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白承路揉着脑门,也没再开口。两个人到了芳华殿前,有芳华殿的总管太监从殿中迎了下来,给两人行礼道:“奴才叩见二殿下,五殿下。”白承路望着芳华殿殿门前的匾额,没理这太监。白承泽道:“平身吧。”这总管太监起身之后,就道:“五殿下,安妃娘娘刚到了芳华殿。”安锦绣到了,也正好给了宋妃不让白承路和白承泽进芳华殿的借口。白承泽神情不变,还是笑道:“我们就不进去了,只是想问问云妍怎么样了。”这总管太监道:“回五殿下的话,公主殿下服了药后,已经睡下了,太医们还守在公主殿下的寝室外面。”“不是说她出了疹子吗?”白承路这时道:“怎么会突然出疹子的?”“二哥,”白承泽冲白承路摇了摇头。芳华殿的这个总管太监把头低着,就当自己没有听见白承路方才的问话。白承泽把放在袖中的银挂件拿了出来,递给这太监道:“这是我与云妍幼时埋在白梨园的东西,方才我将它取出来了,你将它交给云妍,就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与二哥都是她的同胞兄长,叫她好好养病。”这总管太监双手接过了银件。“我们走吧?”白承路催道。白承泽却又道:“你跟云妍说,她就要出嫁了,我与二殿下已经为她备好了嫁妆,二殿下近日受了伤,所以她大嫁的当日,我这个做五哥的会来背她出宫。”“是,”这总管太监忙道:“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把话带给公主殿下。”白承泽这才扭头跟白承路道:“我们走吧。”“奴才恭送两位殿下,”这总管太监忙又跪下道。白承路一直跟着白承泽走出帝宫了,才跟白承泽道:“安妃也在芳华殿里?”白承泽说:“应该是吧,方才那个奴才不是说了吗?”那个总管太监说安锦绣刚到芳华殿,白承路把这话在脑子里再过过,从千秋殿到芳华殿,好像是应该走他们走的那条路吧?他与白承泽怎么没有见到安妃?“这会儿又舍不得走了?”白承泽问白承路道。你去白梨园真的只是挖那个银福字?白承路欲言又止,这个问到底没能问出来。有二王府的下人抬了轿子过来,白承泽亲手替白承路掀开了轿帘,道:“二哥,请吧。”“老五,”白承路临上轿前跟白承泽道:“你在江南的事,父皇不问,你也就不要再说了,做什么事情之前,你好好想想。”“放心吧,”白承泽道:“我不会连累你和那个客氏的。”“她是……”白承路突然就烦燥地冲白承泽一挥手,道:“我先走了。”白承路的轿子走远了之后,白登才跑到了白承泽的面前,小声道:“爷,我们回府吗?”白承泽站在宫门外,往金銮大殿的方向看了看,说:“我父皇分封有功之臣了?”白登忙道:“分封了,爷,安五少爷这一回成了正三品的将军了,卫**里的几位将军,也都升了一阶将阶。卫国侯爷的兄弟叫上官睿的,圣上也要封他官位,只是卫国侯爷推辞了,说是上官二少爷要考开春之后的科举……”白承泽一笑,道:“看来卫**中这一次是皆大欢喜了。”白登说:“爷,科举多难啊,为什么上官二少爷不直接做官呢?”白承泽翻身上了马,跟白登道:“你回府后就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去接那个康氏女进府。”“奴才明白,”白登忙就应声道。白承泽催马往五王府走去。上官勇替上官睿推掉世宗的分封,图得不过就是名,仗着兄长的功劳做官,如何比得过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上官睿的学识,白承泽专门命人去打听过,上官家的二公子,对于诗词歌赋这些书生文人标榜身份的东西,一概不感兴趣,在学院里,学的就是治国之策,这样的人,有了上官勇这个助力之后,科举中的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安书界也不会袖手旁观。白登带着五王府的人,跟在白承泽的身后,知道上官勇和卫**如今势力越大,他的主子就越难受,这个时候,他不敢跟白承泽没话找话说。等一行人到了五王府前,看到站在门前台阶上的小小少年时,白承泽的脸上才又有了笑容。白登也笑道:“爷,小王爷回来了!”“父王!”白柯笑着跑下了台阶,一路跑到了白承泽的马前。白承泽下了马后,就伸手拍了拍白柯的头,说:“这么快就回来了?”白柯乖乖地让白承泽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师父说父王娶正妻,我应该早点回来,只是……”白柯说到这里,把头一低。白承泽带着白柯往府里走,说:“不过那个女人不好,你皇爷爷看不上。”白柯说:“她怎么不好了?”“不好就是不好,”白承泽边走边捏了一下白柯的脸,说:“你个小屁孩儿,你要爹爹怎么跟你说女人的事?”白柯说:“她长得丑?”白登带着人远远地跟在这对父子的身后,不敢跟得太靠近。白承泽看着白柯说:“嗯,还没有柯儿长得好呢。”白柯把像极了安锦绣的眉眼一瞪,说:“父王,柯儿是男儿丈夫!”白承泽笑了起来,“好,爹爹说错话了,柯儿是男子汉了。”“爷,”府里的侧妃们一起站在了王府的大门里,杨氏侧妃的身边站着白承泽的长女,王氏侧妃牵着白承泽的二子白林,叶氏侧妃的手里抱着还不满三岁的白栋。“嗯,”白承泽看看自己的女人和儿女们,只说了一句:“都回去吧。”杨氏这时推了自己的女儿一下,白兰比白柯只小了几个月,这会儿打扮的粉妆玉琢,只是看着白承泽却是一脸的怯意,低低地喊了白承泽一声:“父王。”☆、505吃得苦中苦“怎么带她来大门前了?”白承泽的眉头微微一皱,“我白承泽的女儿就不要守规矩了?”杨氏看看白承泽牵着白柯的手,神情莫明地一低头,道:“是月儿太想爷了,爷这一走,眼看着就一年多了。”“回去吧,”白承泽牵着白柯往府里走。白兰噘了噘嘴,她早就说来大门口站着,一定还是讨不到这个父王的喜欢,只是她的这个生母不相信。侧妃们看着白承泽带着白柯走远了,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了。王氏侧妃带着白林回房的时候,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不喊你父王一声呢?”白林看着身旁的房屋树木,说:“父王都没有看我一眼。”王氏嘀咕了一句:“都是庶子,这样的厚此薄彼,到底是凭什么啊?”白林抬头看看自己的生母,说:“姨娘,你说什么?”“没什么,”王氏道:“一会儿你父王让你过去吃饭,一定记得要喊父王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