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顾江年走近,姜慕晚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抬眸望向他。顾江年这日,背光而立,伟岸英俊。慕晚一抬头,撞进他满眼柔光中,愣了一秒,随即笑着唤到:“突然觉得,狗男人今天格外帅。”顾江年闻言,失笑出声,而半夏拿着火腿的手明显的抖了抖。“恩——”他开口,颔首笑道:“小泼妇今日,也格外美。”微风拂过,姜慕晚低头浅笑,而后,伸手揪住顾江年的衬衫衣领,踮起脚尖望着他,清明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调皮:“顾先生。”顾江年微微挑了挑眉,等着她的后半句“花是送给我的吗?”男人低首浅笑,反问道:“我可以送给别的女人吗?”“你敢,老娘阉了你,”何为一秒炸毛,姜慕晚今儿实打实的演绎了一番。半夏拿在手中的火腿吓得掉在了地上,一个没注意被大狗整个叼走。而罗毕呢?坐在车里关注着半夏的举动,缓缓摇了摇头,道了句:可怜孩子。顾江年伸出一只手揽住姜慕晚的腰,将她往怀里带,肆意的笑容从她脸面上蔓延开来,彰显着男人嫉妒愉悦的心情,笑声许久才停歇。“不敢,”言罢,顾江年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畔。知道姜慕晚是个窝里横,在外脸皮薄,倒也没为难她。伸手、将手中开的正艳的向日葵递给姜慕晚。后者接过,歪着脑袋望着他,俏皮的笑了笑。道出了一句让顾江年终生难忘的话。她说:“我可以自己买花,但我更喜欢你抱着花向我而来时的模样。”许多年后,姜慕晚每每出差归来,顾先生接机时,总会带上一束花,曾有媒体询问为何,他只道:“我爱人喜欢。”这日傍晚有多温馨,晚间就有多动荡。顾江年想掐死姜慕晚的心又往上攀了攀。半夜、睡梦中的人被姜慕晚踹醒,顾江年潜意识里是松开臂弯,惯性使然。以为她要起床上厕所。只是将松开手,姜慕晚又是一脚过来。男人掀开眼帘,微眯着眼,便见姜慕晚跪坐在床上,乱糟糟的头发散在脑后,一脸委屈的看着他,顾江年开口询问,嗓音低哑的不行:“怎么了?”后者未曾回答,双手撑着床往后挪了挪屁股。嚯-------大滩血迹就这么出现在了顾江年眼前。夜半血崩,且还是悄无声息的血崩,让姜慕晚有了脾气。又委屈又生气又困到恍惚。顾江年撑着身子起来,抬手搓了把脸,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四十二分,正是困顿之时。男人下床,绕至另一旁将一脸委屈又压着火的人抱了起来,向着卫生间而去时,温声开口问道:“东西在哪儿。”慕晚指了指洗漱台上的柜子,顾江年将人放在马桶上伸手拿了东西递给她。待他转身拿着换洗衣服再回来时,这人坐在马桶上眯着眼,一脸困得不行的模样。“蛮蛮、”顾江年唤她,姜慕晚眯着眼,一脸烦躁。“醒醒,换完了接着睡。”“烦死了————,”姜慕晚娇嗔开口,满脸不耐烦。顾江年被她这声烦死了逗笑了,接道:“我倒是想替你烦,可我没这条件。”顾江年伸手抱着人再回卧室时,姜慕晚嘟囔开腔:“床脏了。”“我换,”他好脾气开口。“床垫肯定也脏了,”慕晚又道。“明早让兰英处理,”顾江年道。“她们会看见,”慕晚不愿意。“看见就看见了,没什么,”顾江年是这么个意思。而姜慕晚不愿,,本就是有火气、又烦躁的不行,往日里吵的人今儿没劲吵了,张口就咬他。疼的顾江年倒抽一口凉气。想捏死她的心情很浓烈,但又知晓她现在有脾气,到底是退了一步。“今晚-------我们睡客房,明早我来处理,恩?”顾江年耐着性子温声提议。姜慕晚闻言,点了点头。这夜、二人半夜换了卧室。整个后半夜,顾江年难眠。姜慕晚痛经,翻来覆去,闹来闹去,闹的顾江年没法睡,起床给她找止痛药。临近清晨,姜慕晚才趴在他身旁沉沉睡了去。而顾江年,搂着人,温声软语的轻哄着。清晨起床,男主人唤来兰英,本是想让她将卧室大床处理了,思及姜慕晚那拧巴的性子。终究是忍住了,亲自动了手。顾江年不是个温柔的人,但却对姜慕晚干尽温柔之事。八月,宋思慎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原以为能歇口气。接到亲妈的电话,召唤他回家。恰逢这日周末,姜慕晚休息,晨起赖床时,床头手机响起,见是宋思知,犹豫了一秒,伸手挂断。极其干脆利落的不接这通电话。宋思知再打。姜慕晚再挂。宋思知弃而不舍,再打。姜慕晚被她吵的不行,伸手接了电话。尚未开口,只听宋思知在那侧怒吼道:“你挂我电话干嘛?”“没钱,滚。”“老娘不找你要钱,你个贱人。”若非宋思知的这句话来的够快,姜慕晚就挂电话了。落在半空的手指差那么一点点就按下去了。听到宋思知不要钱,姜慕晚的心安了安,拿起电话半信半疑道:“那你这么追魂夺命是想干嘛?”“特意打个电话来恭喜你,”宋思知这日,心情极度愉悦,连带着话语声都有那么几分掩不住的喜庆之意。“不明白,”姜慕晚拿着手机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头道。“啊!老娘遇见再生父母了,我们手中的项目被人赞助了,”宋思知那叫一个高兴啊!终于不用追在姜慕晚宋思慎后头跟讨债鬼似的要钱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可算是给她混出个鸟样来了。“冤大头?”姜慕晚腔调微扬。“滚你妈逼,不许你这么说我的送财观音。”宋思知这人,又穷又现实,要钱你就是妈,不要钱了就是滚你妈逼,那叫一个硬气。“行吧!替我感谢你的送财观音,感谢她救我命,”姜慕晚顺着她的话悠悠开口,腔调那叫一个漫不经心。“我给宋思慎打过电话了,晚上回来吃饭。”“是得庆祝庆祝,庆祝庆祝我俩逃出生天,”姜慕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顾江年端着一杯生姜红糖水进来就见她栽在床上接电话。姜慕晚收了电话,顾江年走进,将人扶起来,让她窝在自己肩头,伸手将被子拉了拉,温声询问:“谁的电话?”“宋思知,”慕晚答,靠在顾江年肩头蹭了蹭。“聊什么了?这么开心。”“下午回首都,”慕晚靠在顾江年的肩头优哉游哉道。“我呢?”顾江年捏了捏她的掌心,柔声问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