住人,买了一把向日葵。而此时、他手捧鲜花,向她而来。姜慕晚脑海中猛然想起一句话:“总有一天,会有人手捧鲜花,向你而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