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义明显就是一愣。韩约说:“你不是去买东西的?”紫鸳叫了起来:“韩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袁义看看紫鸳,对韩约说:“我去迟了,那家店已经关门了。”“那是什么店?”韩约又问。“城西的一家蜜饯铺,”袁义说:“主子吃过一回他家的蜜饯,觉得很不错。”“店名字呢?你没买到,明日我让人去买。”紫鸳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液,城西真的有蜜饯铺吗?要是没有,这个谎不就是圆不了了?袁义说:“韩家老铺,他家除了密饯,还卖别的点心。”“韩家老铺?”“是,因为店主姓韩,所以那店就叫韩家老铺。”“跟韩大人同姓呢,”紫鸳在一旁插了一句嘴。韩约忙道:“我家没有从商的人,你不要误会了。”袁义看看韩约,再看看紫鸳,突然就好像看出了些什么,微微笑了一下,跟紫鸳说:“主子已经睡下了?”“嗯,”紫鸳不明白袁义这时候笑是为了什么,跟袁义说:“主子睡了一会儿了,袁大哥,你要见主子吗?”☆、122还会有另一个平安“不用了,”袁义说着就往滴水檐下走去。韩约要追,被紫鸳往面前一站拦了下来,说:“我们要为主子守夜,你跟去做什么?”韩约说:“你今天还要守夜?院子里有我们守着,门前有那个太监守着,还有你什么事?你身上不疼了?”“我受的伤没你重,”紫鸳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但目光扫到了韩约身上缠着的纱布后,语调不自觉地又放柔了下来,说:“你还是去休息吧,带着伤你还怎么守着我家主子?”“你家主子?”韩约笑得露出了嘴里的白牙,说:“她也是我的主子,我们不都是主子的奴才?”“没用,”紫鸳看着韩约小声道:“你的武艺看来一般,还大内侍卫呢,连公主的侍卫都打不过。”“公主的侍卫也是大内侍卫啊,”韩约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去养伤吧!”再次在韩约的面前显得无知,让紫鸳的脸上挂不住了,瞪了韩约一眼后,从韩约的身边绕过,一路跑到了袁义的身边站下。袁义站在滴水檐下,看着韩约带着伤,将院里的哨位一一都查看了一遍,还站在院中,将院中,檐下挂着的灯笼都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熄的后,才转身走出了小院。“袁大哥,”紫鸳说:“你看他做什么?”“他是个做事仔细的人,”袁义跟紫鸳说:“若是能为主子所用,是个不错的帮手。”“有可能吗?”紫鸳说:“他可是圣上的人。”“这个天下都是圣上的,”袁义笑着小声对紫鸳道:“我们难道不是圣上的人吗?”紫鸳张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要是祈顺人,有哪个不是世宗的臣民?“在宫里当差,投奔一个主子是件好事,”袁义看着小院的石拱门道:“我看他的意思,显然是想投奔我们的主子。”“那也得看主子要不要他,”紫鸳说起韩约来就心里发堵,“我看他不像好人。”“你这紫鸳,”袁义噗的一笑,说:“你还学会看人了?”紫鸳望着袁义笑道:“我能看出袁大哥是好人。”袁义仍是笑,王氏暗卫出身的人,没有哪个敢说自己是好人的。不过紫鸳的这种信任,让袁义心里暖暖的,对紫鸳说:“你只要听话地呆在主子身边,我可保你无事。”紫鸳听了袁义这话更是高兴了,带着袁义就要往屋里走。袁义冲紫鸳摇了摇手,小声道:“我们小心看着门,屋里有人来了。”紫鸳就一惊,马上往四下里看了看,看院中还是跟方才一样安静无事后,才又高兴起来,掂起脚,跟袁义耳语道:“将军来了?”袁义点了一下头,说:“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这里我守着就行。”紫鸳摇头,往身后的栏杆上一坐,说:“我不累。”为安锦绣守着门的同时,紫鸳也喜欢跟袁义在一起。袁义往房里看了一眼,烛光微弱,静寂无声,也不知道里面的两个人怎么样了。安锦绣说不要告诉上官勇今天的事,但袁义还是说了,这主要是袁义为了让世宗相信他也护主了,把自己的身上也弄出了伤。明处的伤没法瞒着,安锦绣没想到这一茬,上官勇却追着袁义身上的伤问。袁义暗暗叹了口气,他要是不说实话,上官勇就能急得冲进庵堂来,他还能不说吗?想骗这位将军,上官勇身边的安元志却又是个不好骗的,袁义编出的谎话,被这位安少五爷很轻易就戳穿了。算了,袁义想到安锦绣明日可能要怪自己就头痛,不过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让上官勇知道了也好,既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何必什么不好的事情都瞒着呢?屋里,床前,上官勇将床帐掀起,借着床前的月光看见床上侧躺睡着的安锦绣,面色苍白且疲惫,睡梦中还紧锁着眉头。上官勇默默地坐在了床边,一言不发地看了安锦绣很久,这个小妻子在他面前哭过,求过,但是还没有如此憔悴过。“平安,”睡梦中的安锦绣突然就梦呓了一声,随着平安这个名字出来的,是眼角的两行清泪。上官勇的心被酸涩涨满了,想伸手去安抚妻子,却突然之间不敢去碰安锦绣,觉得自己太过没用,所以也就没有了这个资格。安锦绣翻了一个身,却不料压到了背部的伤处,从梦中被疼醒了过来。睁开眼后,看见自己的床边上坐着一个人,安锦绣是下意识地就要叫人。“是我,”上官勇忙小声跟安锦绣道:“锦绣,是我。”“将军?”安锦绣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安锦绣的神情,让上官勇更是难过,伸手以手指为梳,理了一下安锦绣披散着的长发,说道:“不认识我了?”“你怎么会来?”安锦绣这时彻底醒了,忙就想坐起身来。“身上有伤,你就不要乱动了,”上官勇小心地搬动着安锦绣的身体,让安锦绣侧躺着面对了自己,说:“还疼吗?”安锦绣看看上官勇身后的屏风。“袁义和紫鸳在外面守着,”上官勇说:“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来看看你。”“袁义还是跟你说了?”安锦绣望着上官勇苦笑道。“我和元志一起逼他,他怎么可能不说实话?”上官勇说:“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只是小事,”安锦绣说:“没必要说,我不是娇气的女人。”上官勇也不听安锦绣胡说了,拉了拉安锦绣身上的衣服,说:“让我看看你的伤。”自己的丈夫想看,安锦绣只嗯了一声。上官勇小心地解开了安锦绣身上薄薄的衣裙,向远清没让紫鸳给安锦绣的伤处裹上纱布,鞭打的伤口,被纱布裹着反而容易被捂得溃烂。没有纱布遮着,呈现在上官勇眼前的,就是小妻子皮开肉绽,还红肿青紫着的后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