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难地看向了屋里的几个人,道:“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那在下也弄不出解药来啊。”“你先让我家少爷别吐血,”老六子说道。安元志摇一下头,想说话,但张嘴又是往外呕血。大夫想了想,掀起安元志的上衣,开始在安元志的腹上下针。老六子让范舟来扶着安元志,跟袁笑走到了一旁。“只能是在安府里中的毒啊,”袁笑一边盯着大夫下针的手,一边跟老六子小声道:“我们得去找安家。”“那是他妈的家宴,”老六子说:“要是太师下的手,我们找过去,是想让少爷死的更快一点吗?”“那怎么办?”袁笑急道。老六子说:“我去找将军他们去。”袁笑让老六子看看窗外,说:“这会儿城门快关了啊,等你找到将军再往回跑,你们还能进城了吗?”☆、1090千万别忍着老六子看大夫给安元志扎上针后,安元志的情形也没有好转,跟袁笑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想办法找太医来。”还没等袁笑问你去哪儿找太医去,老六子已经奔出屋去了。袁申这时带着安元志的几个亲兵守在驸马府前,看见老六子从府里出来了,忙就问:“少爷怎么样了?”老六子只摇了摇头,跑出了驸马府,也没骑马,眨眼间就跑没影了。卧房里格子已经在哭了。“死不了,”安元志听见格子哭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不准哭。”袁笑在床榻前急得团团转,又不敢打扰给安元志扎着针,头上已经冒汗的了大夫。老六子知道帝宫自己是一定进不去的,他一口气跑到了朱雀大营。庆楠听了老六子的话后,一刻也没敢耽搁,带着老六子就往帝宫跑。帝宫里的千秋殿里,上官勇正听安锦绣跟自己说周孝忠的事呢,韩约就一头冲了来,开口就跟安锦绣道:“太后娘娘,不好了,安五少爷中毒了,他,他让人害了!”安锦绣手里正捧着一杯水呢,听了韩约的话后,水杯掉在了地上。上官勇也是慌了神,赶紧起身道:“元志怎么样了?”“人在驸马府里,他的手下找到了庆楠,说是要找太医,”韩约说道。安锦绣深吸了几口气,她跟上官勇都不是经不住事的人,几下深呼吸后,安锦绣就稳住了心神,跟已经跑进了小花厅的袁义道:“袁义你带荣双去驸马府。”袁义应了一声是,闪身就又出了小花厅。韩约说:“谁要害五少爷?”安锦绣冲韩约摇一下手,道:“先救人要紧,等安元志醒了后,看他自己怎么说。”看安锦绣没在直接命韩约带兵去把安府围了,上官勇松了一口气。韩约紧张道:“五,五少爷不会有事吧?”安锦绣和上官勇都摇头。韩约也没法多问了,给安锦绣行礼之后,跑去给庆楠回话去了。韩约也跑走之后,上官勇几步走到了坐榻前,将安锦绣搂在怀里抱了一下,说:“我去看元志,你不要急,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安元文下的手,你先忍忍。”安锦绣点一下头。“我会让人往宫里送消息的,”上官勇在安锦绣的发间安慰性地一吻。“元志不能有事,”安锦绣揪着上官勇的衣襟道。“那小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上官勇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安元志到底怎么样了,但只能说这种话先把安锦绣哄住。“你去看元志吧,”安锦绣松开了上官勇的衣襟,小声跟上官勇道:“我等你的消息。”上官勇将安锦绣又抱了一下,才转身大步离开了。安锦绣一个人坐在小花厅里,突然就一挥手,将榻上小几扫到了地上。袁义出去找荣双之后,袁章就跑来守在了小花厅外,听到花厅里的这阵动静后,忙就在门外问道:“主子?”“不要进来,”安锦绣双手掩面道:“我没事。”袁章站在厅外不敢动,只能竖着耳朵听厅里的动静。上官勇几乎是跟袁义和荣双同时到了驸马府前,冲要给自己行礼的荣双摆摆手,上官勇跟荣双道:“荣大人,你先去看元志。”袁义这会儿恨不得扛着荣双去见安元志,看荣双走路走得慢,袁义心里就冒火。上官勇也着急,但看袁义要忍耐不住的样子,还是小声跟袁义说了一句:“不要着急。”袁义冲上官勇点一下头,也小声道:“少爷不是去安府吃什么送行的家宴了吗?”上官勇一直到走到安元志的卧房门前了,才说道:“这个事一会儿再说吧,现在元志的命要紧。”袁义替荣双推开了房门。老六子从内室里迎了出来,这个时候谁也没顾不上寒暄说话了,几个人都是快步往内室里走。安元志这会儿侧躺在床榻上,蜷缩着身子,眼角微微发红,神情看着还是痛苦。荣双一边给安元志把脉,一边说:“让我看看他吐出来的东西。”花林忙把装着秽物的脸盆又端了来。安元志看见上官勇和袁义后,眨了一下眼睛。上官勇道:“你别说话,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安元志的嘴边上这时放着一块帕子,呕出的血顺着嘴角就吐在这帕子上。袁义看看这块大半染红的帕子,瞳孔收缩了一下,自己动手替安元志换了一块干净的。“我就沾了两口,”安元志小声说了一句。上官勇和袁义都看荣双。荣双替安元志把着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发。上官勇和袁义几个人就是再着急,这个时候也只得等着。站在一旁的大夫和荣双倒是没有上官勇几个人的焦急,安元志的脸色并没有泛着死气,脉膊也不是濒死之相,这让两个大夫都相信,安五少爷还不到要死的时候。大夫在荣双把完脉之后,走上前,指给荣双看自己下针的地方。荣双冲这大夫点一下头。上官勇这时才开口问道:“元志怎么样了?”荣双道:“五少爷中毒不深。”上官勇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一些了。袁义这时冲大夫行了一礼,跟老六子道:“送先生出府吧。”这座驸马府的主人是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又是谁,大夫心里清楚,但这会儿大夫一句话不敢多说。一个驸马爷,堂堂的定远侯被人害得中毒,大夫都不敢深想这事,只求自己能尽早脱身。老六子送大夫出门,随手就从自己身上拿了银子给大夫当诊费。大夫出了驸马府,两个驸马府的侍卫护送着这大夫回到了医馆。医馆的人正着急呢,袁笑的轻功在那儿,医馆的人看着袁笑把大夫扛着走了,等他们追出了医馆,袁笑已经扛着人跑没影了。看见大夫回来,医馆的人一起围了上来,问长问短。“师父,我们正想着去报官呢!”这大夫的小徒弟跟大夫喊道:“您这是去哪里了?” ', ' ')